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知道失忆真实情况的张凡,在震惊之后开始慢慢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而林牧,一直听到自己离开突围大军,独自引走慕嫣然的时候,忽然皱眉问道。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是能开启鬼变的人,并非只有燕组织一家是么?”
“虽然之前我和假小姐在阻击那些武装分子时,并没有真正看到与您交战的燕组织成员和后来听说的另外三名鬼变能力者。
但后来从接手特行小组的唐琦口中亲耳听到,当时确实是燕组织的人和那三名神秘人打了一场的。
再后来,我与拉锁、朱琳珊赶到悬崖时,也亲眼看到白色幽灵正在与红发女交战,其中还有一名全身黑衣的女子。
三人围着您打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而且各个强悍到简直难以形容的地步,我们根本没有营救您的机会。
再后来”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林牧迫不及待地问道。
“再后来,我们并没有看清到底了发生什么,您就从悬崖边消失了,也就是后来证实的坠崖。”
说到这,林牧终于明白自己失忆的原因,原来是从万丈深渊摔了下。
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对于失忆来说,自己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后来呢,那三个人怎么收的场?”
张凡想了想,继续说道。
“在您坠崖之后,红发女算是消停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黑衣女子倒好像受了刺激,疯了一样追着白色幽灵不放。
两人继续打的是地暗天昏,尤其是那黑衣女子,好像是非要杀了白色幽灵不可。
当时,我们三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意识到您好像是坠崖了,然后全部吃了老杨的r杀了上去。
刚要与休战的红发女子交手,真男人就出现制止了我们,并自己说认识那红头发的女人。”
听到这,林牧虽然不清楚红发女子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但心中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她到底是谁。
红头发,强悍,江思甜还认得。
除了在加德满都寺庙内所救的那名西方女子,还能是谁?
然而,一直听到现在,林牧都始终不清楚那突然杀出来的神秘三人组到底是何方神圣,尤其是那名与慕嫣然交战的黑衣女子,更是让林牧感到迷惑、离奇。
而此时,林牧感觉自己越听越头疼,越想记起那天的事越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右手放在心脏位置,独自默念了一声开启化形的口诀。
结果彻底证实化形能力果然不复存在。
而林牧像是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慌的神情。
这也难怪,按照张凡所述,如果当时自己还有化形能力的话,也不至于在救唐琦的时候,被慕嫣然和那神秘三人组打得一败涂地,只能带着人们落荒而逃。
更至于,在山崖边被她们抢来抢去,落得一个坠崖失忆的下场。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林牧忍着头疼问道。
张凡也看出林牧的脸色不好,但也只得继续说道。
“后来好像是白色幽灵和黑衣女子都到了极限,双双累倒在地,但似乎那黑衣女子并没有因此放弃杀掉白色幽灵的决心。
那都成了那副德行了,还像大蛆一样朝着白色幽灵身边爬呢。
真男人看准了时机,为了以绝后患,立即让支援的直升机发动了攻击。
可就在这时候,白色幽灵和黑衣女子的人都特么赶到了,救下她俩之后全部消失。
哎,说来是她们不该死啊,这么大好的机会也没有杀掉白色幽灵为王亚凌报了仇。”
林牧当然知道张凡在惋惜什么,但他好像从话里听出了更多的信息,于是问道。
“直升机?是哪个国家后来支援的联合作战部队。”
听到林牧问着这些,一贯嬉皮笑脸的张凡独自叹了口气,默然说道。
“老大,咱们说归说笑归笑。
但提到这些,我也不免有些感慨。
前往战场而来的部队和直升机并非其他国家的增援。
而是被你轰走的真男人在路上听闻赶来的老杨与许文军的情报后。
为了救你,连夜徒步翻过藏南高原,找她一直镇守藏南地区的爷爷借的兵。
中间怎么说服她爷爷出兵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后来听唐琦说,她爷爷因为没有通过上级同意而私自派兵越境作战的事情,还受了处分呢。”
原来是江老爷子派的兵。
但他向来是极有原则的一个人,按道理不会做出私自派兵的事情。
那此中的原因,肯定就是
没等林牧想完,张凡撇着嘴继续说道。
“咱先不提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就说当时真男人赶回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走路都一跛一跛了。
老大,藏南高原什么地形和环境,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
连夜翻过高原山区这种事,您敢想过吗?
而说到底,真男人终究也是个女人,人家为了您命不要了。
这是有多在乎您啊?!
我和真男人战友这么多年,我可是从来没敢想过,也没见过冷成冰的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独步。
而且
在后来确定您牺牲之后,真男人在家
割腕自杀了
要不是家人发现的早,您想见她都见不到了。
哎!
老大,您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您要是对不起人家的话”
林牧只听到了这里,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
割腕自杀!
这是爱一个人需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种殉情的傻事。
而江思甜却为了林牧,放弃了生命,放弃了所有、放弃了一切。
此刻在林牧的心中,除了感激之外,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悄然而生。
“老大,老大,您还在听么?”
回过神的林牧强忍着心中对江思甜的思绪,回复道。
“在听,你继续说吧。”
张凡低着头,继续漠然说道。
“后来唐琦派遣我们前来营救那队植物调研团队。
而就在出发的那一天,真男人就突然回来了,并要求参加此次行动。
当时,我们每个人都能感觉的到,这个真男人又彻底您在加入小组之前的真男人。
而且比以前还要冷漠一万倍。
再后来嘛。
就是您那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姐姐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您还活着的消息。
老大,那时候虽然没看到您本人,但我已经感觉到真男人又回来了。
而为了唤醒您的记忆,真男人是煞费苦心,做了一场和当年判官牺牲时一模一样的布局。
且为了做到逼真的地步,她的右腿也是自己狠下心扎伤的。
哎!
真男人就是真男人,太特么狠了。
至于后面的事,您就都清楚了吧。”
听到这的林牧,此刻心里的除了无尽的感激之外,更多是觉得愧对江思甜。
这么多年,自己为她到底做过什么?
而她却为自己无声无息的做多少?
“对了老大,您那把鬼泣呢?”
林牧从“回来”的那一刻就早已知道鬼泣不在身上,但又始终不清楚丢在了哪里。
然而,虽然鬼泣很重要,但林牧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去关心这些。
因为他现在特别特别想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赶紧回去见一见“久未谋面”的江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