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赤炀就和皇甫家上了一条贼船。
双方齐心协力,立志要将长渊赶出宋家。
因为这个目标,短短两天,他们就想出了三个办法,无非是威逼、利诱、陷害。
只不过,想要将长渊赶出宋家,单是这些还不够,必须得闹大。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不能有漏洞。并且,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他们必须谨慎了再谨慎。
可等他们认认真真确定完计划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目标对象不见了。
这一刻,所有皇甫家参与这件事的人在恍惚中询问自己,他们那么费半天劲为啥?
现在甭管为啥,还是先管管发疯的男主吧。
翻遍整个宋家都没找到长渊,宋赤炀的心态直接崩了,他砸了一屋东西,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砸的是皇甫家!
皇甫家主那叫一个心疼,捧着他珍藏版的光脑,碎成了几瓣。
他苦着脸跟自家闺女诉苦:“珊珊啊,这可是你祖父的祖父用过的光脑,你别看它生锈了,也没什么用,但它具有极高的珍藏价值,整个帝都绝对找不到第二块!”
“当初你祖父的祖父离世就叮嘱过,一定要把它当家传宝贝流传下去,现在……啊,我无颜面对祖宗啊。”
皇甫珊正愁宋赤炀发疯的事情,根本没精力糊弄老父亲,语气不悦:“爸!不就是一块破光脑吗?您别大惊小怪的,等我成为宋家的少夫人,皇甫家更上一层楼,您哪怕死了都会被世人铭记。”
该说不说,皇甫家主也不是个坚定的主儿,瞬间就被说服,沉迷幻想不可自拔,美滋滋挥手:“你去瞧瞧宋大少,别让他出事。”
皇甫珊忙不迭赶紧离开,前去寻找不知砸到第几座城堡的宋赤炀。
烈日炎炎,在第三座时,她无语望天,头一次觉得家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宋家少夫人的美梦一直支撑着她,让她坚持不懈的找下去。
与此同时。
宋家主收到皇甫家送去的消息,才得知长渊不见,毕竟以前原主也时常不着家,四处浪迹,只要不离开帝都,那都没事。
“璟年不见了?”难得在家的宋二爷恰巧听见,随口一问。
宋家主收起光脑,颔首道:“兴许是又跑到那个犄角旮旯玩去了,不碍事。”
显然,宋二爷也没将这事放心上,话锋一转:“赤炀怎么和皇甫家走那么近?”
“兴许是因为皇甫家那个小丫头,过段时间,我准备把他扔军营去,让老三带带他。”宋家主揉着眉心。
两兄弟相处多年,几乎对方一个动作就能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这不,宋二爷就问:“你在不安心?”
宋家主放下手,摇头道:“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杯中热茶白烟寥寥升起,宋二爷取下鼻梁上的眼镜,露出那双黑到发亮的眸子,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镜片。
“我们谋划这么多年,不会有事,别想多了。”
宋家主突的一笑,严肃的脸上染上笑意,竟不让人觉得怪异,反而有种温柔的气息:“你说得对,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得知,就连老三都不知晓,是我想太多。”
哪知,说起这个宋二爷神情稍稍严肃了些:“老三现在长大了,我们还要瞒着他吗?”
宋家主思索半晌,微微叹息:“老三对璟年那孩子太好了,还是瞒着吧,稳妥起见。”
“行。”宋二爷没意见。
墙角。
热爱上八卦的系统悄悄离开,背影略显猥琐。
……
…………
统子就是个啥也瞒不住的大嘴巴,以前还有灵魂碎片帮它锁住嘴,自从发觉灵魂碎片越来越负,它彻底放飞自我。
虽说长渊是它跟过最败家的宿主,不仅败自己的,还败它的。
但是,脑子正常啊。
不像以前它跟的那些冤种宿主,一天天不是想转去替死鬼部门,就是领着它各种作死,最终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徒留下它抱着用不完的灵魂碎片,多么孤单寂寞……冷啊。
再看看现在,一夜暴负,再也不用愁花不完了。
系统:嘤嘤嘤。
正在进行模拟训练的长渊骂它:“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不是在发神经,我是在祭奠我逝去的灵魂碎片。】
长渊正躺在模拟仓里进行机甲对抗训练,他被对面的柏纳斯揍的机甲都快散架了。
新人肯定不是蝉联三届的全帝都搏斗大赛冠军的对手,但长渊可不服,打不过他就作弊!
谁让柏纳斯定的惩罚太狗,输的人到帝都大厦门口去裸奔一圈。
不好意思,他要脸。
“来,给我开个挂。”
【不行。从今天开始我要省吃俭用,再也不跟着你大手大脚了,你得靠自己了。】
长渊:“……”大方了好几个小世界,这突然脑子清醒了?
就像长渊遇到九池会发疯一样,系统想起它没了的灵魂碎片也会发一阵疯。
大家不要大惊小怪,基操勿6。
【再送你一个消息,宋家有个藏了很多年的秘密,只有宋家主和宋老二知道,你还是赶紧回宋家查查吧。】
长渊没太惊讶,这和他之前猜的差不多,就宋家主对他的态度,想不察觉都难。
重新换了一套装备,长渊准备再次和柏纳斯大战三百回合:“着什么急,先爬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让他们愿意正眼看我再回去。”
系统不管他了,继续缅怀它的灵魂碎片,然后继续去吃瓜。
没两天,它就正常了,又对长渊大放起来,之前说过的话像是放屁。
历经半年时间,柏纳斯组建的小队正式成立,编为第三独立军团的一支突击小队,命名;红鹰。
又过了两年。
红鹰小队的名字如一支利箭深深插入所有人心中,不仅虫族忌惮,更让帝都各世家惶恐。
因为,年初从战场中回来的红鹰小队第一件事就是,灭了十多个世家,对外宣称;盗取军需物资。
一时间,各世家人人自危。
站在在权利中心的他们,日日享受着普通人永远无法想象的奢靡生活,边境时不时的骚扰又不用他们去拼命。
久而久之,他们已经忘记了那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脑子里只剩享乐。
人一闲,心思难免就多了。
偌大的帝都,还真找不出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