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都被王仁的厚脸皮气笑了,‘臭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说完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条子递给王仁。
王仁拿过来仔细一看,哟这是一个领取奖励的回执单,这是分局给的十块奖金。
王仁看看朱耀,‘分局不是一直经费紧张嘛,怎么这回这么大方。’
朱耀瞟了一眼王仁,‘在紧张能缺你这十块钱的奖金!’
‘也就是没出事,你要是被捅一刀就不是这几十块钱的事了。’
‘以后在工作中注意点,别傻头傻脑的。’
王仁咧嘴一笑,‘谢谢领导关心!’
朱耀摆摆手,‘行了,你小子少来这一套,就因为把你拉走了,最近开会我没少被罗局批评。’
‘私底下没少说我吃里扒外,我这可是被敲诈勒索了不少酒。’
王仁一听这个,拿起包就想溜,朱耀两眼一瞪,指指椅子。
‘你给我坐下,就你家那情况我能不了解,跑什么!’
‘你弟弟骑着三轮车去卖苹果队里多少人都知道了!’
‘明天给队里送二十斤来,叫队员们甜甜嘴。’
王仁差点就跳起来,‘那是我妈补贴家用的,你还真是个土匪!’
朱耀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这是通知你,在我这哭什么穷,一会带你去见个人。’
‘我怎么发现你小气吧啦的!’
王仁也切了一声,‘我这叫小气嘛,这是怕您拿顺手了!’
‘您也不去打听打听自己什么名声,也就是进公安系统,不然靶场上少不了您的位置。’
朱耀两眼一瞪,‘我名声这么差嘛,不应该啊,我对底下队员挺好的。’
王仁哼了一声,一肚子腹诽的话,你能对他们不好嘛,坑点东西都是为了队员。
要不是这样你真当分局的领导不收拾你呢,看着像一个莽汉,满肚子的小算计。
王仁主动转换话题,‘您这带我去见什么人,抓紧呗咱们先办正事!’
朱耀起身哈哈一笑,就拿起外套穿了起来。
‘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我都没想到,这不抓了四五天这才查清楚。’
‘还佟爷,这次我看他怎么当爷,进去老实改造吧!’
王仁一听是佟爷这老小子,立马精神,赶忙跟着朱耀出了办公室。
进了关押室王仁就看到佟爷穿着棉袄,坐在木制的沙发上缩着,听到有开门声才抬起头来。
头发都白了一大片,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
看到朱耀进来立马站起来,‘朱队长,真是误会我真没干那些事。’
朱耀笑着说道,‘没事你最好嘴一直硬下去,反正那几个人已经交代了,你以为你还能跑了!’
‘你的好侄子已经申请调职去东北了,这次我看谁来给你说情。’
说完就带着王仁出了关押室。
‘他侄子一听他被带进来就申请调职了!’
‘这次罗局长挡住不少以前四野的老战友说情,铁了心要办他。’
‘这老小子还当是民国呢,明里暗里没少威胁咱们队员。’
‘以前是没腾出手来,这不这回罗局就强硬了。’
王仁纳闷的问道,‘啥事啊,说抓就抓了!’
朱耀带着王仁往自己办公室走,边走边说。
‘卷烟厂几个人被我们盯上了,和兄弟单位一起把人给逮了,你猜怎么招。’
‘妈的正在佟爷家分脏呢,卷烟厂的人负责货源,佟爷负责出货销赃。’
‘这不被抓住现行了,他还真有路子,我们顺便还抓了几个纺织厂的,路子也差不多。’
王仁摇摇头,‘这有国军的影子啊,倒卖走私!’
朱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刚进来那几个人嘴还挺硬,没两天就把这两年干的事全撂了。’
‘家里是真富裕啊,什么都有,光金条就不少!’
‘真是喝人民的鲜血,这次够他们喝一壶的。’
王仁点点头,‘这种事必须得严办,这还是困难时期,真是无法无天。’
两人回办公室坐下,朱耀才说道,‘最近一直在忙这事,我真是忙的脚步沾地。’
‘你那边没问题吧?’
王仁摇摇头,‘已经上正轨了,我多盯着点,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你自己小心点,等我到了就好了。’
王仁看朱耀的状态确实疲惫,就关心的问道,‘内保那边不顺?’
朱耀无奈的叹口气,‘抓人这些事有什么累的,关键还是轧钢厂那边。’
‘冶金部和军工后勤在谈事情,公安部,部队有些人也舍不得给我,一堆头疼的事。’
这些事王仁也只能听听,插不上话。
‘下午没事就等着我,我想休息一下,晚上叫上多爷咱们喝一杯去。’
王仁一脸的想不通,怎么又是多爷!
