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跪下来学狗叫,哥哥们就放过你。”
刚刚接手身体,长渊的脸被打得朝一边偏,脸皮如火烧。
他掀起眼皮,四五个少年将他堵在墙角,而这里是厕所。
背阴的位置导致光线昏暗,唯一的窗户外还有一棵滔天巨树,枝繁叶茂,遮挡了大半阳光。
“看什么看!老子让你跪下来学狗叫!”
为首少年染着大红发色,神情狰狞,激动的唾沫星子乱飙。
随着话音而来的还有他的腿,迅速,狠戾,直冲长渊腹部而来。
来不及接收剧情,长渊抬手格挡,抱住他的腿,反手一拧,将人摁在地上。
其他几人见此,顿时动了怒火,纷纷动手。
一阵噼哩哐啷后,厕所里倒了一片,哀嚎声不绝于耳。
长渊揉着发酸的手腕,蹲在刚刚叫嚣最凶的红毛脑袋旁:“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你说。”
“哥,与哥。”红毛哀求,“真不是我们对您有意见,是孙浩那小子看不惯您,给了我们五十块钱,让我们揍您一顿,这也是最近手头紧,不然就这点钱,我指定是不干的!”
长渊脸上浮现莫名笑意,朝他伸手:“给我。”
“啊?”红毛疑惑。
眼看长渊眼神愈发危险,他灵机一动,赶紧爬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五十块,塞进长渊手里,态度恭敬。
然后,他又躺下了。
“与哥,全部在这了。”
长渊叠好塞兜里,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哥几个既然做这门生意,那我得光顾一下啊。”
“不用不用。”红毛连忙摆手。
“孙浩怎么跟你们下的单,我同样,有意见没?”长渊才不管他答不答应,自顾自道。
红毛面露难色:“与哥,浩哥一向人狠话不多,我们……惹不起啊。”
长渊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阴沉的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惹得起?”
“不是不是,绝对没这意思。”红毛连忙否认,望向旁边,一地兄弟跟嘎了似的,硬是不管他的死活。
“哥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人微言轻,势单力薄,顶多会狐假虎威,真怕死。”
长渊哼笑:“不接没关系,我天天找你们玩就是。”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态度,转身便走。
找了间空旷的教室,他进去后将门反锁,开始接收剧情。
……
…………
这是由一本校园文衍生出的小世界。
男主孙浩,自幼失去母亲,父亲忙碌,对他缺乏关心,导致他很叛逆,到高中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搞小团体,霸凌同学,一跃成为学校校霸,人憎狗嫌。
在这时,男主父亲再婚的消息被男主撞破,感觉受到欺骗和背叛的男主开始作天作地,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他甚至想毁灭世界。
而原主沈与,就是女方带到孙家的孩子,他和男主同龄,还在一所学校,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男主泄愤的对象。
被孙父骂了,揍原主一顿;被学校老师骂了,揍原主一顿;打架没打爽,揍原主一顿……
总而言之,男主的座右铭就是:有事没事揍原主,心情舒畅活得久。
如果大病有等级,这绝对是脑癌晚期,奥特曼降世都拯救不了的程度。
原主从小就是三好学生,不惹事不生非,学习努力,目标明确。
他唯一叛逆的一次,还是父母离婚时,他闹着要跟着父亲,虽然最终还是跟着母亲走了。
离开了父亲所在的城市,哪怕很想很想,也再也没有见过一次父亲。
他一直盼望着,工作之后攒了钱能把父亲接到身边来生活。
只是,途中出现了意外,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亲了。
高三时,男主让人把原主骗到校外的废弃工厂,那边正好有一群社会混混在那里喝酒,见到原主这么个肤白皮嫩的小男生,忍不住想捉弄。
原主慌不择路,朝楼上跑,废弃的楼层没有栏杆,连楼梯都是用的最差的材料,稍稍用力踩一下,边缘就开始掉碎石子。
那时,原主身前无路,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混混,慌乱中,他从顶楼失足跌落,当场死亡。
经过警方调查,男主的所作所为彻底败露。
可原主的母亲非但不追究,还表示原谅,她在社交平台上发表言论,称谁年少时不犯错?作为过来人,她愿意给男主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因为这事,男主感动了,他选择接受原主母亲。
从此,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祈愿者心愿:他想回到父亲身边,如果可以,他还想报复男主。】
……
…………
“用怎样的方式报复?”
【祈愿者没有说,宿主可以随意发挥。】
“好。”
整理完剧情,长渊离开教室。
眼下正是刚开始,男主发现自己父亲再婚的事情,整个一大暴走状态,做了很多声势浩大的壮举,就是没什么卵用,只能说是无能狂怒。
这不,他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原主身上,今天就是男主第一次找人揍原主,而他则是因为有事耽误了,没来成。
出校门,发现红毛在公路边徘徊,看见长渊眼睛一亮,急忙冲过来:“与哥。”
红毛站定在他跟前,脸上是讨好的笑:“与哥,以后我能你混不?”
长渊摇头,拒绝干脆:“你太捞了,不配当我小弟。”
红毛脸上笑意一僵,咬牙问:“那咋样才行。”
许是无聊,长渊还真思考了几秒钟,才说:“全校前十吧。”
“全校前十!与哥你你你……没跟我开玩笑吧。”红毛面露苦色。
“没有啊。”长渊拉长尾调,“先走了,记得我下的单,好好办。”
他走了,红毛却迈不开腿,满脸恍惚,他就想啊,他先前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脑子抽了吗?为什么要留下来,企图用表忠心的办法来糊弄过去。
结果,这人压根不接茬。
早晓得是这个样子,当初他就不该答应孙浩的条件,为了五十块钱人快无了,红毛那头扎眼的毛竖起多高,随风飘扬,发泄着主人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