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是千年世家,心怀不轨者不计其数,所以,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宋家的先辈做出了一个决定……”
“闭嘴!”宋赤炀气坏了,“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比我更了解宋家吗?”
长渊摊手:“我是想告诉你,你身后有监控,注意点。”
宋赤炀神情微变,继而又自我安慰,他都已经是宋家唯一的嫡子了,他还怕一个区区的监控吗?
他双手握拳:“别以为你提醒我,我就会对你转变态度!”
长渊:“……”歪,他明明是在挑衅,能不能别乱说话。
事实证明,能跟上男主脑回路的就只有女主了。
见长渊沉默,宋赤炀脸上浮现出得意,高昂的下巴是一刻都不愿意低下来,生怕正眼瞧见了人:“别以为你现在讨好我,我就会让你待在宋家,霸占了我二十年的人生,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
“哟,这么能算,你怎么不去算命啊。”长渊白眼一翻,绅士个屁,遇到这种傻der不骂绝对后悔一辈子,“是我想霸占你二十年人生的吗?当初你是婴儿我还不是婴儿,你那么叼你都没踹死掉包你的人,你还指望我跋涉千里找你回来啊,正牌的宋家大少爷!”
“你!”
“你什么你?一见面就跟老子挤眉弄眼,你癫痫?有病就吃药,别出来当疯狗乱咬人,你有证据证明当初掉包的保姆就是我母亲吗?”长渊持续输出。
宋赤炀被这猛烈的火力打懵了,他还认真去想了,发现真没有一条信息写着当初那个保姆掉包的是她的儿子。
可是,都冒险做这种事情了,肯定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啊,难不成舍己为人,无私奉献为别人?
那还真是庙里空荡荡,菩萨在人间。
真要是这么回事儿,宋赤炀能去把寺庙砸了。
“呦呦呦,没证据啊,那你在这里狗叫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铁证如山,明天就要去当选帝都统帅呢?原来没证据啊,正牌的宋家大少爷。”长渊刻意拉长尾调,阴阳怪气。
宋赤炀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再度转阴,眼底是要吃人的愤怒,不用怀疑,如果不是他打不赢,他现在能打死长渊。
嘿,这就告诉大家一个道理,贩剑可以,但得有实力兜底,不然会被打死的。
大获全胜的长渊才不管宋赤炀会不气死,反正他畅快就行了,饿了,先去吃饭,然后接着搞事情。
那一副即将大展拳脚的架势,看的系统一度心惊胆颤。
它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遇上九池,长渊必得疯一段时间,跟后遗症一样,后劲忒大。
……
…………
宋家顶楼。
相较于楼下的奢华,这里显然要更严肃些,黑与白交织,格调清冷。
两扇密码门紧紧关闭,没有主人的命令,它绝不会打开。
巨大的落地窗边,宋老三慵懒靠在一边,两指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快烧尽了也没见他抽一口。
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前的屏幕上。
往左看,位居主位的宋家主,同样如此。
只是,他二人的神情却大不径同,一个满是玩味,一个阴霾密布。
咔嚓。
屏幕上一闪,画面顷刻消失,只剩一片黑。
宋老三笑意微顿,偏头望向身侧:“大哥,你今天脾气很暴躁啊。”
主位上,宋家主隐于黑暗中的双眸情绪翻涌:“老三,记住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宋老三走到沙发旁坐下,长腿交叠,“宋家正牌少爷?哈哈哈。”
他笑的肚子都开始疼了,眼泪花抑制不住从眼角往外飙,一副要笑死的叼毛样儿。
硬是让宋家主那张脸又黑了一个度,嘴角抽搐,摁在膝盖上的大手快把膝盖捏碎了,幸好他还有理智,记得这膝盖是他自己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砰!
倏的,宋家主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旋即,就见一条裂缝顺着他手掌落下的位置开始四散,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整张桌面,狰狞密布。
笑声戛然而止,宋老三收起玩世不恭,刚毅的脸上浮现出凝重,与黑暗中的宋家主遥遥对视。
“赤炀的梦想是做一名指挥官。”宋家主说。
宋老三好笑:“大哥,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他梦想是什么关我屁事。”
“老三!”宋家主语气加重,“我知道你一直想让璟年接你的班,但他终究不是宋家人,你别犯糊涂。”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良久,宋老三才开口:“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当初掉包真的是意外吗?”
……
…………
入夜。
整个帝都一改白日的梦幻,转身就被灯红酒绿覆盖,飞船落地,一个个名门世家的贵族公子留恋花丛。
就在这条街尾,不起眼的偏僻之地,有一家名为‘酒吧’,实为地下搏斗的场所。
长渊闻讯而来,准确点说,是他要找的人今晚会出现在这里。
他端了杯五光十彩的酒,带着勾人的迷迭香,蹲在角落,肆意打量场所内的每一个人。
能越过前面那么多高档场所直奔这里的,要么是参赛者,要么是赌徒,这两者都很好辨认。
视线往上,坐落在二楼特殊卡座的男子,正冷漠的盯着下方的一切。
“亲爱的各位来宾,比赛即将开始,下注的朋友往左走,参赛的选手往右走,大家不要搞错了……”
主持人开始热场。
长渊眼睛一亮,放下酒杯,直上二楼。
这条路他走的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目的地,站在男人面前,长渊想给自己倒了杯酒,对人举起。
“柏纳斯,幸会。”
男人掀起眼皮,金黄的双眼带着别样的光彩,很是美丽。
他双手抱胸,手指轻轻敲打着臂膀:“宋璟年,宋家大少爷。”
长渊嘴角微勾,顺势坐下:“非常抱歉,已经不是了。”
“哦?”柏纳斯眼底闪过趣味,端起酒杯摇晃,“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长渊放下酒杯,规矩做好,郑重说:“我知道您在组织一之精英队伍,我希望您能考虑我。”
如果说宋家是帝都的第一世家,那柏家就是帝都的第一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