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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兰拿锥子在头上蹭蹭,用力扎透鞋底,用舌头舔一下手指用针穿过刚扎的洞,用力把线拉紧

坐在太阳地里一边捺鞋底一边看着王河和一牛做木匠活。

‘兰子看看几点了,做午饭吧。’

孙兰把捺了一半的鞋底放到笸箩里,起身进了堂屋。

看看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就去厨房拿上盆准备去后院摘点菜做饭。

刚摘了两圆茄子和辣椒,就听到有人在拍后门。

孙兰估计是小儿子回来了,赶紧把盆放小路上,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儿子垂头丧气的忙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

王义进院把车停好,端起着盆跟在孙兰后面。

‘别提了,出去逛了一圈,好东西真多就是买不起。’

孙兰白了儿子一眼,‘买不起的东西多了,至于和霜打的茄子一样么?’

‘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拿不到手里,心里有点难受。’

‘你怎么就有这爱好,看看你屋里那些烂瓶瓶罐罐,不是这磕就是那里碰了得,有啥好的。’

‘妈,说不定放放就值钱了。’

孙兰都被儿子的话气笑了,‘你那些就是破烂,好的是你从大街上能收到的。’

孙兰起身把辣椒放盆里,‘好的谁不拿着换粮食去。你想收啊再等几年乱起来再说。’

‘知道了,就是不甘心。’

孙兰接过盆,不见吧想儿子,见了就烦。

‘去给我挖几颗大葱去,中午给你炒鸡蛋,这可是好菜。’

王义叹口气说,‘堕落的真快,现在炒鸡蛋都是硬菜了。’

王义蹲在鸡圈边把葱剥好,把葱皮扔鸡圈里,用缸里的水洗洗溜达去了前院。

把葱放菜盆里,就在那看师徒两做木工活。

看了会觉得搭配挺好,想想好东西收不到,就郁闷的回屋睡会去。

孙兰做好午饭叫着吃饭,小儿子半天不出来。

进西厢房,拍拍王义,‘快起来吃饭,一会了菜都没了。’

王义拍掉老妈的手,‘妈你叫我在睡会,把菜给我留出来,我睡醒了再吃。’

孙兰看看儿子这样也就出门给儿子留菜去了。

‘小义怎么回事?’

孙兰笑笑说,‘出门估计看到好东西了,买不起在那生闷气呢。’

王河摇摇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毛病,喜欢藏东西。’

王义这一觉可是睡舒服了,都一点半了才起。

捺鞋底的孙兰看到儿子起了,‘饭在锅里,你洗洗手再吃。’

吃完饭,王义招呼一牛,跟自己走。

两人绕到厨房后面。

‘义哥叫我干啥?’

‘等着,’王义蹲下身子拉开木板,探进身子,拿手电往菜窖里照照。

过了两分钟才顺着梯子进了菜窖,菜窖挺深,倒是不宽。

王义从架子上把木桶从拿下来,放到梯子边。

‘一牛,一牛来接着点。’

一牛一看里边一个木桶,忙伸手接着放到一边。

别说还挺多,有二十多个。

俩人把桶全拎到前院,‘爸,桶不够,没装石榴的了。’

‘石榴晚点摘,我到时候在做。’

王义先把下层能够到的摘了,刚准备拎桶拿着挂钩上树呢。

看到一牛看着苹果咽口水。

‘一牛想吃就吃,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说完王义就拿了一个苹果扔给一牛,一牛接着苹果连忙说。

‘谢谢义哥。’

王义在上面摘,满桶了就叫,一牛在下面接桶,拿空桶。

忙活到三点多才摘个差不多。

喝口茶,‘妈你见去年我做的那个网兜没?’

孙兰看看儿子,‘在鸡圈那吧。’

‘一天累死我算了,今年就只有自己摘,挂果还比去年多。’

王义拿着根杆子前面带着布兜把树头上的苹果摘了,才算完活。

把小的长的难看的苹果单独拿出来,其他的拎着到菜窖,下菜窖。

趴在石桌的王义开口道,‘爸,把你茶叶拿出来喝点。’

‘屋里自己拿去。’

泡了缸子茶才说,‘以前不知道,在下面接苹果桶是真累,六百来斤,我胳膊都酸了。’

孙兰看看小儿子,‘现在知道了,以前都是你哥在下面,你拎几桶苹果还唧歪个不停。现在知道累了。’

喝了半缸子茶缓过劲来的王义听到有人拍门,忙叫一牛,指指后门。

孙兰气道,‘你就懒吧。’

一牛拎着一块五花肉就过来了,‘婶我姐来了。’

娜娜抱着一匹发黄的白色棉布就进来了。

‘婶,这布放哪?’

孙兰连忙收起东西,接过布领着娜娜进了正房东屋。

王义就想去看看,端着茶缸子到了堂屋,就听到里面嘀咕。

‘把小仁的工资全收了?’

另外一个声音,一听娜娜的。

‘没有婶,票全收了,给他留了十块钱。’

王义听了大八卦,我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想跟他混顿好的,连粮票都没有。

王义心疼了大哥一秒就端着茶缸子悄悄的出了堂屋。

‘你还拎着肉干嘛,赶紧放厨房去。’

‘嗯好。’

王仁无精打采的混到下午下班。

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刚拐进南锣鼓巷,就看到公厕旁边有人在抽烟。

忙下车把车子扎好。

溜达着回来了,正对着王仁的刘光天忙把烟藏到身后。

齐一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抽口烟闭着眼睛慢慢的往外吐烟。

王仁没管那么多,照着齐一虎的屁股就是一脚,齐一虎一下扑到光天的身上,两人撞到后面的墙上,另外一个孩子一看不对,烟一扔就跑了。

‘我艹谁踹我!’

齐一虎刚骂完,转过身,脸上就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

光天刚想跑,就让王仁拽着脖领子拽了回来。

一巴掌把光天也打懵了。

‘贴墙站好。’

光天立马贴墙站的笔直,齐一虎现在才看清是穿着警服的王仁。

乖乖的贴墙站好。

‘从哪拿的烟?’

光天结结巴巴的说,‘昨天我哥结婚从桌上顺的。’

王仁照着光天胯骨就是一脚。

‘一天到晚不学好,抽多久了。’

光天都哭了,‘哥,今天刚抽,就叫你看到了。’

‘你呢?’

一虎也战战兢兢的说,‘我也刚抽第一根。’

王仁上去就是一巴掌,‘刚抽,吐烟,吐的那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