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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那以后少见

孟晚宁一看他们这反应,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因为钱,对吗?”

那二人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点头了。

这段时间为了给老爷子看病,家中的积蓄已经花掉了不少了。

这次手术和后面住院的钱,他们还是到处找人借才借来的。

现在能转院做手术,手术费还能少收那么多。

他们自然是很乐意的。

孟晚宁没忍住皱紧了眉头,“你们觉得可能吗?老太太不懂就算了,你们怎么能跟着胡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医院肯定有问题。

“我爸现在病着,我们都得听我妈的。”二人中的男人开口了。

孟晚宁听着这话,脸色不由得冷了下去。

这哪里是听老太太的?

分明就是想借着老太太的话赌一把。

赌赢了,手术成功,家里还能少掏些钱。

可要是赌输了,那恐怕就是人财两空的事。

这道理其实孟晚宁不说,他们也是明白的。

只是人嘛,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即使是孟晚宁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他们还是存在着侥幸的心理。

孟晚宁的一颗心已经彻底冷下去了。

“我最后再提醒你们一次,那个医院绝对有问题,你们要是还想安排老爷子转院,我也不会阻拦,但你们要考虑清楚后果。”

那二人听后,面面相觑了一眼。

随即,他们还是没说什么,先转身离开了。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不肯听劝,还是要转院。

孟晚宁看着电梯上不断下降的楼层号,鼻尖突然有点酸。

她甚至都很想问问自己。

之前那么拼的为他们争取这个手术机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最后,手术没做成就算了,还落了个黑心的名头。

孟晚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跟李院长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她这才回了急诊。

急诊的医护也都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见她回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少。

这其中不乏有幸灾乐祸和轻视的眼神。

孟晚宁深吸一口气,快步回了诊室。

小张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恐怕不太好,但还是敲门了。

“孟姐,那位时先生的助理刚刚打电话来了,说时先生胃病又犯了,让您去一趟。”

孟晚宁的确有些提不起精神。

但再怎么低迷,她都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里。

“我知道了,你回复一下,我很快过去。”

小张连忙应了一声,退出了诊室。

她走后,孟晚宁也没在诊室里多待。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她便去了时宴家。

孟晚宁在门口站定,按门铃。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来开门的人是时宴。

他身上没穿西装,就穿了套有些宽松的家居服。

那衣服是深灰色的,配上他有些蓬松的头发,倒为他添了份拥懒。

此刻时宴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孟晚宁皱眉,“不是说胃病犯了吗?”

时宴答非所问,“门口的密码是0220。”

听到这个数字,孟晚宁愣住了。

这数字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时宴的生日。

而是……他们的离婚的日子。

要不是听他提起,孟晚宁都没发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他们离婚都一年多了。

孟晚宁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拿这个日子做密码?”

还真是稀奇。

时宴挑眉,“不行?”

孟晚宁的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是他家的门,他家的密码。

他想用什么日子做密码,她的确管不着。

时宴又开口了,“你要愿意的话,等下录个指纹,以后开门方便。”

听这话,倒像是默认了孟晚宁日后会常来。

孟晚宁没心思跟他扯这些,“你的胃到底难不难受?”

时宴听着她有些冷淡的语气,不禁“啧”了声。

这女人对他有必要这么无情吗?

“疼。”时宴说得一脸认真,“一见到你,更疼了。”

孟晚宁也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只冷笑,“那以后少见。”

时宴闻言,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他怎么就觉得这女人这么可爱呢?

“行了,先进来吧。”时宴说着,先转身进了客厅。

孟晚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她看到茶几和沙发上散落着一些文件。

时宴今天没去公司,在家办公。

以他的性子,除了周末,一般都是会去公司的。

今天是周二。

看来他那会儿也许是真犯胃病了。

自然,也可能只是做戏给她看。

虽然孟晚宁想不到时宴这么做的原因。

总不能是因为想见她吧?

这个念头刚在孟晚宁的脑子里蹦出来,她便觉得荒唐。

但因为这个想法,她的脚步还是乱了一下。

好在孟晚宁一向镇静,她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房间里,孟晚宁给金针消毒。

时宴则熟练的褪去了上衣,平躺在了床上。

他侧目,看向了坐在床边的女人。

房间里只拉了一层薄纱窗帘,光线不算暗。

孟晚宁坐在那里,眉目间满是认真。

有一缕长发垂在了脸边,挡住了她脸的一部分。

时宴很想伸手帮她将那缕碍事的头发别到耳后。

只是他才刚伸出手。

孟晚宁就已经先他一步,将头发挽到了耳后。

时宴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在半空中停了一瞬。

孟晚宁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时宴见状,收回手后翘了下嘴角。

又在笑。

“神经。”孟晚宁瞪他一眼。

时宴不但没生气,嘴角的笑意还更深了。

孟晚宁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她没再搭理他,手上消毒的动作却快了些。

很快,她便开始为时宴扎针了。

刚下去第一针,时宴便吃痛的“嘶”了声。

孟晚宁脸色沉了沉。

她瞪了一眼躺着的男人,“别装。”

她下手时每一针都是有轻重的,况且针针都在穴位上。

就算有些感觉,也不至于疼的他一个大男人倒吸凉气。

时宴像是找到了逗她玩的乐趣。

被她斥了一声,眼里的笑意反还越深了。

孟晚宁觉得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顽劣了。

她不再说话,只沉默着帮他扎针。

她是一点也不想跟时宴待在同一间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