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省。
万世齐钱集团旗下的综合医院。
“饭桶。”
“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
“我们钱家养了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钱金国指着医院的院长,院领导班子,主治医生大发雷霆。
一群人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爸,你快去看看,奶奶晕倒了。”
这时,一个女子焦急的跑过来。
钱金国转身就向病房跑去。
院长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病房里,一个白发老妇人躺在病床上。
床边围了一群人。
有的在不停呼唤老妇人。
有的站在一边束手无策。
有的站在角落里拿着手机玩游戏,旁若无人。
“妈,妈,你怎么了?”
钱金国扑到床边,冲着老妇人大喊。
老妇人仍然毫无反应。
“钱总,我看看董事长老夫人。”
一位主任走前来道。
“快看看。”
钱金国赶紧让出地方。
“钱点,董事长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晕厥,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主任先是察看老妇人的眼睛,又给她把脉,然后用手指去掐她的人中。
很快,老妇人就缓缓的睁开眼睛。
“金国,你要救救你爸。”
“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
老妇人哭哭啼啼的对儿子道。
“妈,你放心,我会请全国最好的医生医治好爸的病。”
“你也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不然爸好了你又病倒了。”
钱金国安慰道。
“那你快去请。”
“看着你爸被病痛折磨得只剩皮包骨,妈怎么能安心,怎么能吃得下饭,怎么能睡得着觉。”
老妇人本来已经停止哭泣,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
“好,好,我马上去请,马上去请。”
钱金国拿着手机走出病房,来到抽烟区,边抽烟边打电话。
可是忙了半天,那些自诩能医治百病,药到病除的名医,听了他叙述的病情后,全都摇头叹息。
“庸医,全特么的都是庸医!”
钱金国又挂掉一个电话,气的差点把手机砸了。
当老子有一万元退休金时,子女都会把他当成家宝,咳嗽一声都心惊肉跳,担心他突然去了。
当老子有亿万家产时,子女都恨不得他早点死,好继承家产。
钱金国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的生死,甚至恨不得老头子早死。
只是老头子是突发性晕厥,然后被查出癌晚期。
老头子是个守财奴,藏了一屋子的金条,只有老头子一人知道。
老头子要是现在就死,那一屋子的金条就跟着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也不知会便宜了谁。
无论如何都要让老头子在断气前说出藏金条的地方。
钱金国抽了一地的烟头,打了无数个电话,结果都一样。
钱金国看看时间不早,公司又有一个重要的合同等着他去签。
钱金国刚走出医院综合大楼,迎面差点跟一个人撞上了。
“老烈,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金国心情不好,正欲发飙,一看对方,竟是自己的老朋友夏烈,喜出望外。
“老国,听说钱老突然病倒,我正好来三吴市办事,就顺道来看看钱老。”
“钱老如今情况怎么样?”
夏烈关心的问。
“情况很不乐观。”
“这几天已经吃不了任何东西,只能靠药物维持。”
“医院的主治医生说,这种情况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钱金国无奈道。
“其他大医院也没办法吗?”
夏烈问。
“能问的都问过,都束手无策。”
钱金国道。
“我倒听生意上的朋友说过,华南省南东市古汤城有个很出名的青年蜂王,小小年纪就精通神奇的蜂医之术,说不定他能医治好钱老的病。”
夏烈道。
“他的医术真有这么神奇?”
钱金国仍然抱着怀疑态度。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那朋友不是喜欢吹嘘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些本事。”
“我们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就请他来试试看。”
“医治好了,是好事。”
“医治不好,也尽力。”
夏烈道。
“好,我叫人去请他。”
钱金国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马上打电话叫人去华南省南东市请青年蜂王来三吴市给老头子治病。
……
清行谷又多了一只宠物。
这天黄昏,清行谷后山传来一声声吠叫。
正在跟其它宠物玩耍的黄猄听到了,突然飞奔出了清行谷。
“主人,小猄跑了。”
叼毛飞的气喘吁吁去找张小义。
“不用担心,你们又有新的伙伴。”
张小义也听到了,知道是雄性黄猄在寻找伴侣。
果然,不一会儿,一雄一雌两只黄猄从山上飞奔而下,跑进了清行谷。
“清行谷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什么珍稀动物都往里面跑。”
村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习惯性的惊叹。
反正,清行谷的宠物也是伯公岭的一分子,只会给村子带来好运,越多越好。
大家都来爱护它们就对了。
“小义,范局长来我们家,有事找你。”
张小义在第六养蜂场查看蜂头虫草的生长情况,张河山打来电话。
“这老头怎么亲自跑来?”
张小义嘀咕了一句,交待了员工一些需要注意事项就回清行谷。
范长山请他去协助警方缉捕凶犯,只要一个电话就行,完全没必要亲自大老远的跑来,肯定有其他的事。
走进清行谷,就看到一辆红旗h5旗韵版停在路边树下。
张小义来到屋前,并没有见到人。
“你爷爷呢?”
张小义抬头问正趴在杨桃树上睡懒觉的虎仔。
它的身躯又长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像头小老虎。
“喵。”
虎仔只是抬头冲养蜂场的方向叫唤了一声,又趴头继续睡自己的懒觉。
张小义正要上去,就听到张河山和范长山的声音。
很快,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屋后的林道上。
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两人。
一个七十来岁,体形削瘦,头发半白的老者。
一个是跟范长山差不多年纪,戴眼镜,拿公文包的中年男子。
头发半白的老者看上去就像个和蔼可亲的邻居伯父,但言行举止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于久经战场的范长山,想必也是从浴血战场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