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豆这里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王家同样也热闹了起来。
谁能想到都快十二点了,怀瑾带着母亲和双胞胎的儿子进了王家。
王河老俩口和王义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市局警卫处的四位工作人员也前来报到了。
安排好孩子和警卫员,王河,王义,怀瑾刚在堂屋坐下,外面就又传来了动静。
到了后面的大门,这才看到老师俩口子也坐着车到了,后面还跟着警卫员。
老师拉住王河的手,就往堂屋走。
‘在五一之前,我都住你家了。’
‘龙豆抓了几个人,有消息说他们或许会冲击你们家!’
王河张张嘴,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王义养气工夫到底还是没有到家,一脸的铁青恨恨的说道。
‘真是憋屈,这么多事掺和到一块,明明有证据在手里还得忍耐。’
‘我们是不是太在乎名声了!’
老师坐下就瞪了一眼王义,‘别在那阴阳怪气,这事上面还没有个定论,你这点定力都没了!’
‘以后这种影响团结的话少说,你能有什么压力,我现在更担心的是龙豆。’
说完看看王义和怀瑾,‘行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
说着指指王义,‘明天是什么场合不用我提醒吧,如果让我看到你哈气连天,看看谁还能保的住你!’
王义点点头,遮着嘴巴拉着怀瑾就出了堂屋。
等王义走了,王河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还云里雾里呢!’
老师点点头,‘这次你家龙豆这一把火看着不大,不过确实捅到某些人的肺管子了!’
‘可她在的位置又太低,让有些不能直接伸手干扰,这会都挺急。’
可不嘛这一夜分局里真是和唱堂会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
一晚上的时间各个单位,家长的小车就没停过。
王义是在金宝一二三木头人的喊声里醒来的。
疲惫的揉揉额头,王义扭头看着松香问道,‘钢蛋小的时候不是挺贪睡嘛,怎么这几个小的天天这么早就起来闹腾。’
松香用胳膊肘碰碰王义,‘行了,你就少抱怨几句吧,几个宝贝不在家你陪老俩口啊!’
‘还有你也帮我说句话,这工商和税务查了我们两次了,还让不让我们好好工作了。’
王义慵懒的慢慢起身,拿起床头柜上松香准备好的衣服慢慢换起来。
只是心里很多话都没法说,大哥借着经济调查处保了不少私企,人家心里不舒服自然会找个出气口了。
说到底还是钱闹的,去年市里的经济发展不理想,可预算放在那里能怎么办!
王义洗漱完出了房间,就看到金宝正在堂屋门口认真的给两对双胞胎讲着木头人的规则。
只是金宝小手挥舞的频率可以看出,这孩子也快不想带着弟弟妹妹玩了。
才多大点,起这么早就玩这种游戏,他们四个小的能不动才有鬼了。
看到一牛蹲在苹果树下看着几个孩子玩闹,王义也过去蹲在了一牛旁边。
看看金宝讲了半天有什么用,刚扭过头去四个宝贝就迈着短腿往金宝身边跑。
木头人都喊出来了,四个宝贝哪里知道什么是停,瞬间金宝就被四个宝贝围住了。
金宝满脸的失望,怎么在家里玩木头人和在别处玩的就不同呢。
金宝看到王义和一牛都盯着他们看呢,小身子一扭。
‘咱们找太爷玩去!’
说完就领着四个宝贝进了堂屋。
等闹腾的五个小不点走了,王义这才问道。
‘怎么今儿有工夫在这偷闲了,厂里不忙了!’
王义看到自己提起家具厂,一牛的脸色明显愁苦起来这才纳闷的问道。
‘怎么你们厂子也被查了?’
一牛哪有那么多心思,连后面老师俩口子过来的脚步都没听到。
‘国家的政策真是没有长久性,这才几年,以前支持我们私营自主创业。’
‘现在呢,我们全成了错误,你们关注只有税收,以前的政策算是儿戏嘛?’
‘我可是听说了南方不少私人业主顶不住检查,连流动资金都没有抽回就把企业交给了国家。 ’
王义没有回答,头顶上的老师却已经说话了。
‘不要老感觉自己吃亏了,国有企业为国家付出了多少你们心里能没有数?’
‘现在很多挣了钱的私人业主的那些奢侈的生活不是在引起群众们的不满和怒火嘛!’
‘必须承认有些部门的工作方式的确会让你们私人业主牺牲,可同样不是有反馈通道让你们有上述的机会嘛!’
一牛起身立正的看着老师,瓮声瓮气的问道。
‘老师,您也很久没下基层了吧!’
‘当像我们这种私人业主被有关部门盯上,十有八九那是肯定被牺牲掉的。’
‘上述讲的是什么,您老这就有点装糊涂了,有特殊背景或者手段的业主也不会被盯上。’
老师听了眉头一皱,盯着一牛接着,‘可以,今儿话挺多,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一牛心里明显带着不满,‘有我姐夫和义哥我的身份背景,可他们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从我们厂里扯出东西来。’
‘我们私人业主也是合法纳税公民,牺牲,怎么我们一个两百人的家具厂要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嘛?’
‘我和师傅奋斗半生的家具厂,在我们私人家具厂都没查出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惦记上我们在商务部的外汇了。’
‘这是你们商量好了一起吞掉我们嘛,他们陷入三角债漩涡,为什么用我们的成绩填补空缺。’
王义轻轻拉了一牛一下,一牛轻轻一甩手接着说道。
‘那些工作人员嘴里的话一个比一个正义满满,可他们却对我们厂里百十位退休返聘的工人完全无视,那些我们接收到的残疾战士以后的生活谁去考虑。’
感觉到王义还在拉自己,一牛头一转就开火了。
‘有些事我已经忍了将近一年了,生产上我们可以克服困难,可总要让我们活着吧!’
‘我们做什么他们学什么,我们的业务在国营家具厂里还有秘密嘛?’
‘这种丑陋的竞争已经在让海外客户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