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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琳琅体贴的道:“娘知道了,暂时去不了没关系,反正都这些年了!今年先祭奠你外祖他们,等以后有机会再去京城,娘不着急。”

自家老娘体贴,夏樱自然松口气,毕竟之前她答应老娘今年带她回去的,线下是自己食言了。遂说道:“娘你放心,等空闲了我肯定陪你去一趟。”

然后对刘树根说:“你也知道咱们被除族了,这一次我封了乡君,族里若是有人找你私下说什么,你千万别应,不然这个家就把你除了。

那群族人心思各异,既然已经甩了,就要甩干净,千万别让他们粘上来。”

她看着家里几人继续道:“大家都记住:不要跟他们走近,省得他们以刘家族人的名义在外边行走,做出抹黑咱家的事,尤其是你。”她盯着刘树根,毫不客气道。

刘树根忙点头:“闺女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来往的。”刘树根今天虽然表现不好,但人家很自得,他可是跟宫里出来的人及县太爷喝过酒的,满村打听一下,谁比得过他?

夏樱看着刘树根那闪烁的眼神,岂能不知他的小心思。对徐琳琅道:“娘,你把他看好了,若是他在外边被人捧的五迷三道晕了头,你记着把他点醒。

要不然,我会直接在县衙给你们出和离书的,别忘了我现在是五品。”她看着刘树根阴恻恻的说。

刘树根心里正得意,本身想着自家闺女经常不在,自己就算在村里抖威风她也不知道。

没想到闺女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想啥闺女都知道,这丫头莫不是成精了?他蔫头耷脑的说:“我知道了,闺女,你别老盯着我,我都一把年龄了。”说着看了一下旁边的刘之栋和刘春妮。

此时家仆们已经出去了,房里就他们一家人。

刘春妮在县城开卤肉店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下见识早己不同,直接道:“爹,你老嫌三妹说你,你都不看你做了什么事儿?这些年因为你不作为,家里过成什么样了?但凡你强硬一点,大姐能嫁给那样的人吗?

现在大姐二十来岁却孤单一人,为什么会这样?这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三妹回来,我娘和大姐能不能坐到这儿都不一定,之栋也休想上学,你说,不怨你怨谁?你不该说吗?”

刘树根眼见着闺女一个比一个厉害,想拿出当爹的威严,但看到夏樱那冷漠的表情,立马怂了。

他起身:“我不跟你们说了,天不早了,今天忙活一天,我累了。先去睡了。”

等他出去后,徐琳琅看着两个闺女道:“你们呀!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刘春岚道:“面子是自己挣的,我虽没说话,但不代表心里不怨他。二妹三妹今天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没错。

现在不敲打他,以后他出去村里或别有用心的人奉承他,人家要是请他喝酒,到时几两黄汤下肚,他找不看东南西北,跟人胡说八道怎么办?”

刘春岚说到这里,夏樱直接说:“行了,不用说了,回头我挑个人给他做长随,一方面看着他,一方面护卫家里。这件事你们别管了,就这么定了。”

娘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她这个办法不好,有人盯着大家都放心,娘几个又说了一阵贴己话才休息。

第二天,夏樱把三个安留在村里继续帮忙。她在卯时(5一7点)就带着姐弟几人出发了,一进县城大家兵分两路。

夏樱直接带着刘之栋去官学,她说明来意后,官学里的夫子随即表示:段大人已经打发人说过了。

等核实完名字后,立马给刘之栋办了入学手续,告诉他今日即可上学。

夏樱让他先去参加入学考,自己则去私塾跟夫子一番道谢后,拿了刘之栋的东西给他送来,把弟弟安置好,她去小吃店把伺墨滴溜出来,让小杏和颜清欢雇了辆骡车带伺墨去曲溪绕2号,让他们一众人去集训,今时不同往日,她和弟弟都得有靠谱的跟班。

小杏几人走后,她去牙行买人,家里的仆妇就只有几个女的,她准备这次买一对兄弟或者两个男的,主要得起到看家护院包括干活的作用。

熟门熟路的来到牙行,顾牙子一看夏樱,忙小跑过去给夏樱见礼,昨天的事他已经听说了,这位可是新鲜出炉的乡君。

顾牙子态度比往日更恭敬,更热情。

夏樱笑道:“你倒是消息灵通。”

顾牙子:“好叫乡君知道,干我们这行消息不灵通不行,容易得罪人,乡君今日来有什么需要?”

