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属于决定要做某件事,在没有特别重大突发情况打断下,就一定要做成的人。
所以蛋糕还得做。
由男人抱着来到西餐厨房,视线猝不及防投向地面,脸刷地僵了僵,耳根火辣辣发烫。
庄择今也瞧见地上的。
忍不住扬起嘴角逗她,“夫人,要不咱下回拿盆接住,量一下多少毫升。”
林烟一口咬他胸口,结果他的胸口肌肉太硬,咬不住,她又一口咬上男人手臂,狠狠一口,直到听见庄择今求饶,“夫人我错了,不是你的,是我。”
“好痛,手臂要咬坏了。”
“嘶~嘶~”庄择今故意痛呼出声,满足小女人的报复心,也保护自己的手臂。
林烟这才慢吞吞松口。
“本来就是你的。”她色厉内荏控诉,挺挺腰给自己壮气势。
目光再次扫向地面,腰板更直了。
本来就不全是她一个人的!
“嗯,我的。”庄择今含笑附和。攻略讲,聪明男人从不在嘴上占便宜。
林烟坐高脚凳上当监工,看着庄择今用厨房用纸擦地面,再用湿巾复擦两遍,忽然意识到件非常严肃的事。
“你是不是没带……?”
根本不用问,他那什么和她的混在一起,也没瞧见包装袋和用过的袋内物品。
而且,细细回想起来,触感完全不同。
庄择今将湿巾扔垃圾桶,弯下腰亲了下她耳侧,“你这几天安全期。”
“我有记你的生理周期。”
林烟微微意外。
她从来不记这个,每次生理期前两天小腹会些许不舒服,胸也会轻微发疼,通过身体症状基本能准确判断好日子到访的时间。
她不记,但他记了。
林烟描述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点隐私被窥探的怪异感,但并不排斥,似乎还有点暖意流过心头的细微触动。
上次生理期的头两天,他的手整夜盖在她的小腹,掌心很暖和。
庄择今说完没有退开,而是掐着林烟的腰,一旋身将林烟抱怀里,自己坐到了高脚凳上。
唇依旧贴着她的耳朵。
“少了碍事的……,是不是更刺激,更舒服?”
他压低嗓音,十足十揣着坏在林烟耳边低声耳语,“夫人,你今天叫的尤其动听,我好喜欢,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好喜欢……”
越说,声音越不对。
林烟意识到不对,屁股底下已是不对到恐怖,她一惊,暗骂了声大萝卜。
下一刻,她推开庄择今的脸。
“少发青。”
林烟从庄择今怀里逃走,脚刚落地又被拽了回去。
“再来一次,”庄择今气息乱了,箍紧怀中人的纤细腰肢,嗓音低哑混乱,“再来一次,老婆,求你……”
“不——”
“唔唔!”
林烟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不”字,今天第二次被按倒在料理台。
救命,肚子还咕咕叫呢。
还算说话算话,说一次就一次,没有影响到林烟吃晚饭,当然,是有些人自己认为的,自以为说话算话,自以为没影响小娇妻吃晚饭。
他的再来一次时间空前长,林烟累瘫。
澡是男人帮她洗的。
饭是躺床上靠人喂的。
和管家建立起一起摘草莓、摘菜、喂猪喂鸡鸭鹅的革命友谊后,林烟就松了口,提前打过招呼前提下,管家可以过来,或派人过来,别一大群就行。
因此吃的是管家送来的晚餐。
庄择今以为她累成这样吃完饭该睡了,或躺床上看看书、看看视频、刷刷手机之类,所以他把自己喂的特别饱,心情一好,吃撑了。
然而,两碗饭下肚,林烟忍着浑身的不适,下床了。
要做蛋糕。
庄择今上去劝,换来一顿骂。
“吃完!”深夜十二点半,林烟将一个八寸四层水果蛋糕、二十六个纸杯蛋糕摆男人面前。
“夫人……”
庄择今望着林烟,可怜兮兮卖惨。
“夫人,我晚饭吃好撑,能不能……”他拿起一只上面硬塞了六颗大草莓的纸杯蛋糕,“今晚支持夫人的手艺一只这个,其他的明天再吃?”
漂亮的狐狸眼乖顺极了,大写的求放过。
“可以。”林烟大度说。
庄择今当即笑开,看着林烟的眼神爱意涌动,“谢谢夫人,夫人对我真好,嫁给夫人我真是修了八百辈子福。”
而下一刻——
“两个星期不准进我的房间和吃完,庄大少自己选。”林烟冷冷说完,转身。
“要上楼吗?”庄择今站起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是他造的孽,他活该出力,林烟心安理得享受公主抱服务。
庄择今将她放到床上,保持身体前倾离她很近的姿势,“老婆,我晚上还要帮你暖脚,没有我这个大暖炉,你会冷的。”
林烟不为所动,冷着脸说:“注意认清自己的家庭地位。”
“老婆……”庄择今眨巴着眼,轻轻扯扯林烟肩膀的衣料,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这一招是他观察二哈学来的。
小女人在限制蠢狗的饮食,强制它减肥,蠢狗每次嘴馋想加餐就瞪着水汪汪的清澈大眼睛,拽拽她的裤脚巴巴望着她,展现它愚蠢加无辜的一面,次次都能得逞。
俗称装可怜。
“再待在这里烦我,开除你的赘婿籍。”林烟很记仇,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再来一次,却一次折腾两个小时的坏东西,自动屏蔽他的卖惨装乖行为。
庄择今不甘不愿出去了,离开前不忘告诉林烟他的选择,“乖乖躺着,等老公吃完蛋糕就上来陪你。”
房间安静下来。
被子下,林烟揉揉自己酸到要断的腰,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