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生的好看,但是太过刻薄,由此那张脸如今怎么看怎么吓人。
“婶婶还是莫要再大喊大叫了,我瞧着婶婶也是哭了一路,且进去吃一碗茶吧!”陈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赵氏又是轻“哼”两声,“姑爷就算是家祠日日展书,也摆不上那个谱。!这是我林家,可不是你陈家,我都替你臊得慌,一个大男人成天躲在女人身后,没得叫人看不起。”
陈晏只是扯了扯嘴角,却也不恼。也不争论,再说了争论什么呢?告诉她夫纲子纲不过是男人用来压迫和教化女人的工具,她听得懂吗?
要是再争论一遍,不知道她又会说出多少为之辩解的话,他可真不想挨骂。
赵氏坐在正厅,喝着茶水,见家里的主事的迟迟不来只有陈晏一脸笑意盈盈的在旁作陪,没好气的道,“这家里的主事的呢?长灯长芯在何处?”
“婶婶可是吃不惯这茶,我再给你换盏新的。”陈晏招呼知了上茶。
赵氏见陈晏油盐不进了,又想打闹。
只见陈晏并未抬眼瞧她, 将一盏茶在自己的鼻前荡了荡,声音掷地有声的悠悠道:“婶婶可知长逸哥哥去了何处?”
赵氏从未见过陈晏这副认真冷峻的模样,,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开口道,“不知道”
“他们去投了景军,婶婶应该知道景军吧?”陈晏抬眸瞧了她一眼,“我家长明临行前留下书信,信中明明白白的写着长逸哥哥带着他去投景军......”
“你胡说,长逸终日没个正调,他才不会知道景军,肯定是长明,他终日最喜琢磨这些,定是他将他哥哥拐了去!“赵氏急了
“婶婶,长逸哥哥二十好几的人了,又非痴傻,怎会任由我家三弟哄骗,相反我家长明如今不过十几岁的孩童,如此说来,我倒要去你府上哭上一哭,让你们还我小舅子。”扯了扯嘴角,眼神狡黠的看着赵氏,右边嘴角显现一个浅浅的酒窝。
“泼皮无赖......当我会被你唬住?今日你们必须给个说法?”赵氏眼见无理,开始耍起了无赖。
“婶婶!”陈晏狠狠放下茶盏,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赵氏一跳。
“我敬你是长辈,但是如今大大房儿郎不在家中,你也休想撒泼欺辱我是家人。”陈晏眼神凌厉的看向赵氏,“如今是两个儿郎一起出去游玩,便是林家的家事,若是闹得满城皆知二人去投了景军,婶婶难道就不怕吗?”
赵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劝婶婶还是乖乖回家,等着长逸哥哥的家书就好,如今二叔父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圣恩正浓,可切莫因为婶婶一时贪念,便是大厦倾覆。”陈晏端坐着,满脸写着送客
赵氏也不是傻子,这个事情要是真叫有心之人利用,且不说难呢过不能官,命都没了。
于是她只得摔了一个杯子,愤愤的离开。
三个月后
正值深秋,陈晏又从外面带了莲子,还特地给长灯采了一朵荷花。
记得初见陈晏的时候便是在他的荷塘,这种感觉真的恍如隔世,又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这三个月,收到了望舒长明还有苏琼他们的家书。甚至连扶光也凑上热闹给自己写了几封。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写信,仅此而已。
他们过的都很好,打了几场小仗,无名也算是七擒西门奎,打得他心服口服,景军有盛名在望,由此他投了景军,被封为仅次于无名的兵马大元帅。
他与无名两人双枪合璧,仅带领两万人马,在大邺长垣坡,利用火牛阵法大败东方极带领的五万大军,并且生擒郑武。
宇文知闲和苏瑎等人一路南下,打的大梁节节败退,仅用了三个月,竟将原本属于大风的国土几乎占为己有。
景军有如此势不可挡之威,也是因为他们有待降兵,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迎。
经历一年之久,姬佑先后封了王皇后,梁婕妤,宋婕妤,淑妃,还有其他一共十几位妃子。终于将北朝的朝政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接下来他要想的便是收复从经的失地。
曲江的症状日益好转,除非饿着基本上不会说晕就晕。
他遂被拜为军师,但是并不上朝,也不去军中,用他的话就是,从早忙到晚,皇帝一不开心,休沐都免了,集体拉着开大会。
这个破班谁爱上谁上,反正他常道然是绝对不会去的,想请教他那也不是不可以,带上好酒好肉,上门拜访就是。
还好有他的宝贝女儿在姬佑面前说好话,所以尽管他如此狂妄,姬佑也不曾真的罚他。
这也让他能偷闲将元一大师给他的小说拿过来仔细读了一遍。
对就只是读了一遍,[我这些的都是一些什么,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些这么多陆昂和苏琼谈恋爱的事情]
曲江抓狂了,看着满本书粉红的恋爱泡泡,还是那种爱而不得,纠缠生生世世,然后含恨而终的故事,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拳,真的正经事是一点没写呀!
