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国之蜀汉中兴
此时天色大亮,晨风正紧,但大家都鸦雀无声观战,除了旌旗之外,四周都沉静下来,唯听见两人密如鼓点的兵刃撞击声。
尉迟圭休已经惊得无以复加,张着嘴巴嘴角流下一串口水兀自不知,苏森和郭统则暗自喝彩,紧握双拳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才是大汉的大将军,真正的武将之风,统帅之才,文武双,无所不能的三军之帅,麒麟王!
哦,不,现在是八千岁并肩王!
刘封此时已经完放开,抖擞精神,舞动大枪,后背脊椎和四肢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动,如同长江大河川流不息,进入最佳战斗状态,将麒麟枪法的绝招都用了出来。
二人这一次一口气杀了近半个时辰,难分胜负,周围人都看得呆了,不觉间天色大亮,竟忘了自己身处对方的敌人,只是呆呆地看着,浑然忘了军令军纪。战场上没有鼓声,但伏阇讫多的不断怒吼和兵刃碰撞的声音已经足够刺激,看得人眼花缭乱,就在此时,忽然见墨麒麟人立而起,刘封居高临下一抖麒麟枪,数点寒光朝
着伏阇讫多的脑门扎过去。
伏阇讫多挥动金刚杵左右遮挡,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二马错开。
“啊——”
伏阇讫多双目赤红,捂着一只耳朵,指缝里鲜血直流,胯下坐骑连退十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前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伏阇讫多从马背上跳下来,如同发狂的公牛,金刚杵冲着坐骑扫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打在坐骑的后背上,将其抛飞起来,那匹马哀鸣一声远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尘土
飞扬。
呛铃铃——
就在此时,刘封勒马回转,枪尖上挑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环,冷喝道:“这匹马为了拼尽力,却如此狠毒,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两军士兵被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抬头看去,只见麒麟枪吞吐的烈焰枪头上挑着一个金色的圆环,正是伏阇讫多左耳的金环,原来刚才是耳环被穿掉了,怪不得他如此惨
叫。
“刘封——”
伏阇讫多头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袍服被挑破了无数处洞口,碎步片在风中飘摆,袈裟也掉了一大片,血水顺着脖子流下来,如同厉鬼一般。
他赤红的双目盯着马上居高临下的刘封,拄着金刚杵气喘如牛,嘶声喊道:“我要杀了!”
“不是金刚不坏么?”刘封睥睨着面色狰狞的伏阇讫多,淡然一笑,气定神闲,只是额头上微微出汗,好像刚才的生死大战对他只是热身而已。
哗啦啦,又一次晃动着枪尖上的耳环,那上面还挂着一串肉,挑眉笑道:“本王今日让输得心服口服,容尔换马来战。”
“嘶呼……”
伏阇讫多咬牙切齿,嘴里喷出一串串唾沫,恨恨看了一眼刘封,转身的时候早有弟子将马匹准备好牵过,他伸出手掌将手心的鲜血舔了一口,再次翻身上马。“杀——”伏阇讫多更无多话,催马直接冲了过来,口鼻上沾了鲜血,再加上半边脸颊和脖子被血染过,衣衫破碎,袈裟只剩半片挂在肩上,看起来更加恐怖,大白天也让
人心惊肉跳。
怒吼声中,人马冲到,抡起金刚杵,奔着刘封一招力劈华山砸了下来。
刘封催动坐骑,双目微凛,枪如怒龙,抖动枪尖将金环甩了出去,直打向对方的面门,同时一横枪杆,双臂抖动往外遮挡,将金刚杵的力量卸去。
二人再次杀到一处,转眼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交手之中,刘封忽然招式改变,枪走下盘,直扎向伏阇讫多的小腹。这半天伏阇讫多衣服上又多了无数缺口,虽说刘封真奈何不了他,但枪杆打在身上还是生疼,每一次都让他怪叫连连,麒麟枪的枪尖异常锋锐,刺破他的臂膀之后再也不
敢大意。
见刘封一枪刺来,那里是最柔弱的地方,立即撤回金刚杵往外一架,未料刘封速度极快,这只是个虚招,枪尖陡然一闪,眼前一片白光,简直快愈闪电。
伏阇讫多还未反应过来,心中着慌,赶忙勒马后撤,忽然大腿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整条腿都是彻骨钻心的剧痛。
“啊——”伏阇讫多再次惨嚎,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叫声吓得有些士兵忍不住转过头去。
“金刚不坏,嗯?”
刘封也不急于趁胜追击,看着伏阇讫多血流如注的大腿冷然一笑。近一个时辰的交手,他已经发现伏阇讫多的秘密,这家伙贴身穿了一种很薄的护甲,颜色和皮肤相近,十分柔韧光滑,利刃难以刺穿,比自己的贴身软甲还要神奇,不知
道骗过多少人,但打在他身上的力量却是完完承受了。
伏阇讫多本身自然也实力不俗,能力战周处和文鸯的,就是整个中原也找不出多少来,伏阇讫多只凭实力就足以笑傲西域。强悍再加上他的这个神奇的护甲,兵刃伤害不了,普通人就算能打到他身上,那些力道对他来说也只是和挠痒痒一般,再加上伏阇讫多可能故意当众演示过,才有了金刚
护体的传言。但现在他的力量不如刘封,招式也比不过刘封的精妙,武力面被压制的情况下,护甲虽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每一次枪杆打在他身上,便疼得受不了,所以才怪叫连连
。
于阗军见伏阇讫多再次受伤,不禁哗然,国师此时面目狰狞如同厉鬼,但刘封似乎更加可怕,看他脸上带着一抹淡笑,众人却心中发毛,这简直是个笑面杀手。
伏阇讫多捂着伤口,面容扭曲,怒吼道:“刘封,可敢入阵与我一战?”
刘封扭头看了看飘着暗红色雾气的于阗大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极其自然地摇了摇头,笑道:“不敢!”
“——”伏阇讫多为之气结,他没想到刘封会如此答复,一时间竟想不出对答之词。
刘封却笑道:“非但本王不愿入阵,今日也休想逃走,这丹玉之地,便是葬身之所。”
“哈哈哈——”伏阇讫多忽然仰天一阵狂笑,咬牙道,“佛爷要走,这天下还没人能拦得住我。”话音未落,伏阇讫多忽然猛提丝缰,调转马头就往大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