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开始去通知?”
乞丐把令牌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之后,这才抬头看向金永望。
这牌子是金永望先前对比蓬莱县制造的,可以说只要不是蓬莱县的人亲眼看到,没有任何人能够说这个令牌是假的。
所以这才是金永望如今这么自信的原因。
乞丐拿了令牌之后,金永望便起身离去了。
等乞丐再次抬头的时候,金永望已然不在他面前了。
“你还没告诉我,完成这任务之后我该怎么去找你呢!还有十两银子不曾给我。”
乞丐嘟嘟囔囔的说着,但他还是缓缓站起身来了。
他要先去给自己买上一身衣服,再吃上一顿饭,这才有力气去做金永望给自己安排的事情。
而另一边,徐子麟正拿着手中金纯的信翻来覆去的看。
“子麟兄,看来我叔叔会给你写信,正是因为他欣赏你,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派人来了。”
金运骋正在和徐子麟说着,可徐子麟并未放在心上,他只是盯着手中的信纸。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的江次。
“拿着,你说这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吗?”
江次顺手接过,但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金运骋。
金运骋正在对徐子麟说的话也瞬间卡在了喉咙中,他愣了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徐子麟。
“子麟兄,我叔叔的信你不打算留着吗,那可是工部尚书亲自给你写的信啊!”
金运骋有些惊讶的开口问着徐子麟。
徐子麟则是连忙摇了摇头。
“这信我留着可没什么用,他要给我说的事情,也已经传达到了,我也已经知道了,这信自然就不用留了。”
说着,徐子麟略微有些苦恼的伸手锤了捶脑袋。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信虽然我留着没用,但是若是就这么丢掉,岂不是很可惜?”
金运骋连连点头。
“对的子麟兄,若是这般随意丢弃,甚是可惜,不如还是留着吧。”
徐子麟忽然抬头看向了金运骋。
金运骋还以为是自己的这番话打动了徐子麟,嘴角刚扬起笑容,徐子麟便开口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打算把这信给卖掉,既然你叔叔身为工部尚书,想来在这京城之中也是有地位,甚至有一批小迷弟的。”
徐子麟两眼放光的说着。
“什么是小迷弟?”
金运骋愣住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那些崇拜你叔叔的人,这些人自然会舍得花大价钱去买这一封,工部尚书金纯的亲笔信。”
说着,徐子麟看向了一旁的江次。
“就这么说定了,这封信便拿去卖掉,说不定还能来一笔意外之财呢!”
江次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只是他虽然忍得住,一旁的秦羽倒是忍不住了。
他哪里见过这种厚脸皮的人,当即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羽的身上。
“笑什么,很好笑吗?”
江次故意绷着脸问秦羽,秦羽连忙摇头。
“不好笑不好笑,是我的不是,抱歉徐县令,抱歉金少爷。”
秦羽连忙对两人道歉,徐子麟倒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的话让人感觉到开心了,这应当是好事,你怎么和他说话呢。”
江次这才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站在了一旁。
只是他手中动作不停,迅速把信纸折好放在了手中。
“不过金兄,这京城中可有售卖这些稀罕物件的地方?我们总不能把你叔叔的信在路边叫卖吧?”
徐子麟随后便又看向了金运骋。
金运骋满脸写着不情愿,可是徐子麟既然都问了,金运骋又不好不说。
毕竟就算他自己不愿意说,徐子麟还是可以去问别人。
所以他只得叹了一口气。
“城东有一处鬼市,这鬼市虽然说是鬼市,但也是京城许多人都知道的存在,只是鬼市仅在晚上营业,去的人也不会太多,大部分人都是只闻其名,但从未见到其真实面貌。”
“这鬼市一直都是卖的一些稀奇玩意儿,若是子麟兄真的想把这个东西卖掉,鬼市倒是一个好选择。”
听完金运骋的话,徐子麟并未点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羽。
意识到徐子麟看向自己,可秦羽却并未明白徐子麟看自己的意图。
他皱着眉头看着徐子麟,倒是一旁的江次开口了。
“我们少爷这是在问你,这个消息可不可靠,真不真实,是不是你们所有京城人都熟知的版本。”
秦羽这才连忙回答:“不错,这鬼市的确如此。”
徐子麟这才终于点头。
只是一旁的金运骋的脸色就算不上太好了。
他没想到自己所说的话徐子麟竟然不相信,还要问一问其他人。
而当徐子麟转过头来的时候,也意识到了金运骋的情绪变化。
他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开口了。
“金兄,你也别介意,我这人一向这般谨慎,况且说不准这鬼市在每一个人的认知里都不相同,所以我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毕竟知己知彼,方才能够百战百胜不是?”
听着徐子麟的解释,虽然金运骋心中还是不舒服,但好歹是接受了徐子麟的这个说法。
“可以,那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先走了,子麟兄请自便。”
说吧,金运骋便起身离开了徐子麟的院子。
金运骋刚离开徐子麟的院子,便看到了脚步匆匆的金永望。
“永望叔你去哪里?”
金运骋下意识的开口叫住了金永望。
而金永望则是瞬间僵直在了原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秒该干什么。
金运骋微微皱眉,走到了金永望的面前。
“干什么呢,怎么看到我这么紧张?永望叔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我可要提前告诉你啊,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最好早些坦白!”
金运骋走到金永望的面前之后,便发觉了金永望的状态不对劲。
他下意识的便认为,金永望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这才在见到自己的瞬间这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