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解了张河水夫妇身上的蜂毒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询问他们关于大蟒蛇的事。
张河水假装身子还痛,吱吱唔唔不说话。
张河水的老伴身上的伤痛减轻了,正在痛骂自家老头子。
若是平时,她肯定站在自家老头子一边。
这次她自己也遭罪,差点没把老命丢了,恨死了自家老头子,听了张小义的问话,她想也不想就全告诉了张小义。
原来,并非是大蟒蛇自己闯进来的,而是张河水抓进来的。
吝啬的人往往最贪财,张河水就是这样。
他们这一带的人不敢吃大蟒蛇,不代表别的地方的人不敢吃。
张河水见自己果园周边经常有大蟒蛇路过的痕迹,他就起了小心思,买了不少抓蛇工具放在养蜂场周边,以蜂蜜鸡腿和蜂蜜鸡翅为诱饵。
伯公岭本就多蛇,他几乎每天都有收获,有时一天能抓到两三条毒蛇,赚了一两千。
昨天,他又去巡逻,蛇网网住了一条五六米的大蟒蛇。
别人看到这么大的蟒蛇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他看到不仅不害怕,反而欣喜若狂,想到的全是钱。
他赶紧打电话叫来老伴。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老伴也是个吝啬贪财的人,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买的蛇网就是为了抓捕大蟒蛇的,大蟒蛇越挣扎蛇网勒得越紧。
大蟒蛇挣扎了一会儿就伤痕累累,动弹不得。
两个老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蟒蛇弄进了养蜂场。
张河水联系了好几个商家,最后都因为他狮子大开口没谈成。
蛇被网住如果不及时弄出来,就算不被勒死,也会被蚂蚁啃掉。
张河水怕大蟒蛇死掉,那就亏大了,就把缠在大蟒蛇身上的网剪掉了一些,还拿蜂蜜水给它喝。
然而,大蟒蛇体力恢复之快,力量之大,远远超出了夫妇俩的想象。
今天上午,大蟒蛇挣脱了蛇网,撞倒了养蜂场的木架和塑料布逃走了。
张河水马蜂场的蜂没有受过训练,受到惊吓自然就会蛰人,到处乱飞。
张小义出了张河水的马蜂场,沟通了附近的蜂群,知道大蟒蛇已经逃进了深山老林,他也就放心了。
张小义和张河林回到清行居,张小飞也回来了,而两条烤鱼已经被虎仔和阿黄它们吃完了。
“真是自作自受,大蟒蛇怎么不把他们吃了。”
张小飞听说是大蟒蛇撞倒了张河水的养蜂场,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希望他们能长点记性。”
张河山道。
“他们能长记忆也不会去招惹大蟒蛇。”
刘春娇道。
“会不会是我们遇到的那条大蟒蛇?”
张小飞问张小义。
“你们什么时候遇到过大蟒蛇?”
张小义还没说什么,刘春娇已经一脸紧张的问。
“一次进山时,远远看到它过水库。”
张小义淡定道。
刘春娇这才松了口气。
“小义,一号养蜂场很多隔王板坏了,要换掉。”
张河山对儿子道。
“要多少,跟林叔说,叫人送来就行。”
张小义道。
刚开始建养蜂场时,为了节约成本,隔王板都是自己用竹丝制作的,牢固度较差,较易变形。
如今有了资金,自然要用更好的,直接叫商家送货上门就行。
这时,周大明又打电话来。
“小义,张家镇上有几间新厂房要出租或出售,价格都偏低,我们把它们直接买下来,暂时用不上做临时仓库也行。”
周大明道。
“没问题。”
张小义道。
这些年经济萧条,不代表以后会继续萧条下去。
如今所有银行的分行行长都亲自上门跟他谈合作项目,他有足够的资金周转,伯公岭的发展进程也会加快,租建的商业用房也会越来越多,趁着经济萧条,房价偏低,正是大量收购的好时机。
张家镇离伯公岭近,交通又方便,是最佳选择之地。
张家镇工业经济发展起来,大量人流就会涌进张家镇和古汤城,带动本地消费的同时,也会带动伯公岭的生意。
“好,我马上去找他们的负责人。”
周大明挂了电话。
“爸,我大姑总是叫我带你和妈去羊城游玩几天,我是暂时抽不出时间陪你们去。”
“你们要去的话,可以让大姑他们带去你看车展,如果看上什么款式的车,我给你买。”
张小义对张河山道。
“还是等这位老司机拿到驾驶证再去,到时候也给他买辆车,免得他羡慕妒嫉我。”
张河山道。
“有驾驶证就很了不起?”
“老子没驾驶证车技照样比你好。”
张河林气呼呼道。
“车技好有个屁用,高速都不敢上,只敢在大街小巷偷偷偷摸摸的开车,看到交警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张河山道。
“你有驾驶证照样上不了高速,得意个屁。”
张河林道。
“妈,你煮饭了吗,没有的话我去煮。”
“我去择菜。”
张小义和张小飞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现场,免得成为无辜的炮灰。
“菜地里有几条苦瓜可以摘,我早上买了些瘦肉,我去摘回来做苦瓜酿肉。”
刘春娇也站起身向菜地走去。
虎仔和阿黄也意识到气氛不对劲,跟着刘春娇去菜地。
杨桃树下只剩下两个老头在吵得脸红脖子粗。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叼毛的大嗓门远远的传来。
“外公,外婆,我们回来了。”
然后就是谢文馨和谢文轩姐弟俩冲了过来。
姐弟俩的肩上各站着一个叼毛和一只太阳鸟,后面跟着大宝和二宝一家十五口。
两个老头这才停止了吵架,换上了一副慈祥面孔。
“轩仔,文馨,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小朋友欺负你们?”
张河山问。
“爷爷,你放一百个心,有我叼毛在,没人敢欺负他们姐弟俩。”
叼毛邀功道。
“叼毛,你羽毛上怎么这么多口红印?”
张河林坏坏的笑问。
“唉,没办法啊,本叼毛大爷人气太高,女粉丝太疯狂。”
叼毛长叹一声,做超级偶像就是这点麻烦。
“人家吻你,你又不能吻人家,岂不吃大亏。”
张河林道。
“谁像你老不正经的,经常捧着秀兰奶奶的嘴亲不够。”
叼毛一脸鄙视道。
“咳,没有的事。”
张河林一窒,自然不能承认。
“哼,我看到好几次,有时在客厅,有时在厨房,有时在地里,有时在养蜂场……”
叼毛越说越起劲。
张河山已经笑倒在地。
“你爷爷奶奶有没有亲吻?”
张河林不愧是伯公岭脸皮最厚的人,一点也不感到难为情,反而笑的比谁都大声。
叼毛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在笑。
张河山老脸一红。
这次轮到张河林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