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吃着燕窝,低垂的睫毛生的又密又长,衬得眼睛水汪汪的,抬眸看过来,让人心生怜惜。
她道:“疼~”
“还不都怪你,咬的那么狠。”
埋怨的话传入耳中,薄烨喉结微动,指尖轻轻碰触她唇角,似乎愧疚,主动接过她手里的燕窝。
“我来吧。”
江阮诧异,堂堂薄氏集团薄总这是要亲自喂她吃燕窝?
算起来,薄烨喂她吃东西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数也是两人床上,最后她累的头发丝都不想动。
那时的他会化身好男人角色,用嘴,低头喂她喝水。
“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道:“伺候你的次数还少吗?”
这话就莫名让人想入非非。
尤其他暗含暧昧的眼神。
仿佛刻意在把她往某些话题上引导。
江阮脑海瞬间想到某些不能想的画面,脸颊迅速升红,她娇嗔道:“你闭嘴!”
薄烨轻笑,笑声传遍卧室,心情大好,江阮听的心生涟漪。
见他修长指尖捏着汤勺,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张嘴。”
一点也不温柔。
江阮心底吐槽,但还是乖乖张嘴,吃掉燕窝。
能让薄总喂她已经是荣幸了。
她怎么还敢要求更多。
薄烨喂一勺,江阮吃一勺。
一碗燕窝很快被她吃光了。
薄烨把碗放在桌面,黝黑眼眸却紧盯她娇软红唇,在那旁边,沾染些炖燕窝的奶\/渍。
看起来格外明显。
像是在无名的诱惑。
薄烨喉结滚动,江阮被盯得脸红:“我脸上有东西吗?怎么这么看着我?”
眼神像是要把她c掉似的。
江阮顿时有危机感了。
抬脚就要从他腿上跳下去,可薄烨怎么会如她愿,长臂一揽,就直接把她压在怀里了。
“啊……薄烨,你干嘛!”江阮挣扎了下,在薄烨看来,却是欲擒故纵。
他眼尾都是欲,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就直接吻上去。
扫去那抹奶渍,浓浓的奶香燕窝味瞬间传进他的口中,仿佛引诱似的,薄烨深深地吻她。
他的吻炙热,江阮很快就不挣扎了。
毕竟她对这个男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习惯他所有的亲密接触。
抵在胸口的手搂住男人精瘦健壮的窄腰,直到她呼吸不畅,薄烨才抬头,附在她耳边流连。
温热呼吸喷洒耳廓,江阮脸颊通红,传来他嘶哑的笑声:“你好甜啊,江阮。”
最后两个字,叫的江阮心都化了。
此刻的她脸颊绯红,眼眸水润,整个人像待吃的小白兔。
看着男人成熟帅气脸庞。
心脏剧烈跳动着。
仿佛在提醒着她。
他走后的剧组三个月。
江阮不是一点也不想他。
很多个深夜,她都想他,想他的声音,拥抱他的怀,还有不可描述的事情。
“薄烨。”
女孩细软腔调带着撒娇,轻轻的叫他名字,小猫似的传入薄烨耳中,刺激他。
江阮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红唇贴上他的薄唇。
她的主动,彻底惹疯了薄烨。
接下来。
沙发上,一发不可收拾。
江阮如同风中柳絮般,飘飘坠坠,傲游天空般失鸣,瞬间落地般绝美。
三个月没见面。
薄烨仿佛要把这三个月还给她似的。
卧室的大床上,江阮终于忍不住求饶,哭的梨花带雨,伸手推阻他:“薄烨……我不要了……”
这个狗男人简直太过分。
是想要她的命吗。
江阮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哭声传入薄烨耳中,男人黑发早被浸湿,贴着鬓角。
他低头附在江阮耳边,低声诱哄,不知道说了什么,江阮哭笑不得的伸手拍他。
等彻底结束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卧室恢复安静。
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躺在薄烨怀里,江阮已经累的头发丝也不想动,闭着眼睛,鼻尖萦绕的都是专属于男人的香味,很快就睡去了。
深夜,窗外突然响起打雷声。
噼里啪啦,动静格外大。
雷光照亮整个落地窗前的大床,江阮被吓醒了。
睁开眼睛,就见外面电闪雷光的,分明是要下大雨了。
她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胳膊搂着他的腰,感受温热的怀,才安了心。
闭上眼,耳边却传来微弱的男人低喃喃声,声音很小,她听不清是什么。
借着雷光,江阮抬头去看他,却见薄烨眉头紧锁,额头的太阳穴紧绷着,很是吓人。
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剧烈疼痛似的。
江阮吓了一跳,赶紧问他:“你怎么了,薄烨?”
“哪儿不舒服?”
只听断断续续:“……疼……好疼……”
江阮趴在他嘴边,才听清他说的什么。
疼?
“哪里疼?”江阮紧张:“薄烨你告诉我,哪儿疼?”
薄烨此时没有意识,只凭借着精神力回答她:“头……。”
“头疼……”
头疼?
好端端的,他头怎么会疼?
看男人痛苦模样,分明是头疼的厉害,江阮赶紧下床。
拉过睡袍披在身上,绑带松松垮垮系好,然后拨通古堡医生的电话。
古堡医生大半夜被打电话,吓了一跳。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可当听到江阮说薄烨头疼的厉害,医生叹口气:“原来是头疼,床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药,你让他吃点,等会儿就好了。”
听这话,江阮很奇怪,忍不住问:“他经常头疼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医生怎么好像跟见惯似的,屡见不鲜的样子?
江阮满脑子的疑惑。
“这是薄总的老毛病了。”
医生无奈道:“先喂薄总吃药吧,辛苦江小姐了。”
挂断电话,江阮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果然有药。
“右佐匹克隆、地西泮、艾司唑仑……”江阮不自禁念出来,乌黑眼眸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怎么都是失眠药啊。
他是头疼,怎么能吃失眠药?
这药吃多了会产生依赖,会有副作用的。
一瞬间,江阮甚至怀疑医生是不是记错了。
可江阮翻了三个抽屉,只有这个抽屉有药。
很明显,医生让她喂给薄烨吃的,就是这种药。
薄烨他经常性失眠吗?
时间紧迫,江阮压住心底疑惑,先给他吃了再说,他疼的那么厉害。
可当她端着水和药来到床边时,却发现薄烨已经睡着了。
男人浓眉舒展,不像刚才那般紧皱,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她的错觉似的。
江阮愣了下,轻轻叫他的名字:“薄烨?”
没有反应。
看来确实睡着了。
江阮松口气,看着手里的东西,只能又放回去了。
轻手轻脚爬到薄烨旁边,江阮抬手关掉灯,然后躺在他怀里。
窗外大雨倾盆,打的落地窗很响。
屋里漆黑,她借着微弱的光看男人的侧脸,脸颊贴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听着苍劲有力的心跳,她心疼的低声喃喃:“你经常失眠头疼吗?”
“连医生都知道。”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在一起三年了。
是她太忙了,所以忽略他了吗。
每次两人见面几乎都在床上。
他们很少相处。
他忙着工作,她忙着拍戏。
他们都太忙了。
江阮心疼之余,心底只能苦笑。
她不禁奢望。
如果他不是薄总,她也不是演员,他们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该有多好。
一日三餐,朝朝暮暮。
或许这只是她的梦吧。
翌日上午。
江阮睁开眼,正撞入男人黝黑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