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趴在床榻上睡着的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众人的话,缓缓地起身,抬脚走了过来,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害死自家小姐的浮浪子弟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辰华夫人一双勾人的双眸在地上的李然身上打量了一翻,一双描画细致的远山眉微微一皱,缓缓开口道。
“你,给我抬起头来!”
地上的李然闻言,心里不由得暗喜,他早就想一睹这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辰华夫人的艳容。
李然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这辰华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真要刮下来,估计得有半斤。
算来她现在应该已经有四十岁开外,一张荣华绝代、娇艳无比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光景。
一双桃花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右边一瞟、左边一转,眉眼之间,自带一种销魂摄魄之意,看的出来,当年那个李庄主估计就是这样掉入到了她的陷阱里。
不过,她旁边的那个大脚女人的长相,李然就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一张长长的驴脸,血盆一般的大嘴,特别是她脸上那个大大的鼻子,简直比她的那张大嘴还要再大上一倍。
李然在心里不住地摇头,看来她的爹若不是什么名门权贵,就一定是什么当世的大侠之流,不然就凭她这般让人不敢恭维的长相,可以嫁得出去才怪。
在李然不住打量她们的同时,几人也在不停地打量起他来。
辰华夫人本就生得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自不必说,便是那个驴脸女人此时看着李然,一双眼睛也突然变得水汪汪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羞涩起来。
李然心里不由得腹诽道。
“没想到这个简直惊世骇俗的丑女居然还是一个花痴!”
驴脸女人盯着李然看了好大一会,涂着大红的一张的大嘴缓缓张开道。
“这人倒是生得油头粉面的,真是一个俊俏的小白脸,怪到嫣儿那丫头会这么迷恋她,连自己的一条小命都搭上了!”
李然的眼睛落到了一旁的老妇人的身上,心里默默道。
“这个老太太看上去倒是蛮慈祥的。”
正在怔神时,只见那辰华夫人突然嘴角扯了扯,荣华绝代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那微笑里满是骇人的冷意。
“不好!”
李然心下一惊,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只见一阵浓重的香粉味飘过,辰华夫人突然一个健步朝着李然冲来,对着他身上的气血海穴点了过来。
李然这才发现,江湖上的传闻是真的,这个辰华夫人,不但眼光毒辣,认穴准,出手更是快到惊人,是一个点穴的高手。
李然现在当然也不能再继续退让装糊涂了,屏神聚气,体内一股力量汇聚起来,涌向气血海穴,冲开了被点的穴位。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李然已经身子一缩,退后了几丈远,他的身子退得甚至比刚刚辰华夫人出手还要快。
眼看自己的掌法落空,辰华夫人的双眉一皱,脸上浮现出一抹狠辣。
“找死!”
只见那辰华夫人突然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来。
李然这才知道这辰华夫人的武功确实不错,既然可以把身上的物件随便地变成武器来使用。
难怪江湖众人都传言她是武林数一数二的女高手。
此时李然已经被她步步紧逼,逼到了梳妆台前,眼看已经无路可退,辰华夫人突然停下自己的脚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现在无路可走了吧,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李然的一双眼睛在自己的四周瞟了瞟,现在他被逼到了一个死角,自然不能再往后退了,两边也已经无处躲闪,眼看就要撞到梳妆台上。
而此时,辰华夫人根本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李然自己撞上梳妆台后,再立刻施招制服他。
一旁的驴脸女人双手抱臂,脸上满是阴冷的笑意,似乎是在等着李然落网。
老婆婆看着面前的情势,枯皱发黄的手心早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眼看李然此时已经陷入绝境,李然突然嘴角扯了扯,一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身子一缩,突然轻飘飘地落在了梳妆台上,在众人满是惊诧的目光中突然顺着窗户冲了出去。
他的身体柔软飞速地就像是一抹流云一般,简直可以在天地间流动自如。
让人只能干瞪眼看着,根本抓不到他。
辰华夫人脸上也满是惊咋,眼到手的猎物就这样眼睁睁地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一张荣华绝代的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气到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
冷着脸,诧声道。
“看来我倒是轻敌了,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驴脸女人寒着脸,血红的大嘴一张。
“一看就是勾引深闺未婚少女的淫贼,这样下三流的事情自然不会少做,所以练就这般熟练脚底抹油的功夫!”
说话间,她已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把造型精巧的佩剑,从门口冲了出去。
拿着手里寒光闪闪的宝剑,对准李然刺了过去。
这种玲珑精致的宝剑,原本就是名门贵族为家里的女特意打造、用来防身的利器。
看得出来这位驴脸女人家学深厚,家里若不是金堆玉砌的名门,便是武学名流之后。
她手里的那把佩剑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宝贝,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李然之前在武林秘书中看过的霓虹流彩剑。
这霓虹流彩剑出自夏国的铸剑高手欧冶子之手,这欧冶子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是夏国的铸剑鼻祖。
出自他手里的名剑不少,但是顺利在春秋战得以存留下来的寥寥可数,这霓虹流彩剑便是其中一把造型最精巧的宝剑,传说是为当世一名身份神秘的女子打造,也是这欧冶子手里打造的唯一一把女子佩剑。
至于那女子的身份,千秋以来,一直说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