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何大清到厂里上班,人不在家,贾张氏没有逮到人,积了一肚子怨气。
这次彻底释放出来,把没有任何防备的何大清挠的脸上血肉模糊,摔了个屁股蹲。
“张姐,这是干啥呀!”
“谁指使傻柱撬东旭墙角了,可别乱冤枉人,我也在找人呢,这兔崽子把我工资都预领了,哎哟,好多血呀!”
何大清冷不防遭到突然袭击,只觉眼前一道鬼影闪过,紧接着脸便火辣辣的疼。
“别装腔作势了,就是你指使傻柱,不然他哪来的胆子撬墙角!”
贾张氏不依不饶,撵的何大清团团转。
一同下班回家的刘海中和朱保国则满头雾水,这咋回事呀?撬贾东旭墙角的人不是朱爱民吗?跟傻柱有啥关系。
这时候,许父听到动静从后院跑过来,赶紧向藏在众人后面的易中海诉苦。
“老易呀,李姐在街道办没回家,现在全院可就指望着你了,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呀,我家大茂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结果人还没到院里呢,被傻柱和贾东旭截胡了呀!”
许大茂他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被拽出来的易中海则满脸尴尬。
这事要是搁往常,他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刷波声望,但现在情况特殊呀!
何大清为了那木匣里的钱,白天在厂里没少找他闹,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想回家躲个清静,又碰上这种乱糟糟的事。
“这事大家都糊涂着呢,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许大茂和傻柱咋撬墙角了。”
揉下眉头,易中海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院里这群人也是,好的不学光学坏的,咋都跟朱爱民学着撬人家墙角。
许父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又说了一番之后,全院凑热闹的人都沉默了。
个别脑子笨的甚至都被绕迷糊了,这都啥跟啥呀?傻柱撬贾东旭墙角,贾东旭又撬许大茂墙角,到底是有几个墙角呀!
易中海人虽然坏了点,但智商总归在线,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呀!
活这么大,听说过计中计,他还没听过撬中撬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那啥,傻柱,贾东旭,他们不是还没回来,等回来了解完情况后,再讨论咋办。”
对这个处理结果,许父很不满,可他平常在院子里明哲保身惯了,关键时候没人愿意帮鸡贼说话,只能悻悻回屋抽闷烟。
从钢厂退休之后,他这个烟瘾是愈发大了,刚穿的新鞋,因为经常踩烟蒂又被烧出来个窟窿。
“他爹,这是个不讲理的地方,说不过他们的,你好不容易装病退休,别真恼出病来。”
许父确实没到退休年纪,但是人鸡贼呀,给医务室的医生打好关系之后,凭借着假的病历证明,光荣退休。
这跨时代的眼光,连朱爱民都自愧不如。
“哼,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行,晚上街道办不是开会?必须得好好讲讲这件事,候家虽然明面上没娄家有钱,但值钱物件多着呢,不能让傻柱和贾东旭得逞!”
许父恨得牙痒痒,决定这次绝不能退缩!
他也是个爷们,爷们就要战斗!
毕竟那么多值钱物件,想想都心痛……
院子里,易中海正想溜回屋里,却被何大清拽着衣领子脱不开身。
为了要回自己的钱,何大清离癫狂不远了,任由贾张氏厮打也不管不顾,眼里只有心虚的易中海。
等朱爱民听到动静出来时,便被这滑稽的一幕差点逗笑。
易中海躺在最下面叫苦连天,何大清臃肿的身体让他挣脱不开,而最上面是白白胖胖的贾张氏,她甚至都动牙开始咬了。
两人几百斤的重量,把易中海弄得脸红脖子粗,疯狂的呼叫外援。
更缺德的是刘海中,这家伙装模作样的去帮忙,然后故意跌了一跤,又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直接让易中海没了动静。
“别闹了,都别闹了,一大爷你没事吧?”
朱爱民眼看要出事,赶紧上前把几个人劝开,他爹朱保国本来正乐呵呵的看热闹,知道事情要糟,张罗着几个人去帮忙。
好不容易把易中海解救下来,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自行车后面还带着侯素娥他爹,候殿臣,人送外号破烂候。
“咦,这是咋回事?出啥事了!”
阎埠贵停好自行车,望着乱成一锅粥的四合院,颇为纳闷的挠了挠头。
“别提了,傻柱贾东旭做的不地道,人家许大茂相亲,这俩倒好,埋伏在前面,把人家女同志忽悠走了!”
刘海中边说话边想去看看那辆自行车,然而靠近一瞅,见到和阎埠贵极为相像的候殿臣之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老阎,咋回事,这人咋……”
看刘海中大惊失色的样子,朱爱民和其余几个人也看了过去,俱都惊住。
朱爱民感到惊讶的是,这人居然是正阳门下里面颇为有名的破烂候,和九门提督关大爷都是专门倒腾古董的人。
其余人瞠目结舌的是,候殿臣长得和阎埠贵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看起来要比阎埠贵年纪小点,褶皱少点。
“哦,你们说殿臣呀,他是我兄弟,要不是大茂他们,我估计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呀。”
阎埠贵叹息下,把遭遇讲述了一下。
原来阎埠贵并不姓阎,而是姓候,是皇亲贵戚,然而他出生那一年,辫帅进京重新拥护皇帝,阎埠贵他爹傻乎乎的去了。
没几天,辫帅被打的狼狈逃窜,他爹也下了大狱坐牢,候家大乱,有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佣便把小阎埠贵偷走了。
那女佣夫家姓阎,是个穷困的秀才,对阎埠贵也是视若己出,百般疼爱出去。
阎埠贵他爹出狱后,几经周折也没找到那名女佣,抱憾终生。
因此,阎埠贵应该叫做候埠贵,是候殿臣。失散几十年的亲哥哥。
听明白这段往事之后,朱爱民和看热闹的邻居都沉默了。
吝啬鬼阎埠贵碰到个有钱的亲弟弟,这出戏呀,是越来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