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燕和刘晴在张小义家吃晚饭,然后三人陪着刘春娇在村子周围散步,聊天。
张小义是被刘春娇强迫来的。
三人都知道刘春娇的心思,但是她注定要失望。
张小义和马晓燕两人在婚姻上的观念不同,注定走不到一起。
四人往山塘路走去。
自从山塘路扩修完工后,这条路成了村民又一个散步的好去处。
一路上山花烂漫,山溪流转,山风拂面,风景美不胜收,令人流连忘返。
三人来到山塘边,不少村民正在岸边散步。
一位老人手中拿着小小的蓝牙音响听山歌,声音很大,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张鸣正在岸边洗浮萍喂鱼。
马晓燕和刘晴觉得新奇,也脱了鞋袜,卷起裤脚走到被水淹没的台阶,帮着洗浮萍。
“小心,台阶很滑,不要摔倒。”
刘春娇不时提醒两人。
“不怕,我们在游泳池学过游泳。”
刘晴道。
“摔下去小义和张鸣正好英雄救美。”
一对中年夫妇正好从他们身边路过,中年男子道。
“我俩还没娶老婆,冒不起这个险,要救也是大叔跳下去救。”
张小义一本正经的道。
“张小义,你还是不是人啊。”
马晓燕破口大骂。
“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摔下去肯定有人英雄救美,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张小义说着拔腿就跑。
马晓燕抓起一大把浮萍就扔向了他,把张小义骂得里外不是人。
其他人笑看着这一切。
鱼群争先争恐的抢食,发出进食的声响,偶尔有大鱼跃出水面,激起水花。
张河田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牛棚前抽烟,看着泡在水里不想上岸的牛群,就像看着一群可爱的孩子,脸上满是溺爱的笑意。
坑尾伯母则在砖屋里做晚餐。
为了方便,他们一家三口午饭和晚饭都在这里吃,吃完晚饭才回家。
伯公岭偏僻,并不担心有人偷牵牛,况且酷热季节的水牛晚上都泡在山塘里,陌生人根本碰不到它们。
山塘路口,砖屋和牛棚又安装有监控,养有狗,除非脑子里进水的人才会想偷牛。
洗完浮萍,三人走上岸来。
马晓燕和刘晴向砖屋走去。
刘春娇正和坑尾伯母闲聊。
张小义和张鸣则走到张河田身边坐了下来。
张鸣掏出烟递了根给父亲,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
“小义,什么时候放水捉鱼?”
张河田把烟夹在耳后,他还是喜欢抽自己卷的土烟。
这里的土烟并不是字面上指的土烟,只是他们这一带对叶子烟的称呼,有的地方也叫旱烟。
如今农村除了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有个别抽这种烟,已经很少见到,年轻人很多根本没见过。
“再等些日子,后天有暴雨。”
随着修为的提升,他对气候变化的感知也越来越强。
暴雨过后,山塘水位很大幅度升高,放水起码要三天三夜才能放完,处理那么多鱼也要一两天。
明天肯定不可能放水,要等后天那场暴雨过后再看。
他要等一场持续多天的阵雨,在那之前把山塘的鱼捉完,然后在雨天处理淤泥,顺利的话连抽水机都不必用。
山塘的淤泥处理完后,还要修造堤岸,建钓鱼区,观景台和观景亭,又是一个大工程。
“大旱过后必要大涝。”
“干旱了这么久,只怕今年上半年会很多雨水。”
张河田看天气之准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但是比起张小义也自愧不如。
伯公岭这方天地似乎张小义说的算,他说什么时候下雨就什么下,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村民都怀疑他是龙王传世。
“雨下再多都不怕,就怕干旱。”
张鸣道。
伯公岭地理位置高,要是被大水淹没的话,整个古汤城都成了汪洋大海。
“坑尾伯母饭菜弄好了,你们去吃饭。”
张小义站起来。
三人向砖屋走去,远远就听到坑尾伯母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坑尾伯母有点耳背,耳背的人声音都大。
“我说,等你家楼房装修好了,小义的同学给张鸣说一个媳妇。”
刘春娇也大声道。
“哈哈,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只要说到钱和有关张鸣娶媳妇的事,她的耳朵就特别好使。
“来人啊,青妹的羊癫疯又发作。”
大家站在门口正闲聊,突然山塘路上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喊声。
大家听了,赶紧跑了过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躺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散大,脸色青紫,看上去异常吓人。
另一个同龄女孩吓得在一旁束手无策,拼命叫喊。
“快拿东西让她咬住,不要让她咬伤了舌头。”
刘春娇边跑边喊。
站在那儿的女孩还没完全从惊恐中回过神,张小义已经冲了过去,把自己的手伸去给青妹咬住。
一会儿,青妹的身子停止了痉挛,进入昏睡状态。
张小义这才伸走了自己的手。
“我没事。”
张小义见大家担心他的手伤,把被青妹咬过的地方伸给大家看。
大家见他手上只留下一片浅白的牙痕,并没有出现伤口,这才放心。
大家又见青妹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马晓燕她们帮忙清理好青妹身上的脏物,张鸣背起她就往村里跑。
“三叔,青妹的羊癫疯又发作了。”
张鸣把青妹放在沙发上躺好。
“跟你说了多少次,要看好青妹,不要让她一个人出门,你耳聋了还是眼瞎了。”
张鸣的三叔正在刷手机,听到脸色一变,然后冲着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妻子破口大骂。
“我不是在厨房忙活嘛,让你看好青妹,你自己在玩手机,反倒怪起我来。”
张鸣的三婶听到张鸣的话后从厨房冲出来,听到丈夫的话后,她也气势汹汹的指责起丈夫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成何体统。”
张河田看不过去,皱起了眉头。
张鸣的三叔不敢吱声,他三婶本想顶撞大哥,突然见到张小义也在,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性格泼辣,根本不惧任何人,以前也没把张小义放在眼里,想骂谁就骂谁。
这次跟丈夫回老家是有事求张小义,以张小义跟张鸣的关系,她要是当着张小义的面骂张河田,张小义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夫妻什么好脸色看。
有事求人,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