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砍价
林若溪简直要疯了，程远这么有信心，还以为他真的有两手，可是……
罢了，她不应该对程远抱有奢望。
林若溪强忍住失望解释道：“根据翡翠的种水，从高往低分别为玻璃种、高冰种、果冻种、冰种、糯冰种、芙蓉种以及豆种。同样种水的情况下，绿的越满，越鲜艳就越贵。”
“种水是什么意思？”
“我就不讲专业术语了，通俗来讲就是纯净度和透明度，纯净度和透明度越高越值钱。”
程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体明白了，看我表现吧！”
林星河和花瑶不停的摇头，他们已经不对程远抱有任何希望。
就算他们这种资深珠宝商都会打眼。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选手能赌涨？
简直开国际玩笑！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沈曼文的声音：“程医生，若溪，伯父伯母，你们快过来看看，这个摊位的原石卖相不错哦！”
几人赶紧上前。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摊位，足有一百多平，摆放着大大小小上千块原石。
这些原石的卖相是真的不错，大约三分之一的杂色皮壳，其余都是黑色或者绿色皮壳，而且颜色都比较均匀。
林星河眼前一亮，这些原石的卖相太好了，尤其是这些绿色皮壳的原石，绝对可以出高种水的翡翠！难道今天可以绝地大翻盘？
“摊主，这些料子怎么卖？”
摊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星河，看他一身名牌，顿时眼前一亮。
“老板，您眼光真好，我这些料子都是从缅甸拉回来的，纯正的灰卡！这些绿色皮壳的，一斤三万，黑色皮壳的一斤两万，杂色皮壳的，一斤一万。”
程远暗暗咋舌，一斤三万？有很多石料要超过十斤，甚至二十斤，他身上这点钱确实不够用。
林星河眯了眯眼，从卖相上看，这些料子确实是纯正的灰卡，这个价格倒也公道。
本着谨慎的态度，林星河质疑道：
“摊主，你别忽悠我，纯正的灰卡都被各大珠宝公司包圆了，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
摊主瞳孔微微收缩，这是遇到行家了呀！
不过，这年头，最好骗的就是行家！
摊主小声道：“老板，没想到您这么专业！您说的没错，灰卡的料子，一出坑就会被包圆！但是，有一些内幕您是不知道的，有很多灰卡的料子不会出坑，会被矿工们偷偷的运出去倒卖，我这些料子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是偷货啊？那我得承担很大的风险，老板你得给我优惠优惠。绿皮两万，黑皮一万，杂皮五千，你觉得怎么样？”
摊主纠结了半天，一咬牙：“行吧，今天这是第一次开张，就按照老板说的价。”
林星河微微颔首，扭头看向程远：“你小子运气好，碰到一批好料子，真的有机会赌涨，就看你的眼力了。”
程远启动重瞳，瞬间看穿了上千块原石。
然后程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千块石料，一点绿都没有！
“林叔叔，这些原石不太行，要么是挑选剩下的废石，要么是人造石，我们换一家看看。”
摊主不乐意了，冷声道：“小伙子，怎么说话呢？就这品相，你敢说废石和人造石？不懂就不要乱说！”
林星河对自己很有信心，当然不会轻信程远这个门外汉。
“摊主，没必要跟一个门外汉一般见识，这块，这块，还有这块……给我称一下。”
林星河一口气选了十多块。
“老板，您真是好眼力，您将我这里品相最好的石料全部跳走了，一定可以大涨！”
程远不愿意看到林星河当冤大头，赶紧阻止道：“摊主，别称了，我们家的事我做主！这些石料一块不要！”
摊主用戏谑的目光看行林星河：“老板，还以为你是一家之主，原来你们家是小辈做主？啧啧……”
林星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冷声道：“程远，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这些原石我要定了！”
就在此时。
远处走来两个中年人，两人的身后跟着五六个身材壮硕的青年，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助理。
“于总，听说你前几天大赚了一笔？”
“哈哈哈，是啊，前几天从老孙这里拿了一批料子，在缅北公盘碰到一个冤大头，一转手就是一千万！”
“别的不谈，老孙这些料子卖相是真的好，他这造假技术简直炉火纯青，就连有些赌石大师都会打眼。”
“谁说不是呢。”
“嘘，小点声，老孙那边有人，别砸了老孙的买卖。”
“嗯。”
两人不再讨论，加快了脚步，来到老孙的摊位前。
“老孙，你这边料子有多少，我全部包圆了！”
老孙笑道：“老于别着急，先来后到嘛！”
说完，老孙扭头看向林星河：“老板，你到底要不要了？你听到了吧？于总要把我这里的石头包圆。”
林星河觉得老于有点眼熟，应该是在缅北的公盘见过，这说明老于不会是拖。
林星河担心自己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声道：“要！当然要！我再多挑几块！”
“林叔叔，这些料子……”
程远还想劝，可是，却被林星河非常粗鲁的打断。
“程远，你别对老子指手画脚！这些料子老子要定了！你还是抓紧去挑选石料吧！我劝你就在这里挑，否则，你不可能赌涨！”
程远轻轻摇头，懒得再劝。
“走，若溪，我们去挑石料。”
“我也去！”
沈曼文也跟上了程远的脚步。
洛城的原石交流市场不大，只用了不到半小时，三人就将所有的摊位逛完。
程远有点失望，大多数都是豆种，糯种之上的料子少之又少，玻璃种一块都没有，好在的是，程远发现了一块高冰种，大概三斤的料子。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
见程远三人年轻，摊主老张张嘴就忽悠：“我这是上好的抹岗，经常能开出玻璃种，一斤五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