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们人呢？”冲过一道小雪坡之后，刘展惊讶地发现原本站在右侧滑雪板的韩震和韩霆竟然突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颠簸掉下去了？刘展马上将车转向，开回了那座小雪坡。
“人不见了？”看着刘展的举动，高亮呵呵一笑，似乎一切都早已知晓一般笑了笑问道。
“人不见了！”刘展冷着脸将暴雨冲锋枪对准了高亮：“现在你验证完了吗？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了？”
“验证完了，走吧，我们去那边的建筑里说。”高亮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露出雪面三层的建筑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是去室内聊吧。”
“哼！”冷哼一声，刘展一拧油门载着高亮和韩勇来到了建筑旁。
很快，三人进入了建筑中，刘展端着暴雨冲锋枪坐在沙发上，枪口隐隐朝着对面沙发的两人。
“你刚才能看到除了我们之外的另外的人，而且从你说的话里不难分析出，你还看到了他，韩勇，对吧？”高亮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碳炉点燃，一边烧水一边问道。
“没错，我看到了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韩勇，而且还看到了他说的已经死了的韩雷。”刘展点了点头说道。
“韩雷已经死了，或者说，在这个时空的韩雷已经死了......”坐在高亮身边的韩勇低声说道，看得出，这个韩勇比那个弑父的韩勇沉默寡言得多。
“这个时空？”刘展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老刘，你相信吗，我们现在所经历的这场寒冬末世......”高亮沉默了一下，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道：“这场末世，其实是一个网络游戏。”
“网络游戏？”刘展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两分。
这场末世其实是一个游戏的事情他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毕竟末世前他甚至还帮那个神秘网友完成了几段代码，眼前的这个高亮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他和自己一样参与了游戏制作？
“没错，网络游戏。”高亮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平时玩网络游戏吗，角色扮演类的网络游戏？”
“不玩，我玩的基本都是单机游戏。”刘展微微摇头，但想了想说道：“五年前我玩过《天上城和英雄》，这个算吗？”
“算！”高亮点了点头：“你既然玩过网络游戏，有些东西我解释起来就容易得多。”
“愿闻其详！”刘展点了点头，原本他还以为这个高亮只是在对他故弄玄虚，但现在看来他确实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角色扮演类网络游戏里经常会用一种分流玩家的方式来解决同一地图玩家角色拥挤的情况，比如说天上城的方式就是设置大区和频道，比如北方一区，北方二区，一线，二线，这些你应该都有印象吧？”高亮问道。
“有印象！”刘展点了点头。
“这种分流玩家的方式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在同一地图中玩家角色过多，比如主城，主城一共就一个脸盆大小，如果有一千个玩家，即使这一千个玩家都是绿豆大小，放在主城也会堆叠出来好几层，让你连Npc都看不到，你能想象到吧？”高亮连比带划说道。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刘展若有所思：“所以运营商先用大区来分流一下，比如把一千个玩家分流到四个大区里，这样每个大区就只有250人，然后再设置五个频道，这样一来每个频道就只有50人，主城就没那么拥挤了。”
“没错，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通！”高亮哈哈一笑，从空间背包里摸出一包香烟，咬了咬牙将仅剩两根的香烟抽出来递给了刘展一根，又给韩勇掰了半根。
“我不抽。”刘展摇了摇头，不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从不抽烟，体会不到这种香烟紧缺的痛苦。
“嘿嘿，那我就接着给你说。”高亮一边将香烟快速收回空间背包，一边说道：“你相不相信，末世发生之后，我们的世界已经被分流一次了。”
“我，我们的世界，分流了？”刘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了两声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看见过自己的尸体算不算？”高亮嘿嘿一笑：“还有，你今天在那座建筑里同时遇到我们两个和韩雷他们三个，也是这个原因。”
“我不明白。”刘展摇了摇头。
“可能你末世前的职业和人口密度啊，物资调度啊，军队实力啊这些都不相关，所以你根本不会发现异常。”高亮说道。
“嗯，我末世前是码农，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刘展微微点头。
“你根本不知道政府和军队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高亮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这场末世来得猝不及防，但如果是末世前的政府和军队来应对的话，绝对不会像法国一样开战即投降，不说半年，至少三个月都不可能进入无政府状态。”
“其实我一直也觉得不太对劲。”刘展缓缓点了点头。
“在我们这个世界，每个省现在几乎都只剩下了两三个像闪电连一样的军方背景的避难所。”高亮微微一叹：“军队哪去了？一百五十万的陆军哪去了？”
“你的意思是？”刘展眉头一皱，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高亮想说的是什么，但又仿佛隔着一层黑纱一样若隐若现，看不太清楚。
“军队消失了，被分流了。”高亮抿了抿嘴说道：“而且不只是军队分流了，整个世界的人口全都被分流了。”
“这样分流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避免拥挤？”刘展下意识反问道。
“不，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高亮摇了摇头说道：“我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世界boss有100点血量，每个玩家都有一个造成1点伤害但是冷却时间1分钟的技能，如果同一个游戏房间里有100个玩家的话，只要1秒这个世界boss就会被打死，但这很明显并不是游戏开发者想看到的，所以他把玩家分流，设置成一个房间只能有20人，这样这个boss就要至少5分钟才能被打死。”
“不是4分钟吗......”韩勇此时抽完了烟屁股，忍不住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