“爹爹,这是怎么了?”曲阿枝回家瞧见曲江又抱着一本刷白的[书]在那捶胸顿足,以为他又不舒服了,忙上前问
“无事,无事。”曲江定了定身子,深呼吸一口。
“阿枝,我问你,之前在唐家镇你不是也遇见了林长灯陆昂还有司徒煜桥他们了吗?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曲江又问
阿枝瘪了瘪嘴,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已经跟他说了无数遍了,无奈只能再重复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曲江忙下床,边穿鞋边往外走。
他突然会想到长灯的种种一样表现,不知为何一个念头涌入心头,林长灯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那个人是林阿枝!
想到这,曲江赶紧穿上鞋履,准备入宫,想跟姬佑请辞。
曲江弯着腰,跟在云汉的身后,朝朝晖殿走去,一进去就见着姬佑在硕大的山盘前皱眉思索。
“皇上,军师来了!”云汉拱手一礼然后退下。
“军师前来看看,大梁大邺合纵灭义军,大梵韬光养晦,不主动出击,只有大洲,听闻洲帝甚爱他的皇后,每日上朝都不愿与之分离。如今攻打大洲,军师意下如何?”姬佑手中的权杖指着沙盘中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即墨城。
曲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所言甚是,只是陛下打算如何进攻?”
“从绕城距离最近,但是绕城太难攻克,若是绕道而行势必向羌奴借道。”
曲江闻言思索半刻道:“皇上之言甚好,只是羌奴乃外族,万不可与之为伍,大洲乃我同族,可诛之,但不可借助外族之手,否则后世必将对皇上口诛笔伐!况且大洲乃是抵御羌奴的一大屏障,若无大洲则大梵危矣,北朝危矣。”
“军师请起。”姬佑放下权杖,上前亲扶他起来。
“皇上何不继续养精蓄锐?广积粮,凡打仗必劳民伤财。如今北朝内政清明,皇上为何不恢复科举广纳贤良;北朝如今百废待兴,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如今世上多有经世之才,皇上可有想过为何他们都不愿入北朝为官?”
“何故?”
“北朝世家为盛,任人为亲不为贤。”
“皇上,此时当时兴新政,推广良田改革......”
曲江将自己的所知道的所有的关于政治改革良田改革的东西都给姬佑说了个遍,从商鞅的变法,说到北魏孝文帝的变法等等,甚至还跟他说了21世纪的国家模式。
他说的这些姬佑闻所未闻,只是感叹曲江是个神人。
“军师今日为何对朕说了这样多?”
曲江跪拜,“皇上与草民相识于微时,说句僭越之言,草民视皇上如知己亲人。”
说到这,姬佑的神情中有一丝不同。
“草民如今还有心愿未了,也将草民知道的都告诉了皇上。如今再没什么可以辅佐皇上的了,盛都之中打铁铺子有三位兄弟,皆是隐士,有雄才伟略,皇上必要亲自徒步请之。”
“军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