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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再问你,这些话你可曾告诉过胤禩?”

万贵人再次摇头,“没有,八阿哥只是察觉到我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还有我的母家借机来要挟我帮他做事。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他。”

宁楚鼎点头,“那为何告诉本宫?”

“不是和娘娘说好了吗,您要护我在这宫里无虞,至少来日我也能混个太嫔。”万贵人也是在赌,赌皇后说到做到,不会作假。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

万贵人又被安九全无声地送回了御花园,至于照顾万贵人的丫鬟,万贵人自己也会打点,不过宁楚鼎还是派人盯着她们,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也好及时察觉。

她没有完全相信万贵人,知道这么多事,万贵人的心里多少是不甘心的吧,还是得防着她!

“主子,夜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伊苏进来添了一次热水,发觉自家主子还没休息,忍不住出声。

宁楚鼎没有说话,她还在想康熙为什么会废黜保成的太子之位,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万贵人还说康熙能活很久,前头的这些阿哥们若是想登上皇位,到那时候起码也得是不惑之年。

那可真够久的,但保成也不会行差踏错到这种地步,一定还有哪里出了问题,还有她想不明白的点。

其实胤祦的事情她刚刚已经想明白了,诚如万贵人所言,八阿哥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想自己上位,在此之前需要先把嫡子拉下来;但保成他够不到,他只能先将胤祦拉下来!

至于他怎么将保成拉下来,宁楚鼎暂时没想明白。

不过胤禩这件事做得可真好,若是她不信保成,那她们母子之间便生了嫌隙!以后会更方便胤禩他们行事。

“主子?”伊苏奓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宁楚鼎回过神来,看着伊苏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丑时了主子。”

……

宁楚鼎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太子,只告诉太子以后要多留心八阿哥;这两日她已经着手对宫外的索额图出手了,索额图要害她儿子,那她也让索额图尝尝自己儿子被害是什么感觉。

听说索额图嫡出的小儿子正在与人议亲,若是在此期间闹出什么丑事,想来京城许多达官显贵都不愿意将女儿嫁到赫舍里府。

这事儿宁楚鼎已经交给法喀去办了,简亲王那边也该停手了,免得康熙整日询问此事,简亲王也头疼不知道如何糊弄。

至于她和康熙之间的事情,这次她可不想先低头了,先解决完和索额图的账再说其他的吧。

康熙一开始还很烦躁和皇后之间的冷战,可近来朝中事务繁多,他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了。

先是下头有人回禀曲阜孔庙修缮完工,紧接着又有京中官员建议查京仓储米……

康熙忙着这些正事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事情,待到忙完手上的事情,又有官员弹劾索额图管教儿子不严,将赫舍里府上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讲。

这事儿是宁楚鼎让法喀办的,索额图能动她的胤祦,那她也可以动索额图的儿子,大家彼此彼此了。

冬月末,折腾了这么久,到底是康熙先来了坤宁宫。

宁楚鼎装作没事人一样,吩咐伊苏上茶;康熙多日不曾踏足坤宁宫,瞧着宁楚鼎这般模样也不由在心里想:他们之前到底有没有因为胤祦的事情吵闹过。

康熙给梁九功使了个眼色,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说:“朝臣们近来都在参索额图家教不严,是皇后派人做的?”

宁楚鼎笑着承认了,“是臣妾做的。难不成只允许索额图动臣妾的胤祦,就不许臣妾反击回去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朕留着索额图还有用呢。”康熙开口替自己解释,解释他不是不想给胤祦一个公道,是他身为皇帝现在不能动索额图。

“臣妾知道皇上有自己的主意,可臣妾这么做也没碍着皇上什么事儿。您愿意用索额图用就是了,臣妾自己帮胤祦找回来。”宁楚鼎轻声道。

“罢了,你想做就做吧。”左右这件事都已经做完了,他若是再说些别的,只怕皇后又要生气,就这么过去吧。

宁楚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臣妾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索额图。他对我的胤祦下了死手,如今伤他的不过是皮毛,这怎么可以,这还远远不够!”

她可不是康熙,能耐着性子等上许久,最多半年,她一定要让索额图后悔做这个决定!

“皇后!失之急切了!”康熙叹了口气说。

“那皇上有什么好办法吗?”宁楚鼎讥讽着,要是没办法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总要顾及保成,再者你也要顾全大局。”

宁楚鼎冷声道,“臣妾为了皇上所谓的大局,已经将嫡亲妹妹嫁给了简亲王,又让嫡亲弟弟娶了宗室女,臣妾母家的弟弟、妹妹们哪一个的婚事不是为了皇上的大局?更别提令宜已经远嫁蒙古。难道皇上要眼睁睁要臣妾看着胤祦被别人害了,臣妾还不能还手?”

“那么臣妾敢问皇上,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博西勒了?再然后是不是臣妾也需要为了大局自请废后?”

“皇后!”康熙将桌上的东西打翻在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那皇上您可知您在做什么?您总是让臣妾顾全大局,您何曾考虑过臣妾的感受!”

“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解释,只是会慢一些。你是朕亲手挑选的皇后,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朕吗?”

“臣妾觉得已经够体谅皇上了。”是您自己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拿着臣妾的体谅不当回事!

泥人还有三分星,更遑论我不是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