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的卡车天天进进出出忙碌的不得了。
案件的进行也是速度很快,前后忙碌了十多天,保卫处办公楼才安静下来。
所有和案件有关的人和材料全部交接清楚。
交接完的当天,秦刚做主请保卫科的同志在食堂聚餐,表扬保卫科全体同志这次行动中的优秀表现。
保卫科恢复了正常工作作息,所有工作回到了正轨。
十一月十五日,报纸上也只有一篇豆腐块大小的报道。
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前段时间打击粮食倒卖的行动。
市民们不知道,可王仁从秦刚嘴里了解到,这次北京地区的打击行动。
光是犯罪人员就抓捕了一万多人,可想而知这个黑市粮食倒卖的生意有多大了。
其中直接枪毙的犯罪人员就超过百名,难怪详细的案件内容不敢公布,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
叫市民知道详细内容,那还不得引起公愤。
也是从秦刚嘴里知道,这次打击行动光烈士就有二十八名之多。
这事对二十八个家庭的冲击有多大,王仁可以想象的到。
十一月底的一个周六,下午王仁开着车在电力学院的门口等着王义。
忙活了这么久,终于王家和黎家都调好休息日,能坐下一起吃顿饭。
没想到王义和一个老头说说笑笑的从农学院出来。
王义背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个布袋。
王仁一想就知道这位就是国庆节在自己家住了几天的袁教授了。
对于这种有大学问的人王仁可是相当尊敬的,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没想到袁老头倒是一脸严肃的打量着王仁。
‘果然有一丝军人的味道,身上也不缺少正气。’
‘看着就比小义顺眼多了!’
说完才笑着和王仁握握手,三人上车。
王仁把副驾驶上的大衣扔给王义,让他们把腿盖上,这才打着火往家赶。
袁老头果然有农民本色,一路上都聊着王家那点地,还有王家留菜种的事。
至于别的感兴趣的也只有王仁从老师那顺回来的好酒。
进了王家,袁老头跟回自己家一样就去厨房看看孙兰在做什么。
孙兰见了袁老头就说道,‘娜娜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喜欢吃酸。’
‘这不小仁托人买了一条大鱼,我正做酸菜鱼呢,怎么样您不忌这口吧。’
袁老头摇摇头,一脸笑容的背着手这才进了堂屋。
王仁拉着王义进了西厢房,就开口问道,‘这个袁教授就自己一个人了?’
王义摇摇头,‘听说有一个比他小不少的堂弟在西南任教。’
‘这种事我也不好打听,只知道他是好像是湖南人。’
王仁听了,一脚就踢到王义的大腿上。
王义吓得立马跳开,省得被再踢一下。
这次再见自己大哥果然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像开过光的宝剑一样,有点刺眼!
王仁指着王义的鼻子小声说道,‘袁教授还有点江西老表的口音,那是儿时的乡音改不了的!’
‘什么湖南,一天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
‘在西南还有一个堂弟,姓袁,西南大学,在教种子科学,你想到了谁?’
王义一脸纳闷的说道,‘我哪知道,你给说说。’
这把王仁给气的,真想揍这个弟弟一顿。
一天天把美国那帮打篮球的背景知道的一清二楚。
却对国家的科学巨匠一点都不了解,这把王仁给气的。
王仁恶狠狠的说道,‘举着你的背包,蹲地上!’
王义看看老哥的表情,知道这次说什么也得挨收拾了。
老老实实的把背包顶脑袋上蹲下,等着自己老哥给自己上课。
王仁运了一下气,这才开口说道,‘江西和湖南是老表,所以说自己是湖南也没错。’
‘在西南大学教学,好巧不巧的也是研究种子的,姓袁。’
‘除了杂交水稻之父还能有谁!’
王义听了,袁了半天,还是没把名字说出来。
这把王仁给气的,‘你别给我蹲着了,马步!’
说完王仁就出了西厢房,回自己屋子换衣服去了。
拿着自己私藏的茅台就进了堂屋,正喝茶的袁老头看到王仁手里的东西眼睛就是一亮。
虽然王仁一脸的笑容,还是被王河一眼看穿了。
有这好机会自己小儿子能不来卖乖,看到王仁正陪着老头聊天。
王河就出了堂屋进了西厢房,看到王义的样子。
笑着问道,‘怎么犯错了,又被你哥抓个正着。’
王义不服气的说道,‘老爸,杂交水稻之父是谁?’
王河张口就来,‘袁隆平啊!’
王河一脸惊讶的指指堂屋,‘袁教授是?’
王义算是服气了,郁闷的摇摇头,‘他有个小堂弟,我哥说是!’
听的王河又踢了一脚王义,‘一天说你学习好,也不知道你学了个啥!’
可能是觉得踢的轻了,又踢了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一脚。
王义哎哟一声摔地上,王河开门就走了出去。
娜娜看着气冲冲的公公,纳闷的朝王义屋里看看。
王义正揉着大腿,站起来走到门口关门。
听到婆婆叫自己忙过去和一牛往堂屋端菜。
娜娜看看公公和自己男人正一脸高兴的和袁老头聊天呢,她心里更是一阵嘀咕,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
等吃晚饭的时候,王义的话明显是少了许多。
倒是王河和王仁父子俩陪着袁老头多喝了几杯。
至于王义看着茅台也不敢伸手。
第二天一早,王仁去轧钢厂主持民兵的训练工作。
王河骑着三轮车带着袁老头去城外麦地里去看冬小麦去了。
明显这次王河更加尊重,两人蹲在地上扒着雪窝看着冬小麦聊的开心不已。
王义就郁闷了,这一下可是被自己老爸和老哥给踩地底下了。
以后自己大哥在收拾自己还是老实的听着吧,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这去当了公安明显的观察和注意点更准了,想在他跟前显摆自己还得好好学学多积累点。
孙兰领着娜娜和王义慢悠悠的往黎家院子走。
孙兰还纳闷的问王义,‘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从昨天晚上你就跟蔫茄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