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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她耍流氓!

打工的时候,夏初糖遇见过各种揩油的路数。

最让她恶心的,就是在车上碰见这种人渣。

使劲往女孩子身上蹭,当你去指责时,那人就会说他是不小心碰到。

有时候,甚至会反过来说女孩思想肮脏等等。

夏初糖装作不知道,扭头瞟了眼,身后是个看上去50岁左右的老头。

老头戴了一副茶色石头镜,手抓着头顶的扶手,脸上一本正经,没有一点猥琐的样子。

哪怕是夏初糖回头看,老头依旧目不斜视,看起来完全就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夏初糖心里明白,就算指控,肯定也会出现难堪的局面。

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夏初糖站在了一位大姐的旁边。

她刚刚站好,那老头也开始移动。

趁着车子摇晃,他假装没抓稳,身子一歪,成功站在了夏初糖身后。

很快,那异物就又抵在了夏初糖的身后。

“我说这位老大爷,你能不能自己抓好?”

车上拥挤,夏初糖没地方挪了,开口警告:“你一直靠着我,我会当你耍流氓!”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老头理直气壮,喊道:“车上人这么多,我年纪大了没扶稳,碰到你了,你就说我耍流氓?那我还说你对我耍流氓了呢!真是……”

站在夏初糖前面的中年女人,出声:“小姑娘,车上人本来就多,都互相体谅下啊!你刚才挤来挤去,我也没说你呢。”

夏初糖翻了个白眼,拿出不良少女的架势:“大姐,我挤是因为这位大爷使劲靠着我。谁知道他是真没抓稳还是故意的呢?前两天新闻还说车上有变态,让女乘客注意安全呢!”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老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怒红了脸:“我一把年纪了,我会对你做什么?”

“就是啊!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毛病真多,有钱打车去,坐公交车还不能挤到你了。”

“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没法儿说。开口闭口不是流氓就是变态,那嘴巴脏的呦……”

果然和料想的一样,老头占着年纪优势,夏初糖一开口就被声讨了。

很庆幸没有直接闹,要不然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前面的中年妇女继续说教:“小姑娘,你这样子说一个老人家,你觉得合适吗?”

“你觉得不合适?那你和我换个位置?”夏初糖摆出油盐不进的姿态,“大姐,你这么善良,该不会不愿意帮助下我吧?我还小——”

中年妇女脸色难看起来。

夏初糖可没打算放过她,玩道德绑架,谁不会?

“大姐,该不会,其实你也怕这位老人家是故意蹭来蹭去的吧?要不然,你咋不敢和我换位置?”

车上人眼神纷纷看向中年妇女,看的她脸一阵青红交替,不得不开口:“换吧!反正没几站路了。”

拥挤的车厢内,夏初糖侧身和站在座位旁边的女人换了位置,她长吁一口气。

还要坐好几站呢,她可不想一直和老流氓斗智斗勇。

现在她站在前面,后面是中年妇女,等于是多了个人当屏障,安全了。

车上的小插曲结束,夏初糖望着车窗外越来越低矮的土房子,成片成片的田地,想起了小时候。

妈妈在她辍学前一直住在单位宿舍,虽然是很破旧的土平房,但有个小院子。

那里总会让母亲种满各种蔬菜,小葱,豌豆,小油菜……

成年后,夏初糖一直怀念那小小的院子,想起儿时在院子里挖土挖蚯蚓找蚂蚁洞的时光……

可惜,这里的房子只是单位宿舍,后来李惠从供销社下岗,就被赶出来了。

再往后一家人一直在租房……

1995年西海的房价不到一千块一平,她如果努力点赚钱,不知道能不能买一套房子?

“大乡村到了。下车的把票拿出来啊!”售票员的声音拉回了夏初糖的思绪。

下了车子,站在路边的夏初糖先吃了一大口黄土,记忆中早就模糊的破旧的供销社小楼,再次清晰。

想了想往宿舍的路,拐到了一边狭窄的土路。

夏初糖一直陷在回忆里,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尾巴。

直到有人越过她,挡在了面前。

“小姑娘,走那么快做什么?你家在这里?”

眼前这个挡路狗,不就是车上那老头?

这会儿四下无人,他没了伪装,一口大黄牙笑的十分猥琐,眼神也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在女孩身上扫。

“你要干什么?”夏初糖警惕问道。

通往宿舍的这条羊肠小道,平时就没什么人,周末更是一两个小时看不见人。

要是在这里出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夏初糖在空间拿出一把剪刀放在衣兜里,那是她昨天随手扔进去的,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处了。

“小姑娘,我就是看你有眼缘,想和你交个朋友。”老头从裤兜里摸了一张5块钱,在女孩眼前晃了晃,“你让爷爷抱抱你,这钱就给你买零食,好不好?”

“你要点碧莲!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给儿女丢人!”

夏初糖往后退了一步,警告:“赶紧滚,要不然我揍死你。”

“你怎么这么凶啊?”

老头又摸出一张5块钱,“那爷爷给你10块钱,你就让我看看你的兔兔,好不好?”

“好你m!”

夏初糖听不下去了,打算直接越过老头跑,可还不等她行动,老头手里的拐杖突然伸到面前,里面喷出不知名的液体。

一瞬间,夏初糖就觉得身体不听使唤,脑袋也开始晕了。

草!传说中的“听话水”么?

夏初糖后悔自己太大意,一咬牙,手指攥着剪刀猛扎了下指尖。

老头以为女孩已经中招,笑呵呵靠近:“小丫头,爷爷只是想疼爱你啊,你别怕……哎呦!”

嘭——夏初糖用了全身力气,狠狠踹了一脚出去。

老头猝不及防被踢了老命,捂着裆部,惊恐看着慢慢扶墙起来的女孩,“你……你怎么没事?”

“我当然没事了。我年轻啊!”

夏初糖用剪刀狠扎自己的食指,强迫让自己清醒,“你赶紧滚!要不然,我今天废了你个老东西。”

哪怕扎了两次指尖,夏初糖身上的力气还是快速在流逝,再过一会儿她肯定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老头也看出来这女孩是外强内弱,揉了揉被踹的地方,脸上邪气更胜,“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撕住了女孩头发,往一旁的小巷里拖,夏初糖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手抓着剪刀打算扎死这老不死。

她顾虑太多,也没料到老头会玩这么阴的,要不然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这么被动。

夏初糖正准备拼命,突然后面一道身影飞奔过来,老头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倒来了个和黄土亲密接触。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