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真是奇怪
陆汐颜还是不怎么懂到底什么才能算是爱情，到底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成为会被人称赞歌颂叹为观止的爱情。
相互扶持，相互成就？
你退我进，彼此驯服？
陆汐颜搞不太清楚，也不太想浪费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肯定得不到具体准确答案的问题，她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看几本医书，去思考一些疑难杂症该如何用药的问题来着。
陆汐颜觉得自己应该是个绝对清醒绝对理智的人，可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人只要有了感情就会有软肋，就会有缺点。
她也有感情。
在离开大晟皇城这段时间里，陆汐颜在梦里感受着扶子春和顾渊鸷的过去，清醒后，也忍不住会将顾渊鸷和秦衍放在一起做对比——为什么她不会爱上顾渊鸷，却偏偏会爱上秦衍呢？
顾渊鸷和秦衍有什么不同吗？
有的。
但在某种程度上，顾渊鸷也能满足她某些时刻所需要的陪伴和疯狂，甚至说，在偶尔的放纵上，顾渊鸷比秦衍还要和她默契十足——甚至于秦衍还需要百般认真地琢磨她胡乱的动作里表达的意思，但顾渊鸷却能随便一眼就能推断出来她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却仍然不爱顾渊鸷。
即便是之前，她看到血红的银杏叶，她虽有短暂的震惊唏嘘却也能做到冷静的平静。
甚至于现在，她看到顾渊鸷抱着这么一具尸体，心里却只有惊悚恶心，全无任何的感动。
因为她不爱顾渊鸷。
所以无论顾渊鸷是打她骂她，还是痛哭流涕着祈求她的原谅，亦或者是不惜付出生命代价也要救她。
她都很平静。
但如果换成秦衍……
如果换成秦衍。
陆汐颜绝对会发疯。
想明白这点后，陆汐颜又有点好笑，她和顾渊鸷的确称得上是神明一手打造的天造地设，可偏偏她就是不爱顾渊鸷——即便是在前世，即便在那时候她也没有遇到秦衍，她也仍然不爱顾渊鸷。
她偏爱秦衍。
为什么呢？
陆汐颜怎么都想不明白，于是她只能在心底感慨一声：感情真是奇怪。
……
秦衍现在抓心挠肝，既生气于陆汐颜单方面就说他是前夫，又生气陆汐颜怎么能在不知道他具体身份的情况下，就能没有一点戒备心思地挂在他身上。
可是他又完全舍不得推开她。
天知道，他多想抱她。
于是一时间，秦衍简直都快把自己给憋出人格分裂了。
好在陆汐颜很快缓解了情绪。她意识到自己还爱着秦衍，只要爱着，那就还是离不开，她想着就在解决完顾渊鸷的事情后，就跟秦衍返回大晟去解决问题吧。
这个问题就像横在脖颈中的一根刺。
如果不赶快拔出来的话，那么日后，无论她吞咽什么都是困难的。
“谢谢你扶我，但是我现在还有事要忙，就先不跟你说了。”陆汐颜缓缓心神，笑着冲他眨眨眼睛，刚想着去掀开曼帐跟顾渊鸷说明真相，谁料手却抓了个空，从曼帐里穿过了，正在惊讶，就听到秦衍解释道：“在这里，他是看不到你的。”
陆汐颜不可置信，她再去抓却还是什么都触碰不到，无论她怎么喊，顾渊鸷都只是含情脉脉地盯着尸体。
“……”
完蛋玩意。
这下她都没办法跟顾渊鸷正常交流，又怎么能把他从这场梦魇里叫醒？
看出陆汐颜满脸的生无可恋，秦衍犹豫数息，提议道：“不然的话，你就试一下都不能钻进那具尸体里？”
陆汐颜眼睛微亮。
借尸还魂？
这事她有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