朱耀看看王仁笑道,‘多爷上面的事情他说不清楚,可下面几个厂子,各个地面上的牛鬼蛇神他门清,和他多聊聊对你有好处。’
王仁看着朱耀又收拾文件出了办公室,就坐那喝茶。
外面地面上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在轧钢厂工作,还能管外面。
王仁摇摇头,表示想不通。
王河推着车在家具厂门口和王大爷碰个正着。
‘大哥你这是专门等我呢!’
王大爷四处看看,把王河拉到大门外没人的地方。
‘富全,今天下午锤子给我说了点事。’
然后把闫阜贵在王家的事一五一十的给王河说了个清楚。
王河听了脸当时就变了,好你个闫老西,当着我小儿子的面,叫我大儿子给你开后门。
这是教书教傻了吧,我大儿子好不容易忙活完新工作的事,你这是不想叫我家好过啊。
‘大哥,天冷你晚上注意点,带干粮没?’
王大爷拿出棉衣里的饭盒,打开叫王河看看。
‘这是弟妹给我带的包子,说晚上饿了叫我从炉子烤烤吃。’
说着摸摸眼角的泪水,‘多少年了没人惦记过,这会又有兄弟,兄弟媳妇,还有两争气的侄子,真是睡醒了就有劲。’
‘锤子现在也叽叽喳喳的,这才有点过日子的样子。’
王河赶紧说道,‘行了大哥,多大人了怎么还流起猫尿了,赶紧收拾下也不怕人笑话。’
‘地上有积雪,你晚上到料场注意点。’
王大爷抹抹脸,‘我这是高兴的!’
‘你也快回吧,别和闫阜贵闹的太厉害,让他长长记性就行!’
王河点点头,目送着王大爷进了家具厂,才蹬上车子往家赶。
王河进了后门,摸摸锤子的脑袋,别看小名叫锤子,这家伙那是真机灵,还知道叫他爷爷给自己报信。
把车停好,工具箱放好,就领着插好门的锤子往前院走。
‘你义叔的同学都走了没?’
锤子点点头,‘半下午那会就走了,我还到菜窖给他们拿的苹果。’
王河点点头,‘下午学着写字没?’
‘写了一下午呢,刚才从家吃了饭过来的。’
王河进了前院给锤子说了声你进屋吧。
然后进西厢房南屋拿起一个小斧子就往前门走。
锤子一看这架势赶紧进书房给王义说!
王义听到自己老爸拿着斧头去了前院,赶紧到厨房拉着孙兰就出了门。
老爸一冲动可千万别把闫阜贵给打了,那样有理也变没理了。
孙兰带着王义,一牛,锤子往前院跑。
刘光天看到气势汹汹的王河赶紧进屋给自己老爸说,刘海中一听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正在洗菜的雨水看到王河拎着小斧头,刚想打招呼,王河就过了垂花门。
雨水把水龙头一关,就跑进一大爷家,‘一大爷你快去看看,我看到王叔拎着斧头进了前院!’
易中海坐那动都没动,心里想着指定是闫阜贵惹着王家了。
出点事才好呢,看王家怎么收拾。
王河到了闫阜贵家门前,三大娘见了还没说话呢,就看到王河胳膊一挥,自己家门眉上就多了一把斧头。
‘闫阜贵你给我出来,我家给你一个老师体面,你就是这么算计的。’
孙兰几人一看王河把斧头劈在门眉上,没取下来就松了口气。
刘海中跟在后面,赶紧抱住王河,‘老王你别乱来,想想你两儿子,千万别胡来。’
王河看看刘海中,‘闫阜贵你给我滚出来,给你脸了是吧!’
‘也不看看你家解成什么货色,想叫我家小仁没了自己前程给他搭桥,他配嘛!’
闫解成脸上涨红就走出人群想上前理论,王义两大步就顶在解成身前。
‘怎么想对我爸伸你的爪子,你可以试试。’
闫解成半天没说出话来,叹口气退了回去。
刘海中忙问王河是怎么回事?
王河指着闫阜贵家的门说道,‘当着我小儿子同学的面,叫我大儿子给他家解成招进保卫科!’
‘你这是毁我家呢,一肚子小算盘打的挺响,吃我家喝我家一顿,你这是要毁我儿子。’
‘给我出来!’
闫阜贵从窗户里看到刘海中拦在王河前面,才开门出来。
不出来不行啊,这么闹下去自己在院里还怎么抬头见人。
闫解放推推自己大哥,意思是小辈打架,老的没法参与,要不咱们收拾王义这小子一顿。
解成都被自己弟弟快蠢哭了,先不说能不能打过,就王仁那狗脾气知道了我们兄弟几个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