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酒香,怎敌得过软软的唇香?
薄孤城本是以口渡酒给席祖儿,到头来反倒是在她唇上一发不可收拾,攫取不停。
良久。
他才轻轻抬首,嗓音微哑:“此地不宜久留,阴气重,对女孩子不好。”
不论别人如何把她当仙女当祖宗,在他眼里,她却是个也需要被疼惜被保护的小女人。
席祖儿面颊有浅浅桃红,如醇酒一般,眼神慵懒而略带任性:“不,等小城儿喝完羹汤。”
薄孤城喉结滚了滚:“……”
这瓶酒要是喝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一手又饮了一大口酒:“祖儿姑娘是怎么进来的?”
“唔,就走进来呀。”
“是准备,也让我这样和你走出去?”
“原本是这样打算。”席祖儿轻笑一声,“不过祖宗又改了主意。听说,这样走出去,对小城儿不甚好。”
薄孤城呼吸绵长了一瞬。
这位一向我行我素的小祖宗,为了他改变行事的方式,实在难得。
“走出去,叫越狱,世人会认为我逃避责任,没有担当。”他沉声解释。
席祖儿点点头:“嗯啊,我懂。所以小城儿你喝了酒,暖暖地睡一觉便好,我不带你走。”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听了这温言软语,薄孤城只觉得一股暖意从丹田升至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热气腾腾。
“有你在,我怎么舍得睡……”
他喃喃低语着,大掌在她玉臂轻挲,下一秒,整个人沉沉向后倒去,席祖儿玉手微托了一下,沉重的身躯缓缓平躺在了桌上。
她从他身上起来,支着腮含笑道:“小城儿酒力有所增长呀,这次喝了三口才醉。”
她凝视着男人的睡颜,把瓶中酒一饮而尽,又深吸了一口男人周身氤氲的淡淡灵气,这才依依不舍地轻盈起身:
“小城儿,现在受点苦,被冤枉一回,能换多几日阳寿哦,甚是划算。”
“你且安心睡一睡,祖宗给你出气去。”
“唔,下次人家还想要这样喝酒哦。”
“只许孝敬我,不许孝敬别人哦。”
她玉指在唇边点了点,轻笑一声,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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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心医院。
白翡在重症室外的走廊,跳脚咆哮:
“为什么抓薄爷,你们这些混账,薄爷为你们冯家承担了这么重的责任,好不容易把老总统给救醒了,不过是术后恢复需要点时间,又不是把人给治死了,你们就不能多等一等?!”
“有本事抓我,别抓薄孤城!”
“手术后用药是我用的,和薄孤城没关系!”
“为兄弟我两肋插刀在所不惜,你们把他放了,我坐牢!”
他与冯氏族人和总统府的保镖们对峙着,愤怒极了。
副总统被他吵得脑壳疼,跟着对吼:“叫什么叫,你想坐牢成全你!”
要不是网上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爆料,都是爆薄孤城请了席祖儿非法行医,针对的都是席祖儿的骗子医术,要抓的是薄孤城和席祖儿,以为他不想把白翡也送进去吗?!
偏偏出动了那么多人,在学校、在赛车场,居然都没逮到刚才那个姓席的死丫头!
“抓不到她,你先滚进牢里赎罪……”副总统话音未落。
后颈忽然一阵凉风掠过,骇得他莫名缩了缩脖子,义正言辞的姿态顿时变得有些猥琐可笑。
下一秒,耳畔响起的清脆女音,更让他打心底里哇凉哇凉的——
“小冯啊,折寿二十年你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