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张小义拿了一条大中华去张小飞家,有事找张河林。
张河林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啃瓜子喝茶看电视,好不惬意。
厨房里传来炒菜声。
“小飞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小飞跟女朋友去古汤城看电影,张小义才有此问。
“你秀兰婶回来了。”
张河林给张小飞倒了杯茶。
“秀兰婶好些年没进过厨房了吧?”
张小义惊讶不已。
“这可是你的功劳。”
“你的蜂蛹粥效果显着,以后想赶她走都赶不走。”
张河林小声道。
“小花不会生气吗?”
张小义向张河林竖起大拇指。
“她家公家婆总说孙子孙女跟他们不亲,以后就让他们跟孙子孙女好好培养感情。”
张河林道。
“林叔,明天你叫两个人抽空帮我把清行居屋旁的老井清洗。”
张小义道。
“那口老井的泉眼从来没干过,又清甜又解渴。”
“当年大干旱村里的井水和河水都干了,只有那口老井还出泉,救了全村人一命。”
张河林提到那口老井就啧啧称奇。
“小义,你吃饭了吗?没吃就在这里吃。”
田秀兰端着两盘菜肉从厨房走出来。
“我吃过了。”
“秀兰婶,你看起来年轻漂亮了。”
张小义道。
“都做奶奶的人了还年轻漂亮,说出去让别人笑掉大牙。”
田秀兰嘴上虽然这样说,脸上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林叔刚刚还在问我呢,看没看出来,你秀兰婶变年轻漂亮。”
张小义道。
“他一个大老粗懂什么,我从嫁给他到现在都没听他说过我好看。”
田秀兰放下菜肉,又转身回厨房去盛饭。
两人在她转身那一刻,看到她的眼角都笑弯了。
女人啊,虚伪的动物。
“当初你是怎么看上林叔的?”
张小义笑问。
“眼睛瞎了呗。”
厨房里传出田秀兰的声音。
“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张小义喝完杯中茶,站起来转身回家。
张河林扯开烟盒,从中掏出一包,把其他的拿进卧室放好。
半夜,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给酷热的天气带来一丝凉意。
第二天雨过天晴,万里无云。
张小义带着谢文轩和谢文馨姐弟俩又去小店买冰冻汽水和雪糕。
“你两个又来,你外公外婆家的米都被你两个吃没了。”
在小店喝茶的老人跟姐弟俩开起了玩笑。
“没米吃手机一扫就有了。”
谢文轩老气横秋道。
“你以为买米不用钱?”
大家被逗笑了。
“我长大了会赚钱,给我外公外婆建大大的别墅,给小舅买超快的跑车。”
谢文轩得意地昂着小脑袋。
“你考试多少分?”
“一百分。”
“我们不信。”
“你要是能从1数到100我们就信。”
“信了吧,我很聪明的。”
谢文轩马上大声地数了起来,数完得意地看着大家。
“还不算,你要是能倒着数我们就信。”
谢文轩二话不说,又开始大声倒数。
“嗯,是很聪明。”
“厉害,不愧是河山的外孙。”
大家纷纷坚起了大拇指。
小屁孩笑得合不拢嘴,缺了的当门牙异常显眼,在一片马屁声中迷失了自己。
“如果你能请我们喝汽水就更厉害。”
有人笑容可掬道。
“可我没手机。”
小屁孩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你小舅有。”
有人提醒他。
“小舅,手机借我扫一下,以后我买个新手机给你。”
小屁孩缠着张小义,还不忘给他画大饼。
“拿包大中华大家抽。”
张小义把手机递给小外甥,然后对小店老板道。
“厉害,厉害,轩仔真厉害。”
大家又纷纷向小屁孩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
小屁孩在一片马屁声中再次迷失了自己。
回到家中,谢文馨开始告弟弟的状。
“轩仔,以后不能这样。”
张丽凤教训儿子。
“哦。”
谢文轩低头,眼睛偷偷看向张河山。
“小孩子懂什么,你小时候还不是天天吵着拿钱去买糖给伙伴吃,烟钱我出就是了。”
张河山把小外孙抱在大腿上坐着,没好气的跟小女儿说话。
“爸,你不能老是惯着他。”
张丽凤很无奈很无力。
“你要是不想带轩仔,把他留在这里我们带,一个月给你五千。”
张河山道。
张丽凤见母亲和弟弟也是一副赞成的神情,她不禁露出一副彻底被打败的神情。
“丽凤,又来看你爸妈。”
田秀兰抱着一个哈密瓜走了进来。
“秀兰婆婆。”
谢文馨谢文轩姐弟俩喊道。
“真乖,让你外婆切瓜给你们吃。”
田秀兰把哈密瓜递给刘春娇,在门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刘春娇拿着哈密瓜走进厨房去切瓜。
“秀兰婶,你没去帮小花带小孩?”
张丽凤问。
“她家公家婆会带,不用我带。”
田秀兰道。
张河山和张丽凤父女俩互相看了眼。
以前,田秀兰吵着都要去帮女儿带孩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张小义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没多嘴。
“你林叔干活要回来了,我得回去煮饭炒菜,他回来才有饭吃。”
田秀兰喝了两杯茶又起身要走。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瓜刚切好,吃了再走。”
刘春娇端着切好的瓜走出来,见田秀兰要走,挽留道。
“你们吃就行,我经常吃。”
田秀兰转身走出门。
“妈,你有没有发现,秀兰婶好像转性了?”
“她以前从来都不进厨房,就等儿子和林叔给她弄吃的,现在竟然会主动弄吃的。”
张丽凤惊讶地问刘春娇。
“你好像知道?”
刘春娇见张小义在笑。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林叔年轻时她也天天煮饭炒菜。”
张小义耸耸肩。
三人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起来。
“山叔,你看到我妈了吗?”
吃过午饭,张小义一家人正喝茶闲聊,张鸣神情焦急的走了进来。
“没有。”
张河山摇头。
“我十一点多回来没看到她,以为她去菜地里,谁知到十二点半都没回来,我刚才去菜地里找也没见到人。”
张鸣心急如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