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放心,我家小姐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小姐只是担心扬州的产业无人照拂,这才让奴婢去大人府上,奴婢本以为大人不愿意照拂,听了管家的话才知道,竟是奴婢误会大人了!”
清风说到最后,语气还带着一丝歉意。
“多谢姑娘理解!”
清风又道,“只是,巡抚大人如此宠爱一个姨娘,钟夫人就不生气吗?”
提到此事儿,管家也很无奈,其实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挺好的,可自从老爷将齐姨娘带回府里后,两人的感情就淡了。
而老爷也因此受到了诸多人的诟病!说他宠妾灭妻。
他也曾仗着自己是老爷身边的老人,跟他提过此事儿,但根本没用!老爷仍旧宠爱齐姨娘!
“齐姨娘是老爷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只一句话,清风便明白了齐姨娘在钟巡抚心里的地位,也知道钟夫人为何要选择一直隐忍。
“原来是这样!只是苦了钟夫人了!”
管家叹息,谁说不是呢!
“管家请!”
管家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君华院门口,又在清风的引领下,走进院子,来到正厅。
厅内,苏语禾正坐在主位上,管家一进屋,夏至就给他奉了一盏茶。
这待遇让管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朝苏语禾行了一礼。
“苏小姐!”
苏语禾语气温和的说道,“不知管家此时前来,是大人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管家恭敬的说道,“大人让奴才转告苏小姐,只要有他在扬州,定能确保您留在扬州的产业无虞,让您放心去盛京。”
“有大人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劳烦管家替我跟大人说声谢谢!”
见苏语禾的脸色全是笑意,管家紧悬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苏小姐客气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既然话已带到,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苏语禾点头,“清风,替我送送管家。”
“是!”
清风应了一声,将管家送出君华院,又在出府途中给他塞了一笔赏钱,表明苏语禾示好的态度。
管家摸了摸怀里的钱袋,笑的一脸开怀。
清风回到君华院,将在管家那儿打探的消息告诉了苏语禾。
苏语禾得知齐姨娘是钟巡抚的青梅竹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齐姨娘能左右钟巡抚的决定,原来两人竟有这层关系。
钟文安三番两次对自己下手,不就是仗着齐姨娘的宠爱,如果齐姨娘倒了,那他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苏语禾不想再忍了,打算对齐姨娘出手,只是,要如何让她失宠就成了一个难题了!
沉思许久后,对清风说道,“去跟钟夫人递个消息,就说我有要事儿与她相商,时间地点都由她来决定。”
清风点头应下。
……
巡抚府。
齐家主和齐夫人来府里时,钟巡抚便让下人去请钟夫人出来待客,但钟夫人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管钟文安的事儿,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
钟巡抚有些生气,却又拿钟夫人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独自带着钟文安前往正厅与齐家主商议。
齐夫人没见到钟夫人出面,当即笑着问道。
“怎么不见钟夫人?”
钟巡抚一脸歉意,“内子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
齐氏夫妇对视了一眼,钟夫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身体不适了?
看来钟夫人是摆明了不想管钟文安的事儿!
但钟文安与韵儿的婚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今日必须要一个说法,好堵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齐家主笑了笑,“既然夫人身体不适,那就不打扰夫人休息,相信巡抚大人已经知道犬子与小女的事儿了,不知大人是如何打算的?”
钟巡抚剜了钟文安一眼,才开口。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不能让齐小姐吃亏才是!”
“有大人这句话,那齐某就放心了!不知大人打算以何种方式迎小女进门。”
钟巡抚昨晚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让齐韵当妾室,齐家主肯定不愿意,说不定还会闹一场,当即开口道。
“以齐小姐的身份,当然是以平妻之礼进门。”
齐家主得到满意的答复,又开始商议起其他细节。
另一边的主院内。
钟夫人正在屋里看书,就有下人进屋转告清风的话。
苏语禾找自己有要事儿相谈?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钟夫人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苏语禾找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还是决定跟她见一面,立马让下人去回话!
与此同时,前厅的消息也传到了主院。
一听钟巡抚与齐家主已经商议好钟文安与齐韵的婚事儿,并将婚期定在下个月,钟夫人就冷笑了一声。
钟文安与苏语岚能在短时间内完婚,是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提前备下的!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而这次……根本没有东西可用!
除非,把之前用过的东西再拿出来用一次,但也要看齐家愿不愿意了!
钟夫人身边的奶娘有些担忧,“奴婢担心老爷又要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夫人处理。”
钟夫人一脸无所谓,“反正昨夜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他敢将此事儿丢给我,那就不要怪我撂挑子不干!”
奶娘又道,“可您好歹是钟家的主母,如果您不出面操办此事儿,会遭人议论的!”
钟夫人轻嘲了一声,语气幽幽,“我被议论的还少吗?整个扬州谁不知道他宠妾灭妻一事儿,这一次,我不打算再忍了,也不想忍了!想让我为那个贱,人生的孽障出钱,做梦!”
说道最后,钟夫人眼里全是厌恶、愤怒的眼神。
奶娘是钟夫人的陪嫁丫鬟,见证了她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又受了多少委屈!
如果不是齐姨娘,夫人与巡抚大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闹到今日这个局面!
所以,她也恨齐姨娘!恨她的出现!但她只是一个下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夫人身边多开导开导她,让她宽心。
“只要夫人高兴就好!至于其他的,就让老爷自己去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