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知道七皇子不像表明看到的那么简单,却没想到他是太后培养出来夺位的人。
“那苏家的事儿真是他们做的?”
清风摇头,“小姐一开始以为就是他们,这才答应太后,直到前几日才意外得知好像搞错了。而小姐那日去酒楼,就是去证实此事儿的,结果事情没办到,被冤枉伤了公主。”
清风说完,又朝地上磕头,“将军!您一定要相信小姐,小姐她真的没有伤害公主,小姐是被公主算计了。”
王将军拧眉,“我没有不信她,你先起来吧!”
他知道苏语禾是被福安公主算计了,也在想办法救她,而太后那儿……
既然现在知道太后的野心,就更不敢轻易去见太后了。
因为他是圣上的人,只要去见了太后就会被有心人误会他站了队,要是被圣上知道此事,圣上一定不会饶了自己,他不能拿整个将军府去犯险。
所以见太后的事儿,需得慎之又慎!
清风知道这事儿有些棘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但她确信,以王爷对苏语禾的感情,受些处罚是肯定的,但她肯定不会没命。
只是她不明白王爷为何不准她们去探视?
……
天牢。
苏语禾在阴暗潮湿的牢里连躺了几天,躺得浑身无力,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幸好狱卒在她身边燃了几个炉子,不然,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早就冻死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咳嗽。
狱卒奉镇南王的命令,将每顿熬好的药端到她床边,他们摸不清镇南王对苏语禾究竟有什么打算,也不敢将人得罪了,轻声细语的说道。
“苏小姐,该喝药了。”
苏语禾将头偏向一边,“端走!”
她接连喝了几天的药,却并不见身体有好转,便不想在喝了。
狱卒苦着一张脸,“苏小姐就别为难我们了!王爷有令,要让苏小姐准备喝药,再说,如果您不喝药,您的身体怎么好得了?”
“苏小姐……”
“苏小姐……”
“……”
苏语禾被絮絮叨叨的狱卒念得头疼,撑着手坐起来,然后接过他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可以了吧!”
狱卒这才笑着接过空碗,“苏小姐饿了吧?属下这就去端参汤过来。”
狱卒走后,苏语禾冷嘲了一声,参汤?
她每天每顿都会喝一碗参汤,这是想让她尽快将身体补回来?还是想弥补她小产后亏损的身体。
狱卒将参汤端来,苏语禾就让他放在一旁。狱卒前脚一走,苏语禾后脚就倒了。
有些东西,不是多喝点参汤就能回去的,比如,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她偶尔也会将手放在腹部,去想念那个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又离开了自己的小生命。
萧景琰也真得狠,不仅将自己的手脚摔骨折了,还要了孩子的命!
也不知道他后不后悔!
现在只要一想到萧景琰对她做的一切,她的心口就会疼,疼得她全身痉挛,连呼吸都会急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爱上他,还将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
但她有时也会觉得庆幸,幸好早已与他取消了婚约,不然,哪天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至于福安……
从她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们间的友情就已尽,再加上这次这事儿,她们以后不是仇人就是陌生人。
如果顺利报仇,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狱卒正准备进来收碗,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参汤,他一脸可惜的说道。
“苏小姐,您怎么又将参汤给倒了!”
苏语禾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喝,可你硬要端过来,那我就只能倒了!”
狱卒叹了口气,“可这是王爷吩咐的,属下不敢不从……”
苏语禾冷眼扫过去,“是他吩咐的又怎样?他又不会来天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会知道。”
狱卒闻言,有些挣扎。
苏语禾说得没错,镇南王自那日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就算不送参汤他也不知道。
“那好吧!但如果王爷要问起,苏小姐一定要替属下解释。”
苏语禾点头,将人打发走后又继续坐在床上发呆。
她低眸看了一眼被摔骨折的手与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能下地走路。
不过,这事儿应该不会那么快解决,趁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也挺好的。
觉得坐久了有些乏了,又继续躺下去休息。
……
福安公主等了几日都没等到消息传来,就知道肯定是萧景琰从中作梗,想包庇苏语禾。
气得将寝殿内的东西胡乱砸了一通。
驸马回去时,刚好撞见这一幕,即便她不喜,也不愿意听,自己也应该和她好好谈谈,不能让她再继续错下去。
等福安公主发泄完,平复好心情后,驸马才走了进去。
福安公主看到驸马进屋,像往常一样与他亲近,又和他说着萧景琰的事儿,想让他安慰自己。
“明明我和他才是最亲近的人,但他却一直向着那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
驸马叹了口气,“王爷与你是最亲近的人没错,但他早已是声名显赫的镇南王,他有他的生活,他的感情,公主不该去干涉。”
福安公主面色微沉,“我这不叫干涉,我只是不想让他走错路!替蝉儿守着他!”
驸马又道,“之前就与你说过,苏蝉可能并不喜欢王爷!还有,就算她喜欢王爷,可她已经失踪这么久了,如果她一直不回来,难道你要王爷一辈子都不娶妃吗?”
福安一怔,“我没让她不娶亲,我不是给他物色了侧妃的人选吗?”
驸马摇头,“如果王爷想去侧妃,早在苏蝉没失踪时就娶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去干涉王爷与苏语禾得事儿……”
驸马话未说完,福安公主就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是萧景琰让你来当说客的?我不会放了她,永远不会,你让他死了这条心!”
驸马解释道,“我没当任何人的说客!这些都是我自己想与你说的话,福安,你就听我一句劝,收手吧!”
福安冷哼一声,“让我收手也可以,除非苏语禾自己离开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