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道办那里拿到介绍信,朱爱民来不及停歇,回到图书角让秦山和秦淮如先简略把基础环境搞好之后。
朱爱民便马不停蹄的赶到49城图书馆,这次图书馆计划处理的数量不多,不知道有多少相关单位眼馋着呢,僧多粥少的局面,朱爱民要是来晚了,估计连味都闻不到。
骑着自行车到图书馆,掏出街道办开的介绍信,戴着眼镜的后勤主任满脸褶子,仔细打量了下介绍信上的泥印。
“消息倒是得的挺早,这批书你瞅瞅,除了个别内容有缺失破损之外,大部分都没啥影响,北边毛熊也有一批。”
这后勤主任倒是没说谎,朱爱民略一翻阅,发现绝大部分书没太大问题,只有一部分被人为破坏的缺了内容。
而且更重要的是居然有毛熊那边的,要知道这个时候毛熊可是被热捧的很,朱爱民本来以为只能捡个三瓜两枣。
没想到质量还能凑得上眼,受限于场地以及经费问题,朱爱民并没有挑多少,挑了60多本书之后准备先拿到图书角里。
见朱爱民挑的大部分都是些通俗小说,基础科学之类的知识,甚至还有些教人种地治疗头疼脑热的,很少拿北边毛熊的。
后勤主任有些纳闷的问:“你这小同志,别人都是争着要毛熊的书,除了那本钢铁之外,你一本都不拿,倒是古怪的很。”
朱爱民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吐槽,自己街道那群人都是什么水平,朱爱民能不知道?
能认识字儿已经是文化人了,教育知识储备摆在那里,拿一大堆哲学历史之类的东西,岂不是对牛弹琴?
还不如整一些实际有效的呢,基础医疗知识能够治疗一些头疼脑热,不至于事事都往医院赶,随口敷衍几句,朱爱民把这些东西装在麻袋里,捆到自行车后座。
趁着离午饭还有段时间,抓紧时间把第1批书摆放在了橱柜上。
前些天还发斑长霉的橱柜,经过这些天的晾晒处理,除了霉味没有消散之外,凑合着也能用了。
这次办图书角,由于房间确实宽阔,图书角里的书籍又太少,朱爱民选择采用前后两段式,前面摆放橱柜以及值班人的位置,后面的拉上围帘让秦山睡在这里。
对于这种安排秦山自然没有意见,现在图书角里这些为数不多的书可都被秦山一一标记着,晚上照看着还能避免有宵小之辈趁机翻进来捣乱。
“大伯,时候不早了,你爬前上后先歇息一下,我跟爱民哥回屋做饭。”
一上午的时间,图书角被秦淮如布置的还挺不错,除了从街道办弄的桌椅板凳之外,甚至连阎埠贵房前伺候的那些花花草草也被搬来了几盆。
屋顶也被秦山粗略的修缮了一下,现在只差泥瓦匠把漏水渗水的地方修缮了。
“没事,忙活一天你还要做饭,大伯这顿饭吃不吃都无所谓,瞅着这些书,大伯心里喜欢呀。”
秦山满眼欢喜的打量着图书角,他进城之后,家里原本的几亩地自然不能落荒,有本家的几个人在打理着。
现在的念想便是早点在49城立足,争取分配到独配房子,然后把妻子女儿一起接到城里。
对于这个想法朱爱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秦京茹这个小家伙待在城里的话,自己这个做姐夫的也能熟络熟络感情。
毕竟是自己小姨子,又不是外人,朱爱民能对小姨子不好?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里之后,发现四合院里比平常要安静不少。
秦淮茹还有些纳闷的时候,何家现在唯一在家的何雨水立即从旁边窜出来。
“爱民哥,爱民哥,割韭菜喽!”
何雨水真的是饿的够呛,早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傻柱和何大清便被抓到局子里带上铁铐子了。
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动静,何雨水一觉醒来之后,便发现房间里冰冷的只剩下一人,人机挨饿到中午要不是朱爱民出现的话。
何雨水饿肚子估计要挨到后半夜,作为四合院乐善好施的善人,朱爱民怎么忍心拒绝何雨水?
把自行车停好之后,立即让何雨水过来擦鞋,顺便把自行车上面的泥渍擦拭下。
“雨水,你二大爷还有爹没回来?”
朱爱民揉了一下何雨水的脑袋,对这多灾多难的小丫头起了恻隐之心,长身体的阶段总是饿肚子,动不动吃不饱饭,这以后岂不是要长成洗衣板。
何雨水专心致志的帮朱爱民擦鞋,听到朱爱民的问话才抬起头娇滴滴的说道。
“没有呀,爹和二大爷都没有回来,不过听院里的人说,二大爷打死人,要么吃花生米,要么一直蹲牢狱。”
何雨水现在还不知道吃花生米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是食物花生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爱民哥,雨水也想要吃花生米,雨水肚子,好久没吃饭了,肚子饿的都没知觉了。”
“吃花生米可不吉利,雨水不吃,这花生米你爹傻柱以后说不定能吃上,你乖乖的擦鞋,爱民哥这里有糖吃哦。”
朱爱民摸索了下兜,发现还有昨天剩下的许多奶糖,拿了几块之后,何雨水眼睛喜欢的眯成了一条缝。
帮朱爱民擦完鞋之后,又迫不及待的去擦拭自行车,她现在觉得爱民哥是全院最大的好人,只是简单的擦擦鞋便能吃上奶糖。
不像何大清和傻柱,一直让小丫头在屋里饿肚子。
望着何雨水兴高采烈的模样,朱爱民思索了片刻,觉得出了刘海中这种破事之后,四合院往后不知道会有啥变化。
牛二被擀面杖打死,刘海中除了个工人身份之外,也拿不出什么资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即使是能逃脱掉了花生米,也逃脱不了几十年的边疆劳改生活。
能不能活着走出监狱还是个问题,除非四合院里有人愿意帮助刘海中。
想着想着朱爱民把目光落下老太太住的那屋,有些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