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谁?”
有游客反问。
“不知道。”
对方摇头。
“他可是蜂王的老子,也是鼎鼎大名的老蜂医,骗人不是砸自己儿子的招牌嘛。”
“人家只是在这里带外孙,能好心告诉我们各种偏方,我们要懂得感恩才对。”
那游客道。
“他的偏方有效吗?”
对方又问。
“很多人按照他说的偏方用后都效果显着,不然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傻子不成。”
那游客显然已经成为张河山的铁粉。
“我也向老人家,不,向大叔请教。”
对方激动的往前挤。
张小义笑了笑,开车从龙眼树下过去,没有打扰自己老子。
“你爸呢,是不是还在村里吹牛吹得不想回家?”
张小义回到清行居,刚进门就碰到从厨房走出来的刘春娇。
“小舅。”
谢文馨从后门走进来。
屋后种了些蔬菜瓜果,早上和下午她经常会去浇菜。
虽说到处有蓄水池和水龙头,浇菜很方便,但是也要人家小姑娘愿意干活才行。
让谢文轩去干活,不是肚子疼就是脚底晕,要不干脆躺在地上打滚耍赖。
谢文馨谢文仔姐弟俩自小就由张河山和刘春娇夫妇带大。
谢文馨喜欢跟着刘春娇,经常会帮刘春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张小义本来就喜欢女儿比儿子多些,他把谢文馨当女儿般宠爱,谢文馨又懂事,他就更宠她,经常偷偷塞零花钱或者偷偷买零食给她。
谢文仔除了玩就是吃。
如果看到他在打扫卫生或者收拾碗筷什么的,肯定是有村里的长辈夸他,或者他姨妈答应给他买吃的和玩具。
张小义给他买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了谢文馨那份,甚至会更多。
“是啊。”
张小义道。
“这老头子,还真把自己当成蜂医。”
“打了三四个电话了,说马上回来到现在都没回来。”
刘春娇边说边往外走。
张小义知道母亲去找父亲回家吃饭,默默的在心里替父亲祈祷一番。
“去我房间玩手机。”
“冰箱里有饮料,自己喜欢喝什么自己拿。”
张小义的房间平时只是关着,并没有锁上,在家时门更是常开着。
他房间有好几个平板手机,就是给他这些外甥和外甥女玩的。
当然,平时没有得到他的同意,那些外甥和外甥女是不敢乱动他的东西。
谢文馨高兴的走进房间,从冰箱拿了瓶自己喜欢的饮料,然后就拿着平板手机在房间里静静的玩游戏看动画片。
张小义洗了手,走进厨房打了碗七指毛桃汤,在祠堂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掏出手机边喝汤边回复信息,偶尔打个语音通话或者电话询问求证一下。
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把今天一些重要的事处理完。
见父母还没回来,他把碗洗好,来到杨桃树下取了水管,给水泥坪地洒水降温。
洒水洒得差不多时,才见到刘春娇回来,后面跟着耸着脑袋的张河山和谢文轩爷孙俩。
看来,爷孙俩没少挨骂。
张小义一家人吃完晚饭,在杨桃树下喝茶玩手机。
张河林带着一大群孙子孙女走了进来。
以前,他这些孙子孙女也只有过年才会回来两三天,平时几乎不回来。
如果在半路上突然遇到他们,张小义都认不出他们。
今年的暑假,往年那些很少回来的学生仔几乎都回来了。
听说村里下半年就要动工建幼儿园,小学和中学。
政府和教育部都很重视,计划在一到两年时间就全部完工并招生,聘请全国最好的名师前来任教,他们都打算回来读书。
“轩仔,文馨,带哥哥姐姐们去转一圈,然后回来吃烧烤。”
张小义给每人拿了饮料和零食。
今晚有星星和月亮,谷中一片银亮,不用照明也能看清周边的事物。
姐弟俩带着一群哥哥姐姐和宠物就在谷中玩耍。
谷中这么多猫狗和凶猛的马蜂,根本没有毒蛇敢靠近清行谷,不用担心他们会被毒蛇咬。
张河林考过科目三,当天把科目四也考了,已经拿到了驾驭证,在张河山面前再也不会感到低人一等,说话也底气十足。
一会儿,张河树也带着孙子孙女来喝茶。
兄妹俩跟张河林那些孙子孙女比较熟悉,也去找他们玩耍。
张小义打电话给三姐,让她过来时把烧烤材料和配料也带来。
平时,张彩凤和张立东夫妻下班后都会过来坐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张立东骑着有货架的摩托车,载着张彩凤和烧烤材料配料过来。
张小飞和张巧玲又去浪漫了,张小义只能自己动手。
很快,一群学生仔玩耍回来。
他们也给张小义打帮手。
年轻人都喜欢搞这些,有的烧烤技术还不错。
对于自己人,张小义从来不会吝啬。
他在烤好的蒜蓉茄子上偷偷淋了些灵雨,香味瞬间就弥漫开来,引得所有人直流口水。
“好香。”
“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蒜蓉茄子。”
“为什么小义叔烤的就这么好吃,我怎么也烤不出这样的味道来。”
“玩游戏要看手感,烧烤也一样要看手感的。挑选的每一种材料质量好,火候控制好,烧烤出来的自然更好吃。”
“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般见识。”
“你看不出来的优点多着呢。”
“你们别抢光了,我还没吃呢。”
“不用抢,大家都有份。”
看着大家吃得不亦乐乎,张小义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小义,黄毛找你。”
张河林把张小义的手机递给他。
张小义赶紧把手中的烧烤递给身边的人,接过手机走到一旁接听。
“小义哥,我是被冤枉的。”
黄毛在电话里哭诉。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张小义一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黄毛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十个人中最有魄力的人,一般的困难根本击不倒他。
张小义却从电话中听出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沿。
“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没人相信我。”
黄毛情绪似乎很不稳定,没有听清张小义的话。
“我相信你,你慢慢说,把事情讲清楚了,我才能帮你。”
张小义耐心的道。
黄毛没有说话。
张小义能听出,他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没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