于是,他故作冷酷:“我还有任务在身,你···玩完立刻回村!”
“是,赤相大人。”幽灵立刻扬起笑容,脆生生答。
到此,赤相若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他早蠢死了,心中不忿,恶狠狠瞪了女人一眼,继而大步离开。
一直到门外百米内,他都能听到孙府内女人嚣张肆意的笑声。
可耻的情绪作祟,致使他脚下步子越来越快。
同时,也离他要找的人越来越远。
孙府内。
昏迷的客人渐渐苏醒,见周围屋顶被黑衣人霸占,显然是为了围住他们。
于此,醒过来的人开始慌张,倒是没忘记摇醒身旁昏迷的人。
随着苏醒的人越来越多,慌乱的情绪铺天盖地。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咱们?”
“早知道就不来占便宜了,这该死的孙老爷,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怕天打雷劈。”
“凭啥劈我,我也是受害者。”孙老爷本人从昏迷人堆里站出来,大声喊道。
周围议论声静止,纷纷看向矮胖的孙老爷,静默十息,之后哭声更大,吓得孙老爷赶忙坐下。
“都别瞎叫了。”
这时,一道明媚的声音打破喧闹,响彻整个宅院。
众人随声音寻去,见正堂屋顶上,坐着一女子,身着嫁衣,正是今日的新娘。
见此幕,孙老爷再度起身,更加愤怒,并指河道:“好啊,当初你勾引我家源儿,我便看出你心思不纯,奈何源儿痴心于你,千求万求,我才同意这门婚事。”
“本以为你要安分一段时间,却不想,你竟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孙老爷捶胸顿足,一副失算的后悔样儿。
“哈哈哈。”幽灵开怀大笑,坐姿都变得狂舞。
这一刻,她觉得下方这死老头真可爱。
笑过后,她可惜的摇头,若不是被赤相撞见,时间不够了,她还真乐意留这老头时间多玩一会儿。
“老头,算错了吧,我不仅露出狐狸尾巴,我还杀了你儿子,哈哈哈。”
“你!”孙老爷一口气堵在胸口,满脸悲戚,整个人仿佛一瞬间颓靡下来,这打击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下一息,孙老爷忽然站定不动,眼珠圆鼓鼓,血线顺着他嘴角流下,越来越多。
“噗!”
血沫星子四溅,孙老爷突兀的倒下了。
“啊——”人群发出一阵尖叫,恐惧的情绪弥漫开来。
长渊死死拽住想掺和的车容驹,这种危机关头,他没办法讲道理,只能用武力镇压。
经历太多之后,他不再单纯的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有因必有果,不知全貌,不予评价。
挣脱不开,车容驹急了。
“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
长渊深邃的眸中很平静,他紧紧拽住少年的胳膊,一手捏着银针。
“消停会儿吧,你那三脚猫功夫不是他们的对手,别逞能。”
许是戳中痛处,车容驹真的安分下来。
这时,幽灵起身,大手一挥,无数冥钱散落,轻飘飘的在空中荡。
哭声又响起了,比前面任何一次都要悲伤。
但他们哭得越大声,幽灵便越高兴,她踮起双脚,随性而舞。
大红色的婚服随她摆动,在这漆黑的夜色里,翩翩起舞,如一只巨大的、染色的扑棱蛾子。
“你们有多少人我不知,但我刚刚撒下的冥钱只有三十五枚,夜幕散去,天边泛起第一抹白光时,手持冥钱者,可活。”
空灵的声音以内力传遍宅院,致使下方嗷嗷大哭的众人顿时收声。
他们面上挂着豆大的泪珠,神色怪异,唯有那双眸闪烁着精明。
不知是谁先动,只见,众人一哄而去,纷纷争抢地上的冥钱。
一旦发生争抢,伤亡在所难免。
这次,喧闹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
随着时间流逝,争夺愈发激烈。
那些黑衣人显然听令于幽灵,在她的纵容下,众人活动的范围从前院变为整个孙府。
混乱中,长渊拖着车容驹躲入假山,暂避锋芒。
“我们不去抢吗?”车容驹小脸吓得惨白,吞咽口水。
长渊时刻警惕外边的情况:“随机应变。”
不曾想,这隐蔽的假山内没一炷香就被发现了。
一老大爷领着一群人冲进来,怒容质问:“你们有没有冥钱?全部交出来!”
现下,众人虽着急抢到冥钱,但好歹还有理智,他们下意识拉帮结派,将熟稔的人聚拢,至于那些不认识的人自然就成了他们欺负的对象。
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今日来吃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同三十五枚冥钱相比,悬殊巨大。
也就是说,到了最后关头,这些结盟的人必然互相残杀。
毕竟,活命的机会太稀少。
“我们没有冥钱。”长渊挡在车容驹身前,态度冷酷。
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却偏漏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势。
别问,问就是习惯使然。
“哼!大爷,别信他的话。若没有冥钱他们躲在这里作甚,还不是怕被我们找到。”此时,老人身后的年轻小子挑事。
唔,不得不说,这话没毛病。
于是,本就对峙的气氛更加紧张,双方都不信任对方,这一局肯定谈不拢。
也是这一刻,长渊才觉察到那个名叫幽灵的女人有多会玩弄人心,她早料定了是这个结果。
不对!
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放任何人生路。
这里的人只有一个结果,死!
“都说了我们没有冥钱,你们到底有完没完。”车容驹呛声道。
“兄弟们,先将他们拿下,搜身!”那青年一声令下,后边的人立马跃跃欲试。
下一刻,他们没有任何预兆扑上来。
一个个如亡命之徒般凶狠,却没有那份果敢,因为他们怕死。
人之常情,长渊也怕死,在棍棒离头三拳时,他终于想起这具身体是个战五渣,立马往后躲,顺手撒了一把痒痒粉。
这也是原主的杰作,他就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对方被痒痒粉糊了一脸,鼻子难受,还没来得及打喷嚏,倒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