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国听后,久久不语。赵刚开口说:
“警卫,先通知保卫处的队长以上的,立刻来厂长办公室开会。然后通知广播站,立刻通知,午饭前将机器都停了。午饭后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钢铁厂总工问:“王主任、赵主任,你们打算如何处理钢铁厂。”
王兴国没好气的说:
“你就不用关心其他人了,我们先说你。钢铁厂有今天的结果,你作为总工,责无旁贷。职位一撸到底,自己选一个方向,到研究所,从最底层的助理研究员开始干吧!有今天的事情,你这辈子仕途无望,就老老实实从事技术工作吧!”
钢铁厂总工虽然有些不服气,认为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厂长听后战战兢兢,管理层中这个总工是被排挤的,可以说责任最小,就连他都是这个结果。作为厂长,他都不敢想象。
所以厂长开始解释,刚要开口,王兴国就说:
“你就闭嘴吧!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不说其他人,你作为厂长,责无旁贷。我和赵主任来这里,不是来当什么包青天的,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将一个上万人的大厂,干成今天的结果。不管组织如何处理你,都对得起这个工厂。”
“那组织如何处理我?”
赵刚果断的说:
“公审、登报、枪毙、没收所有财产,直系亲属返乡务农,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厂长眼睛都红了,哭着说:
“你们不能这样,他们都是无辜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王兴国递给他一个手绢,对他说: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审案的。我只在意结果,至于原因,我不想知道。组织派我来处理这个工厂,我就要后来者知道,再有这种情况的下场。你还有这个厂,就是后来者的榜样。再说,你们拿的好处,你们的权利,他们没有享受吗?”
这时门外响起报告的声音。赵刚说:
“请进!”
“保卫处处长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赵刚对着保卫处处长说:
“我知道你刚刚上任,我只问你一点,保卫处你指挥的动吗?”
“报告首长,保卫处虽然隶属钢铁厂,但是独立的部门。还归公安监管,所以和厂里牵扯不大。厂里面,副科级以上领导的家庭住址都知道吧?”
保卫处长身体一抖,心里想着:
【这是什么意思,这都不审一审吗?这是要将所有领导一网打尽吗?】
不管心里想什么,嘴上还是要回复:
“保卫处都有记录。”
赵刚继续说:
“那就配合公安部门抓人抄家吧!记住每一家,都要有保卫处和公安的账。如果对不上,就只能你们保卫处出钱补上。”
王兴国在旁边补充道:
“如果人跑了,就用负责抓捕的人补上。你去安排任务吧!”
保卫处长战战兢兢的走了,一个警卫过来汇报:
“报告首长,河北调过来的一个团到了,团长就在门口。”
赵刚淡淡开口:
“让人进来吧。”
“第五军区,第19集团军,第38摩步师,1旅1团,团长张虎前来报到。”
张虎长得粗壮敦实,带有猛将的气势。进来就和王兴国、赵刚一一敬礼。
赵刚和王兴国一一回礼后,赵刚开口:
“张团长,我们下午,要给厂里一万多职工开大会。你们团负责保卫工作,不管我们在上面说什么,下面都不能乱。这几天,厂里的保卫工作,也交给你们了。”
时间到了下午,所有工人都被集中在自己车间前面听广播。主要是钢铁厂没有那么大的场地给所有人开会。
开会前,每一个方阵前面,都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拿枪对着他们。广播里一句话还没说,厂里副科级以上的领导就全被保卫处抓走了。
有人还想要议论,前面的机枪就开火了。子弹就打在他们的脚前,一个基层军官说:
“开会带耳朵就行,不需要带嘴。我们既不是保卫处,也不是公安。我们是八路军,你们今天最好听话,否则就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们的子弹硬。”
时间一到,广播里传来赵刚的话:
“同志们,我是八路军总装备部政治主任赵刚。今天我和总装备部总工来到了咱们钢铁厂,可是我们看到的情况,可以说是失望透顶。
这可是我们总装备部的直属企业,是当年我和王总工牵头组建的工厂。远的不说,就说半年前,这还是亚洲最大的钢铁厂之一,是世界第一流的钢铁厂。
但是我们是万万没想到,同样的设备,上个月,你们居然达成废钢产量世界第一的成就。这可是世界上那些百年钢铁厂都没有达成的成就。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冤枉。认为都是领导的错,但是我要说: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在抗日战争期间,一支部队的长官带领部队叛变了,你们说那些二鬼子是不是汉奸?”
这时话筒里的声音换了:
“我是八路军总装备部总工程师王兴国,八路军总部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说实话,我很生气。谁他娘的愿意给别人擦屁股,特别是你们这样拉到裤子里的?
既然我来了,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现在我宣布处理结果:
钢铁厂副科级以上的领导,没收全部家产弥补钢铁厂的损失。直系家属,安排到农场务农,剥夺政治全力终身。
至于领导干部,他们将面临公审。按照罪行,最高的死刑,最低的也要判刑入狱。
其余的钢铁厂员工,一律降级成学徒工。办公室人员,全部下车间。1年内禁止考核,1年后也要按照制度,一级一级考。不愿意干的立马报告,回农村还是去农场,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至于办公室人员,领导干部,全部从其他钢铁厂调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华夏最不缺的就是想当官的。”
接下来几天,从各个工厂调来的办公室人员陆续到位。工厂开始恢复运转,逐渐恢复以前的生产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