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后座都是战场。
花被压坏了。
全车仅剩驾驶位免遭荼毒,林烟披着庄择今宽大的外套,有气无力瘫坐在上面,葱白手指抚过伶仃花瓣,企图拯救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可怜娇花。
救一朵是一朵。
一朵也救不回来,全烂了。
好像她。
被骗着讨饶,名字也喊了,老公也喊了,还是去掉半条命。
气死了。
扬起救无可救的向日葵花束砸向埋头擦坐垫的男人,砸烂他的头最好,“上次是太激动,这次呢?!”
庄择今一脸饱餐后的满足,被砸头也不恼,捡起掉地上的破败花束放中控台。
一边清理副驾驶,春风得意笑着,“这次也激动。”
“夫人太美太可爱了。”
清理完毕,扔掉湿巾,转头看眼眶红红的小娇妻,“好了,不气不气,待会儿老公重新给你买一束新的,更大更鲜嫩的。”
“来,老公抱抱。”
半截身体越过副驾驶要抱她。
“离我远点!”林烟气哼哼扭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耳边的发丝被挤进窗缝的小风吹起。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浓黑深邃。
身后的庄择今靠近,双手掐腋下将人提起,自己顺势往副驾驶的座椅一坐,将发脾气的小女人侧搂进怀里。
“谁让你抱我?”林烟愤怒呵斥。
“还没抱够?放开我!”
嘴上叫得凶,手却懒得动。
动了也是白动。
三十个她估计都拗不赢。
“不够。”刚出过汗,吹风容易感冒,庄择今按下车窗控制开关。
他唇也不成样子,压林烟耳边,嗓音低哑缠绵,“老婆,你不知道自己多迷人,我爱死你了,真恨不得每分每秒抱你亲你,上哪儿都藏怀里带着。”
耳根痒呼呼的,林烟别过脸躲避。
这下,白皙天鹅颈反倒完整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烙着点点红。
庄择今眸色微沉。
“老婆,你要是个挂件,我天天挂身上带出门。”
挂件?
他才是挂件!
“你才是——”林烟猛转回头,对上庄择今漆黑发亮的眸子,心头咯噔。
他的眼神好吓人,极力忍耐着什么。
这才消停多久?
二十分钟都没有!
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况且人。
林烟识相地不敢惹男人,屁股小幅度小幅度往膝盖挪,远离危险源。
头也转了回去,带着点惨兮兮求饶的意味,“再这样,开除你的赘婿籍。”哭着求过饶的嗓音甜软黏糯,挠人心尖心更痒。
“嗯。”庄择今闷声应。
音节都变了调。
目光锁定嫩白脖颈的点点红,瞅准其中一块颜色不够深的,压去。
嘬。
“你干什么!”林烟当即炸毛,乱扭。
而庄择今已经松开,手指附上去擦拭自己弄脏的地儿,“不动了。”
掰正林烟的身躯面向自己,下巴枕向林烟的肩窝,像只讨赏的乖狗狗,“让我抱一会儿,保证不乱动。”
林烟真想一脚踢开,但怕火真的烧起来自己遭罪。
大萝卜!
克制一个多星期原形毕露了。
庄择今汲取林烟脖颈间的温香,不行,根本不行。
差得远。
“夫人,怎么办?”庄择今压低声音问。
喷出的热气和滚沸蒸汽似,烫得林烟畏惧地缩脖子。
林烟嗓子很干,吓的。
另一方面,她也……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林烟干咽了下缓解紧张。
再来?
好像,也不是不行。
林烟小小期待着,庄择今却牵她的手,“夫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