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白色的吴服,将长长的头发梳拢在身后。
胭脂水粉鼻影画眉,铜镜上渐渐描绘出一个唇红齿白的乱世佳公子。
扫了眼自己的属性。
魅力+8(可以靠脸吃饭)+1(斯波家嫡长子)+2(在被卸妆水糊脸前,你是这条街最靓的仔)
很好。
“出发吧。”
回头对阳乃雪乃说了一句,走了出去,身后的两女还沉浸在小鲜肉的颜值中,惊醒后跟了上来。
一路上前田利家都低着头不敢看义银的脸。
太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们自惭形秽不敢去亵渎,何况自己担负的是这么尴尬的使命。
人家刚死了全家,你就来给你老板拉皮条,利家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暗暗想着以后不要忘记补偿这个命苦的高门贵男。
这次来,前田利家骑着马。斯波家昨晚一夜狼藉,好在马棚没有被波及到,家里养的一匹木曾马。
日本的马匹矮小,只有1米高,有1.2-1.3米高的木曾马已经算良驹了。
14岁还在发育的义银1.6米出头,在日本普遍1.5米的小矮个子中已经显得很高大。
前田利家身高也有1.6米出头,可惜马匹比较一般,两人并肩而骑,生生矮了义银半截。
两人缓缓前行,身后跟着阳乃雪乃两个随从,和前田家的两个姬武士步行。
前田利家性格忠厚,此时觉得不便开口,义银的人设也不方便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太阳西走,义银又一次回到了清洲城下。
“殿下在天守阁等你,义银君。请尽快前往,勿让殿下久候。”
留下这句话,前田利家匆匆告辞了。义银笑着朝他离去的方向挥手,回头的利家也点了点头。
马侧的雪乃忽然哼了一声,义银这才表情严肃的对两女说。
“进了天守阁,你们都不准说话不要放肆,织田殿下不是前田大人,真的会死人的。”
“可是,义银大人,您,太委屈了。”
阳乃还是那副浅笑的样子,喉中略带哽咽。
“斯波家不能灭亡,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愿望。我需要你们,你们要留下有用之身帮助我复兴斯波家呀。
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们要牢牢记住,这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什么。”
义银嘴上说着让阳乃雪乃黯然泪下的话,脑子里却想起织田信长那对霸道的凶器,心头一荡,身体有些发热。
天守阁下的茶室,织田信长已经等待了很久。
昨天晚上回到卧房她满脑子都是义银的身体,睡前抱着浓君发泄欲望也不能平息脑海中义银的影子。
从小就叛逆霸道的织田信长,想要的东西都会全力去拿到手。虽然以往和斯波家有些往来,和义银见面的次数也很多,但是昨晚的义银是不一样的。
如果之前的义银只是斯波家珍藏的高贵牡丹花,那么昨晚的他就是风雨中那朵开的最灿烂的血色蔷薇。
明明知道伸手会被刺得一手鲜血,还是忍不住让人想把它摘下来。
犬千代怎么这么慢呢,急躁的信长忍不住开口骂人。
“藤吉给我滚出来!”
“殿下,我在。”
慌忙从角落跑出来跪下的女孩子低头抵在地上,清秀的像个男孩子,这是侍奉信长穿鞋的仆役。
“出去看看人到了没有!”
“嗨!”
知道殿下在等的是谁,急忙走了出去。那是身份高贵的守护家嫡公子,是藤吉想都不敢想的男人。
只要我努力奋斗,是不是有一天可以。。不。。藤吉你想什么呢,渴望高贵又感到自卑的藤吉还只是一个努力为信长暖鞋的仆役。
刚到门口,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少年。藤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四肢修长,身材高挑,剑眉星目,肤白透光,看得藤吉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喂,口水要留下来了哦。”
义银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孩子,笑着说。
身后的阳乃撇了撇嘴巴,因为义银刚才的教育而不敢说话,不然早就出言训斥了。
“是斯波公子吗?额。。。。殿下在里面,我给您带路。”
暗自骂自己愚蠢,殿下等待的不是这等绝色,还会是谁,赶紧在前面带路。
穿过中庭,织田信长看到义银的样子,眼前一亮,叉着腰说到。
“义银君,等你好久了,来来来。”
“是,殿下。”
对身后的雪乃阳乃使了个眼神,义银脱下鞋走上了茶室的榻榻米。
阳乃雪乃对视一眼,悲痛得看着殷勤的藤吉将茶室的推拉门关上。
双门闭上的那一瞬间,义银回眸,给她们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不着痕迹的悲伤与无奈深深印刻在两女的心中,让两女余生再也忘记不了此刻的笑容。
藤吉羡慕的关上了门,心中的野火仿佛被堆上了无数的干柴枯草,熊熊燃烧。我一定要成为姬武士,成为一名伟大的姬武士。。。
门内的织田信长完全没有心情理会外面三女的想法,面对盛装打扮的义银,她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义银君,请节哀,万万没想到,织田信友竟然做下如此忤逆之事。”
“不敢,义银还要多谢织田殿下援手,如果不是织田殿下及时出兵相助,不知道此等恶贼还要逍遥到哪日才会伏诛。”
两人客气的说了几句闲话,织田信长就急不可耐的握住了义银的手。
“现斯波家家门破灭,不知道义银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愿意尽力照顾你的生活,让你不要再遭受更多的伤害,你觉得如何?”
义银轻轻挣开信长修长白皙的手指,织田的脸上的笑容凝滞。
“殿下,昨日义银向殿下承诺斯波家对织田家的效忠。
现斯波家督以下家中诸姬皆死于逆贼织田信友叛乱,斯波家人丁凋零,怕是无法给与殿下需要的名分了。
义银,特来领罪。”
义银一脸圣洁的跪伏在织田信长面前,看得她心里痒痒的骚热。
不管织田信长是不是啥虫上脑,义银都得把正事先说了。
斯波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女子继承家业,在这个乱世等同于灭族。之前给织田信长打下的包票彻底糊了。
如果不把这事先说清楚,以后哪天翻起旧案可说不清楚。
别以为信长现在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好糊弄,战国大名哪个不是杀伐决断的狠角色。
哪天需要的时候,枕边人说砍也就砍了,何况义银这种正室名分都没有的露水情缘。
“支援守护本就是我等武家的本分。。。。emmmm?????”
还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织田信长一双漂亮的杏瞳睁得浑圆。因为,面前的义银又一次在她面前脱。。脱下了自己的吴服。。
“义银无以为报,只有区区清白之身,请织田殿下品鉴。”
天色渐晚,茶室外,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