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报了个位置。
王仁一下站了起来,妈的又是海淀区。
那群杂碎没收拾掉,果然又出来祸害人了。
王仁联系朱耀去了,看看是不是直接端了去,协调的事还得他来。
孟奎让回答的人站了起来,‘去把你棉袄穿上。’
说完对着治安大队的同志说道,‘这些人你们带回去吧!’
王仁坐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音,直接就开车回了轧钢厂。
还没进朱耀的办公室就听到朱耀大声打电话的声音。
在市局工作又怎么了,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家照样不卖你面子。
看看多官僚,看到王仁进来,朱耀指指椅子让王仁坐。
几句话的功夫,朱耀挂断了电话,苦笑着摇头坐下。
‘现在想干点事太难了!’
王仁把茶杯递到朱耀手里,这才问道。
‘怎么为了这么一点安定,还得拖到年后去处理,那人家早转移了!’
朱耀摇摇头,‘我有什么办法,开口闭口的大局,我能怎么办!’
‘老人家也是,开个会跑那么远,连市长,局长都不在位置。’
王仁看了一眼朱耀,‘老领导,这种话我们还是少说吧。’
看朱耀这里没机会,王仁起身就离开了,回到办公室联系到邓虎。
答案也是一样的,不许王仁乱来,看来是真出问题了。
可眼看着这种毒瘤不能铲除,王仁心里那个憋气就别提了!
邓虎好像知道王仁的表现一样,带着警卫,拿着一堆报纸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王仁被教育了一下午,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仁能怎么办,只能憋屈着了,这才刚有苗头,阻力就出现了,暴力机关这会不听命令,被首先拿掉的肯定是自己。
得了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
王仁一边巡逻,一边看着那些倒霉孩子清理着积雪,管你大路还是小道,全部都清理。
杨厂长回来了,一上午的会议吵的异常激烈。
将近万人的大厂,不是每个工人家里都过得和四合院这几家一样。
比较下来,四合院里的人家生活水平已经算是中上游水平了。
杨厂长才刚把矛头指向人事科,人事科就拿出最近几天摸的底交给了杨厂长。
虽然还没有全部摸完,可这些也足够了。
杨厂长看着资料,越看脸越黑。
一家六七口人住着四十来平的小屋子,要不是有厂里的冬储菜,冬天吃菜都困难。
厂里欣欣向荣,可工人家庭却越来越难,安定环境下的人口增长的速度的确超出很多人的认知。
杨厂长看向工会主席,工会主席也只能两手一摊。
‘我们申请过建住房,可厂里一直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
‘还有每年的贫困补助,我们没有那么多资源,只能选最难的那部分。’
说着工会主席说了几个工人的名字,杨厂长翻找着,名单上也只有一部分。
看来很多困难家庭还没有统计上来。
‘清查工作抓的严,我们工会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和物资。’
杨厂长急了,可面上还能稳的住,他这是工作名额的事还没有处理好,一下又接了一个大雷。
杨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朱耀。
朱耀是心疼工人兄弟,对杨厂长的好感嘛,有多少谁知道呢!
‘我们保卫处能补贴五十个困难家庭,是物资不是资金。’
没办法,厂里的领导虽然不插手保卫处,可保卫处的动作总有人盯着。
都知道保卫处又阔气了,不出血,工人兄弟们都得骂你!
‘杨厂长,这事我们处会和工会协调,亲自去补贴工友家庭,不能让厂里统一协调。’
杨厂长有什么办法,人家愿意伸手就不错了,在让厂里后勤跟着搅和,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行,你们和工会商量吧,我在从厂长招待费里拿一笔钱出来。’
然后朱耀就闭了嘴,听他们为了工作名额的事情吵架。
杨厂长能不知道压着不让工人子弟进厂会引起工人不满嘛?
可他还是压了下来,他只是没有预料到后续的发展而已。
王仁听完朱耀的介绍,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受到一线生产工人支持的杨厂长怎么会倒的如此快了。
小豆丁天天晚上跟着王仁一起去拜访领导,朋友高兴的不亦乐乎。
深墙大院见识的多了,眼界自然宽了不少。
霍南雨水结婚的日子到了,虽然天寒地冻,可四合院里却热闹异常。
刘海忠好像很久都没有笑脸了,拉着王河在门洞里就聊开了。
‘老王,你家老大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
王河摆摆手,拒绝了刘海忠递过来的香烟。
‘在家里呢,有人过来问些事情,他忙着呢!’
刘海忠啊,就不是个会聊天的人,客套了一句就摆明了立场。
‘老王,你在家具厂还能拿到名额不?’
王河眉头一皱,‘老刘,哪个厂敢说自己的名额够,哪家没有孩子伸着脖子等着安排工作!’
刘海忠难得为孩子考虑一次,‘那孩子天天在家里晃悠也不是事啊!’
王河装着跟老刘一起发愁,你家儿子的事,自己愁去吧。
早干嘛去了,早管能成现在这样,看看人家解放,高中毕业,哪怕还没转正,这会不也能安心工作了。
自己没有学历,还不压着孩子学习,打你都打不对地方。
刘海忠和闫阜贵还真是卧龙凤雏,总能贴到一起。
只是棒梗几个回来了,记账的事就没了他的位置。
‘老刘,轧钢厂工位的事,说没就没了,那你们不是白闹了!’
刘海忠瞟了一眼闫阜贵,我家就是在差也比你家强。
想想这几天徒弟挨个上门送礼的场面,刘海忠又再次挺起了胸膛。
看来还是得闹一闹,这一闹徒弟们反而贴的更紧了!
闫阜贵看刘海忠不搭理他,就问起了王河。
‘这轧钢厂朝令夕改的,可是很影响领导的权威,更会给工人留下怨言。’
王河看了一眼闫阜贵,‘闫老师倒是看的清楚,要在以前,您怎么也能当个师爷。’
‘难怪人人都想要个体制内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