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雅和吓尿的李景年抱头痛哭,唾弃小偷,硬是让地上重伤的陈小安错过了活命的机会。
两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一朝回到解放前,没过两天苦日子就开始互相埋怨,嫌弃对方没本事儿。
结局不用说吧。
不到半月,两人就开始频繁的往外跑,直到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至于他们的孩子,被丢在了王家。
【祈愿者心愿:我不想报仇,那些都是我咎由自取,以前是我傻,但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谁的事也不管。】
······
············
“王雅雅和李景年是男女主?”长渊问。
系统摇头,故作高深。
【你想象不到这次的男主是谁。】
长渊想了下,试探道:“白寡妇的儿子,白小宝?”
嗯?
系统诧异。
【厉害啊,男主就是白小宝,小时候靠原主帮助长大,奈何在他心目中这却是一段屈辱的回忆。所以,在之后的人生里他并不愿意提起。】
长渊了然,转头想其他事。
眼下,正是原主当舔狗的第十年,一双儿女也踏上了舔狗之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家破人亡。
真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个世界相对简单,但难搞的是时下的格局,和两个孩子没有休止的胡闹。
长渊边想边朝回走,一进大院就和白寡妇撞上。
年过四十五的妇人,一身温柔的气质,眼神勾人,单是从那张脸上就能看出日子过得不错。
“陈大哥,我弄了几个小菜,打了你最爱喝的酒,晚上来家吃饭吧。”她温柔细语道。
这一刻,长渊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眼中划过晦暗的光。
以前每一次,白寡妇喊原主去吃饭都是有所图谋,不是她那儿子要交学费,就是她那儿子看上了什么东西。
反正这女人对所有人都狠,唯独她儿子,那是疼到了心坎里。
于是,长渊学着原主的语气:“好勒。”
白寡妇笑意更浓,临走前,还富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若不是经历足够多,长渊还真招架不住,这绝对是个高手。
等他敛起心神,一回头便见一双便宜儿女蹲在门口瞪着他,两道视线一模一样,跟看负心汉似得。
旋即,又见旁边倒着的门板,长渊瞬间拧眉,没好气:“瞪什么瞪!我才出去多久,你们就把家拆了?”
说起这件事,两兄妹不生气了,他们一个比一个委屈,站起身跟长渊告状。
“爹,是哥哥弄坏的,他还说你坏话。”陈小安首当其冲。
陈大平自然不甘示弱:“明明是你弄坏的,你污蔑我!爹,妹妹说白寡妇就是把您当傻子耍,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这话长渊非常赞同,他们的确没有结果。
不过,站在屋内,见一地狼藉,尤其是两个逆子还在互相告黑状,这滋味谁懂啊,家人们!
长渊太阳穴抽抽,他暗暗安慰自己,现在他可是奔五的老年人,一定要冷静,不能生气,气坏身体遭老罪了。
或许是见他脸色黑如锅底,两逆子终于消停了。
他们停止嘴炮,改用眼神攻击对方。
啪!
长渊一巴掌拍在断脚的桌子上,顷刻间,桌子倒地,支离破碎。
这次,两逆子是真的消停了。
长渊提起屋内唯一完好的椅子,‘duang’的扔他俩面前,坐下。
“咱家一直没立过规矩,今天我立一个规矩,往后谁要是不听就滚出去,别待这儿碍老子眼。”
两兄妹面面相觑,完全没反应过来。
但长渊才不管这些,他现在只需要掐断任何会牵扯到他的麻烦。
“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个月往家里交二十块生活费。”
“凭什么!”
长渊话音未落,陈大平不服的声音就炸了。
父子对视,火光四射,暴躁的情绪因子不由得钻出体内,不断叫嚣。
气氛越来越紧迫,似乎下一秒,他们就能打起来。
长渊却突兀的笑了起来,讥讽挂上他眼角:“上班两年,分毛没往家里交,你问凭什么?”
不等陈大平反驳,长渊直接道德绑架,软硬并施。
“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又挫又穷,人家王家孙女凭啥看上你?”
“我让你们交钱是为了贪图你们的钱吗?爹的工资比你俩加起来还多,看得上你们那点?”
“还不是为了让你们树立良好的形象,让周围人瞧瞧,你俩虽然硬件条件一般,但会过日子啊。”
说起来,陈大平没什么脑子,唯一有的一个还是恋爱脑。
所以,长渊三言两语,还没正式发功他就被说服了。
毕竟长的挫这件事不需要别人说,他自己也清楚。
这不,他迟疑问:“我往家里交钱就能树立良好的形象?这样,雅雅就能对我刮目相看!”
啪啪啪。
长渊直接鼓掌:“孺子可教也,就是这个道理。”
任由陈大平自己琢磨,长渊又去给一旁懵逼的陈小安洗脑。
幸而,两兄妹的智商半斤对八两,真的不需要太多操作。
很快,他们就相信了长渊的鬼话。
每个月只需要往家里交二十块,他们就能树立良好形象,得到周围邻居的赞赏,获得真爱的芳心,一箭好几雕,他们赚疯了好吧。
心动不如行动。
陈大平当即掏出这个月还剩的两块五,递给长渊:“爹,这个月只这么点,您先收着。”
长渊激动的双手发抖,要知道,老恋爱脑原主把家里的钱全给了隔壁白寡妇,现在的陈家用一句‘家徒四壁’形容都不为过。
“孩子,你真懂事。”长渊先夸再问,“不过,这个月才过去三天吧。”
说起这个,陈大平一脸自傲:“雅雅一直想去西餐厅吃饭,我一发工资就请她去了,吃完饭还去看了场电影。”
真踏马败家!
长渊心底腹诽,面上苦巴巴:“孩子,咱家条件你们也看见了,往后可不能这么花钱了,不然你结婚的时候咋办?”
“还有你。”话锋一转,长渊看向陈小安,“李家孩子一向节省,你天天大手大脚,人家看了难免心里不舒服,都得改。”
这一刻,陈大平和陈小安仿佛找到了组织,眼睛里放射出惊人的光芒。
他们一左一右蹲在长渊身边,如小鸡啄米,不断点头,十分感动。
“爹,您说得对,我们之后一定节省,把工资放在您这里存着。”
目的达成,长渊功成身退,将屋内、屋外的烂摊子交给两逆子收拾,而他,则是单刀赴会,赴白家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