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注。”
“不跟了。”
“何公子,我和你一样,一对J,可惜我还有个K。”
“哎哟,何公子,瞧瞧这哪里说理去,我三个9。”
何家振把牌往赌桌上一扔。
“蔡雪峰”似乎一下就转运了,接连杀了他七八把。
有的时候他没牌,可是任英豪和魏老板又有牌了。
何家振面前的钱迅速减少。
最后一把,他拿了三条2,总以为可以翻本了,可谁想到,“蔡雪峰”居然拿了一把小顺子。
面前的钱,连着之前赢的,输了个干干净净。
“任老板,再借我两万。”
赌上瘾,不甘心就这么输光的何家振说道。
“成。”
任英豪爽气的签了一张支票。
“两万,我给你。”
孟绍原接过支票,点了两万给何家振。
有钱在手,何家振胆气徒升:“再来!”
一边的曼莎也是煽风点火:“何公子,赢了钱记得帮我买皮草啊。”
“好,会赢的,会赢的!”
……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两万块钱,是如此的不经输,也没多少时候,便又输了个干干净净。
何家振已经赌红眼了:“任老板,再借我三万!”
任英豪那真正的是赛孟尝,何家振开口要多少就给多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再来,我就不信还会输!”
何家振的嗓门都抬高了!
……
“同花!”
何家振嘶哑着嗓子大叫:“亮牌,我是同花!”
“何公子,你是同花,可不是同花顺啊。”孟绍原慢条斯理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不好意思,葫芦!”
三条A,一对Q!
何家振整个人都瘫软了。
“任老板……”
他刚想开口再借钱,魏老板看了看窗外:“哟,都天亮了,何公子,你也输了不少了,散了吧,今晚再来。”
天亮了?
何家振一瞬间疲惫不堪。
“诸位,吃点早饭再走。”
魏老板一声吩咐,随即让佣人去准备吃的。
“何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
任英豪把何家振请到了沙发上:“之前的一万呢,是我孝敬您的,可后来的那些钱……”
“我知道,我知道。”何家振点了一根烟问道:“一共多少?”
“十二万!”
何家振吓了一跳,自己一晚上居然输了那么多?
任英豪赔着笑脸说道:“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要不,您给打张欠条?”
“成,拿纸笔来。”
纸笔拿来,何家振写了欠条,还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任英豪小心收好:“走,咱们吃早饭去,一会让曼莎陪你回旅馆好好的睡一觉。您放心,这些费用我全包了。”
……
“老板,这是昨天晚上的钱。”
“他妈的,赢的都是咱们自己的钱。”打了一个哈欠,孟绍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任英豪,中午去陪何家振吃饭,别喝酒,晚上再请他多喝点。8点钟的时候继续。”
“是!”
任英豪小声说道:“您也抓紧时间睡一觉,朱莉就在外面,让她来陪您吧。”
“不用了。”一贯好色如命的孟绍原出人意料地说道:“让尚振声另外给她准备一个房间,我最近不碰女人。”
“老板,这不好吧。”任英豪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她是当红舞女,我花了大价钱才肯出台的。您要是不睡她,不太正常,万一传出去的话……”
孟绍原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毕竟不是一线潜伏人员,很容易把一些细节疏忽。
像朱莉这样的当红舞女,既然被请出来包了,不睡她,等她回去,和任何人说了,肯定会让人产生怀疑,严重一些,任英豪甚至有暴露的可能。
孟绍原苦笑一声。
本来自己只想养足精神,帮岳镇川报仇。可现实情况是,有些时候,你不好色也得逼着你好色。
他叹了口气:“那让她进来吧。”
……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靠在床头抽了根烟,一边的朱莉还是熟睡中。
起身穿衣,孟绍原又看了一眼朱莉。
不睡你,其实还有一个简单办法:
制造一起事故,让你永远无法开口。
只是这事孟绍原实在做不出来。
朱莉不经意间,就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
……
“蔡老板。”
一下楼,“魏老板”尚振声已经在那候着了:“中午简单吃点?”
“简单吃点,没什么胃口。”孟绍原坐下,喝了口茶:“这楼是租来的?”
“本来就是咱们的产业,南京沦陷之后,我再把它给租下了,当成咱们的一个联络点。”尚振声接口回答道:
“说来也有些心酸,自己的产业还得自己花钱去租。”
“会好的。”
孟绍原也有一些无奈:“老尚,南京是国都,日本人也非常重视这里。你们在敌人的心脏部位活动,有没有什么紧急应对措施?”
“有的,一旦被敌人发现的话……”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孟绍原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住在瞻园巷,是固定住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不多,可万一有高层被捕叛变的话?”
“那我没有办法,只能束手就擒。”尚振声老老实实回答道:“一旦高层叛变,我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南京区区长钱新民后来是不是叛变了?
孟绍原实在记不清了,这段历史他没读过,只好像记得小眼镜一笔带过的提了一下,南京区军统高级官员的叛变,让军统蒙受了惨重损失。
这个高级官员究竟是不是钱新民?
毕竟,在另外一个时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名特务。
他能够记得尚振声,还是和小眼镜一起去南京游玩,到了瞻园巷的时候,小眼镜告诉他,这里以前有个军统联络站,由副区长尚振声直接负责。
尚振声被俘以后,宁死不屈,只承认自己是南京区二号人物的身份。
后来,由周佛海出面为其说情,尚振声被释放,随即与军统局取得联系,被任命为南京区代区长,并奉命假装叛变,担任伪独立第七旅参谋长。
可惜,就在他准备刺杀汪精卫之时,却不幸再次暴露被俘。
随后,他和和曾任军统江苏第三区督查专员的平祖仁一起慷慨就义。
为了不被抓获,平祖仁的红颜知己,兼助手英茵,慷慨自杀殉国。这个英茵,后来有个孙侄儿成了一个大导演,名满全国:
英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