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择今启唇:“都是真的。”
铁臂紧箍林烟细软的腰肢,使力往内收,他垂眸凝视林烟的眼,潋滟狐狸眼爱意涌动,直往外泄,“你来挑,挑剩的注销。”
粉粉薄薄的唇有一下没一下挨蹭林烟的嘴角,痴恋地黏她缠她。
“夫人,挑一个吧。”他哑着嗓子低喃。
林烟哼哼:“骗人,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户口,一个人也只能在一张户口簿上。”
“为了夫人,我无所不能。”
男人气息滚烫,压近耳朵啃噬,啧啧水声在耳垂连绵,紧贴的高温躯体更是危险。
林烟头皮发麻。
头往后撤,躲避对方湿软的唇。
她每退一分,庄择今便往前进一分半,距离近到极点,进无可进,两团浑圆流动体被压扁,纤细的腰后弯,曲到可怖的弧度,呈现弯弓样的巨幅曲线。
她半仰着头,庄择今埋在她颈间。
心跳大幅起伏,一起一伏对彼此的渴望疯长。
压抑的困兽冲破牢笼,林烟身体悬空,出于应激本能双臂攀上庄择今的脖子,庄择今单手托起她的臀,啃她的侧颈,将人放到离门口几步之遥的斗柜,顺势将她的腿搭自己腰上。
“夫人,闭眼。”
林烟色虫上脑,乖顺闭眼,唇微微张开细缝一顶就开。
庄择今唇边洇开浅淡笑意。
“不行!”
破碎的低吟溢出齿缝,林烟睁开眼睛,眼眸笼着晶亮水汽,眼神迷离,她抓住庄择今的腕骨,阻止男人更放肆的行为。
“时间不够。”
男人闹起来没个几个小时不会停,每次都把她弄哭,要吃年夜饭了,哥哥妈妈都在楼下,林烟简直不敢想妈妈和哥哥会怎么看她,丢不起这个人。
她两条白白直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轻晃。
庄择今骨节明晰的长指勾着冬裙下最后一层遮羞布料。
“对我不够,对你……”
他低眸直视她,荡漾的笑容显得真诚又无害,“足够。”
手下压。
林烟一空。
眼睁睁目睹男人使坏的头颅低了下去。
……
林烟双颊热烫,做贼似趴楼梯栏杆朝楼下张望,见一楼客厅空无一人,飞快冲下楼,冲出房子大门,冲向车库。
浸湿的内内被男人征用了,后备箱有备用的。
通往车库的路经过厨房窗外,林洛城正拌饺子馅,眼见新鲜热乎的妹妹一阵风闪过窗外,两分钟后再次一阵风闪过,笑着摇摇头。
阿隋说妹妹是世界上最奇特的生物,行为举止不能用常人思维评估,果真如此。
林烟飞奔回到房间,拍拍狂跳不止的心脏,真空的感觉过于惊悚了,羞耻心猛涨直将人溺毙。
大敞着门的洗手间,细碎呻吟层叠,声声‘凄惨’。
咦咦!
林烟猛打激灵。
她三两下穿上内裤,拉开房门逃离潜在危险源,在楼梯口遇见正要下楼的林母。
林母牵起她的手,一起来到厨房。
今天是大年三十,厨师要早些回家和家人团聚,为林家准备的年夜饭,早在一个小时前就烧好放在温菜盘保着温。
因此他们只需要包饺子、煮饺子,就可以开饭。
母子三人围坐厨房的岛台包饺子。
林洛城擀皮。
林烟和林母负责包。
林烟拿过一只饺子皮,平静开口:“妈妈,哥哥,我想跟你们说点事。”
林母面带微笑,慈爱地看着她,宝贝女儿漂亮又可爱,像只洋娃娃,怎么都看不够,“嗯。”
林洛城也说:“和妈妈哥哥用不着拘谨,想说什么说就是。说吧。”
“我知道很多人不看好他,觉得他心不定,花心,其实我也是这么看的,但目前为止他对我很好,在用心经营婚姻,既然是合法夫妻,而且户口簿已经办下来了,我想,我就和他待在一张本上,哪天婚姻破裂了再分开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林烟不紧不慢包着饺子,唠家常般闲谈。
“户口本上的名字是林洛宝。”
她总结。
林母起初云里雾里,听到最后听明白了,能找回女儿已然是莫大的幸运,她别无多求,女儿喜欢就好,“婚姻夫妇,朝一个方向奔,心往一处拧,这样很好。”
林洛城担心的从来不是区区户口上在哪儿的问题。
庄家的男人天生薄幸,庄择今的爷爷如此,父亲如此,叔叔伯伯堂兄堂弟皆如此。
他们姓林的正好相反。
每一代都不乏情种,爷爷是,父亲是,堂姑姑林霜染也是。
他自己,勉强也算。
林洛城担心林烟投入过多感情,到头来被辜负落下一身心伤,加上林烟有躁郁症,更容易钻进死胡同。
再者,庄家的生意也存在诸多灰暗面,大厦耸入云霄,却根基错位,迟早要倾覆,不是这一代就是下一代,林洛城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卷入庄家错综复杂的血腥纷争。
但两人结婚是无法更改的事,总不能盼着妹妹婚姻不幸,林洛城只求庄择今真的浪子回头,从此洗心革面回归家庭。
“哥哥尊重你的选择。”他表态。
林烟露出灿烂笑容。
“谢谢妈妈,谢谢哥哥。”
有家人的感觉,得到家人理解和支持的感觉,真温暖。
林洛城的目光落在林烟光秃秃的无名指,装作随口问,“婚戒怎么不戴?”他早留意到,庄择今也没戴。
林烟微微抬高沾满白面的左手,脑筋高速转动,选择老实交代。
“我忘记买了。”
这话出口,林洛城和林母心头一顿,升起疑云。
这孩子在说啥呢?
林烟脸上浮现一丝局促,表情因尴尬有些僵硬,“就……他是入赘,我还没想起来要买婚戒。”
男方娶女方,男方买婚戒。
反过来自然该女方买。
“啪嗒!”
包到一半的饺子坠落,林母呆愣愣看着自己大言不惭的女儿,“宝宝,你刚说什么?”
林烟诚实道:“我和他结婚,他入赘,以后生的孩子跟我姓,他亲口承诺的,当着隋哥的面,他也是这么说的,说他自己是嫁给我的。”
林洛城也受到不小的惊吓。
第一反应是,难怪能成功挖到墙角,连入赘的鬼话都敢编。
他再次为易隋扼腕,坚定认为易隋输在太实在,不会画大饼,不像庄择今专挑女人的软肋攻克。
亚洲第一豪门继承人入赘,他要是女人,也得被骗心骗身。
林洛城恢复镇定,继续擀皮。
嘴角勾了勾。
糊弄他林洛城的妹妹,也要问问当哥哥的让不让,他庄择今敢许诺,就得给他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