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又跟大家喝酒吹牛逼了半个小时,一个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第二口山塘。
一条水泥山路直通第二口山塘,两边的路灯把山路照得如同白天,在每个转弯处还安装有摄像头。
除了特殊天气,饲养员晚上才会前来开增氧机,平时晚上没人会来这里。
张小义来池塘边竹林下的砖屋前。
一共三间砖屋。
一间是供饲养员平时喝茶休息用的。
一间放谷糠和玉米之类的喂料。
一间放割草工具和捕鱼网之类的东西。
张小义停好车,从某个角落里找到三条钥匙,用2号钥匙打开放喂料的门,走进去拿脸盆倒了些谷糠,用灵雨稍微淋湿,然后倒入山塘中。
很快,一大群鱼就前来抢食。
张小义用手机把鱼群抢食的画面录个视频,又拍了几张照片,转发给伯公岭公众号的管理员,让他们根据他所说的大概内容写好后发表出去。
“各位,野猪仔数量有限,先付款先得。”
他又在各大群群发,关于河滩农家乐即将推出黑鲤鱼清汤和烤野猪仔的消息。
然后附上了野猪仔的照片和视频。
河滩农家乐是伯公岭当下最大的一家餐馆,地理位置优越,四周风景如画,享受美食的同时还可以欣赏美景,是游客用餐第一首选,每天都座无虚席。
“你们看,好好看,睁大眼睛给老子好好看,老子哪里吹牛逼了。”
张浩看到张小义发的野猪仔视频和照片,激动的站在椅子上,移动着手机让那些说他吹牛逼的人看。
“小义这臭小子,竟敢耍我。”
张鸣的三叔一看,确实是张小义发的视频和照片,无话可说,只能自罚三杯。
“牛啊你小子。”
李鹏飞只能感叹一句。
“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只在群里发布消息,没在公众号上发布消息。”
有人抢到最后一个名额,幸运的同时直夸张小义大大的有良心。
“这小子什么时候不发消息,偏偏在老子加班的时候发,害的老子错过了炫耀的机会。”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不少因为加班的人没有预订到名额,把张小义骂的狗血淋头。
张小义刚回到清行居,石光就打来电话。
“小义,老锋今天把几个重要的会议都推迟,特地跑俱乐部来观看训练,自己还下场试了两局,效果显着,把他高兴坏了。”
“你教朝辉的吐纳之法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功吗?”
石光高兴坏了。
“算是吧,只是一些调节心理压力和集中精力的技巧。”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和比赛,有过人的技术还不行,要有强大的承受能力,快速调节化解负面情绪的能力,以及让自己的状态能长时间保持亢奋的能力,这样才能发挥出自己的真正实力,甚至超常发挥。”
张小义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
石光激动道。
“什么好消息?”
张小义道。
“老锋已经在接触狂小狗,他也答应过两天来俱乐部试训。”
石光越发激动。
“他不是退役多年了吗?”
张小义自从狂小狗退役后就没关注撸啊撸的新闻。
“夏季赛他为了朋友,也为了梦想,重新复出,很多像你这样多年不关注撸啊撸的铁粉都重新下载app观看他的比赛。”
“只要有他的比赛,观看人数就高达几百万上千万,其他战队比赛的观看人数加起来都没他一场比赛的观看人数高。”
“只是他过了巅峰时期,又匆匆复出,还有旧伤在身,成绩不是很理想,在争夺世界赛入门票时输掉了比赛。”
石光激动后,又无比惋惜。
张小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电子竞赛吃的是青春饭,超过二十二岁就开始走下坡路。
狂小狗已经二十六岁,又多年没打比赛,再加上一身是伤,能打到这个成绩已经很了不起。
“希望你的训练方法对他有用。”
石光有些忐忑不安道。
狂小狗就差一个世界冠军就大满贯,所有的铁粉都希望他能圆这个梦。
他也一样。
如果张小义的训练方法对狂小狗有用,狂小狗就会跟时光俱乐部签约。
只要跟时光俱乐部签约,再买一个lol名额,就可以进军世界赛。
要是狂小狗能在时光俱乐部拿到世界冠军,不仅狂小狗能再迎来人生的巅峰,时光俱乐部也能从默默无闻一跃成为世界级的俱乐部。
仅是想想就让他激动不已。
“放心,肯定有用。”
张小义也有些激动。
毕竟,狂小狗也是他青春的一部分回忆。
他也希望这个一代人的传奇人物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取得大满贯。
石光打电话后不久,熊锋也打来电话,也跟他讨论关于狂小狗的事,以及接下来的计划。
翌日,张小义被一阵喧嚷声吵醒。
他想睡觉,就是在耳边打雷也吵不醒,只是正好醒来。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见人烦的谢文轩昨晚又来了。
人就是这样贱,上班时总觉得没时间睡觉,到了假期一个比一个起得早。
张小义在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来到门口,就看到谢文轩和叼毛它们抱着树干扭屁股锻炼身体,口中还在大声喊着口号。
只有虎仔和山鹰,蜂鹰没有同流合污。
要不是怕他背后的两座大靠山,它们早就让这显眼包尝尝三英混打的滋味。
“谢文轩,你是不是屁股痒,想吃黄鳝干。”
张小义实在看不下去。
这小屁孩肯定是拿他外公外婆的手机刷短视频,从哪个没下限的直播间学来的。
谢文轩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当他不存在,继续扭屁股。
张小义到处找树枝。
“外公,外婆,救命啊,小舅快把我打死了。”
谢文轩见了,马上在地上翻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清行居上空回荡。
叼毛和大宝它们停止了扭屁股,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看戏。
张河山和刘春娇夫妇,一个从田里跑回来,一个从厨房跑出来,可是除了在地上翻滚哭喊的小外孙,哪里有儿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