夏樱:“有没有会功夫的兄弟或者父子?若是没有,身体强壮的也可以,要品性好的,偷奸耍滑的别带过来。”

顾牙子想了想:“这个还真没有,您也知道,一般会功夫的都是有本事的,到不了自卖自身这一步。身体强壮的倒是有,这爷俩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前几日自卖自身到牙行!不知道行不行?”

夏樱沉思了一下,如果真没有的话,买一对身体好能务农的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把安顺安守抽回去。给曲溪绕2号再补充点人手就行了。

她跟顾牙子说:“把人带过来看看,再找几个身体好会干农活的一并叫过来。”

顾牙子忙应允了,唤来丫鬟给夏樱上茶,他小跑着到后院去挑人了。

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带了七八个人过来。

除了他说的那对父子外,还有五个没精打采的男人。

等顾牙子介绍完之后,她先那一对父子,只一眼就明白那对父子为什么要自卖自身了。年轻点的倒还罢了,年长的那个瘦的都快成一把排骨了。

她问:“你们是哪里人?可会干农活?”

年轻点儿的说:“回贵人的话,小的们是西北逃难过来的,小的李小元今年18岁,这是我爹李大河今年37了,俺们是因为村子被马贼抢了,俺娘还有大多数村里人都被马贼杀了,妹妹也被马贼欺辱至死。

俺和俺爹当时去几里之外的河边拉水没在家,我们推着独轮车往回走时离老远就看到村子里火光冲天,我跟我爹赶紧藏到土窝子里。过了一个时辰才悄悄溜回村子,村里已被那帮天杀的马贼烧光杀光了。

说到这里,汉子擦了把眼泪继续道:那天马贼出动的多,周边几个村子也被马贼杀光抢光了,我们去报官,结果官府出动也找不着马贼,加上每年马贼都会劫掠,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加上我爹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我本来想投军也没敢去。万般无奈,俺们就和其他村里幸存的人一路乞讨来到南边,他们说这边安稳,好活命,逃到这里,俺爹身子实在扛不住了,所以俺才自卖自身找条活路。

贵人,您别看俺爹这会身子骨不行,俺爹在村里干活可是一把好手,他还是我们村有名的泥瓦匠,俺爹还上过一年私塾呢。”

夏樱看了眼一言不发,满脸胡子,头发像一蓬杂草一样双目无神的汉子。估计任谁遭此打击也受不了。

她想到自己河边还得建存干辣椒的仓库,家里还得再起几间房子。

于是问男人:“你愿意卖身于我吗?别的不敢说,让你吃饱穿暖还是能做到的。你若心存死志就算了,毕竟人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活着或许有朝一日还能报仇。”

男子听她这么说后眼珠动了下,他看向夏樱:“贵人是说小的有朝一日还能报仇吗?”

夏樱:“我是说死是最容易的事,活着才有希望报仇,这世间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说完不再管他,去问另外几个人的情况。

一番挑拣之后选了两个老实忠厚的,转过头问男人:“怎么样?想好了没?”

夏樱之所以会问:是不想买个半死不活的人回去,这样的人拨一下转一下,干不了活。

但她为什么还要问?皆是因为她看上他的儿子了,西北长大的小伙身体高大结实,训练一阵估计跟安平他们差不多。

她现在有银子有地还有品级,昨天晚上睡不着时她想到一件事,但是不管什么事没有人是不行的,所以她想把自己的队伍壮大,先给自己训练一批铁军,以后说不定带着他们就把事儿干成了。

至于是什么事?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想法不成熟,她准备接下来仔细琢磨琢磨,这要是能干成,或许给后世都能省下不少麻烦。不是有句口号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那咱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跪在地上的李长河一路颠簸早已看够了人情冷暖,如今夏樱能询问他,已经很给他脸了,至少人家把他当人看。他虽万念俱灰,但还放心不下,毕竟儿子才18岁,还没有娶妻生子,他就算死也不瞑目!

于是对夏樱说:“承蒙贵人看得起,小的父子愿意跟随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