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莎,你此话甚得我心。”
席祖儿支着下巴。
想当年,洪荒初辟,仓颉造字那会儿,有只兔子精半夜哭得眼红红地找她诉苦,说是仓颉造了字,以后兔子毛怕是都被人撸光了去做毫毛笔,实惨。
她便顺带看了几眼仓颉造的字,呀,那些鸟字甚是难看。
现在让她学习还要考试?
可算了吧。
席祖儿视线慵懒地,扫过车子一角落,忽勾了勾唇,笑道:“祖宗我就是不爱学习啊。”
慵懒的尾音,随意,又轻狂。
王老五和顾秋莎都以为她在讲高考的事,纷纷点头:“好的,好的,不要太大压力,你高兴就好。”
只有趴在她身边的小乌鸦,警惕地瞪着琉璃眼珠,也朝车子角落看去。
然后。
尖利的嘴巴啐了一口。
用只有席祖儿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祖宗,顺风耳!居然有人用顺风耳偷听您的神谕,可给她狗胆子肥的,小金去把她啄聋!”
席祖儿浑不在意:“无妨,让她听啊。”
那话原便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
小乌鸦愤愤不平:“祖宗,这小破车、这些愚蠢的人类,配不上您的身份,咱们走,小金金拉您去东海散散心,摘云捉月玩吧?”
东海?
可不知那人还在不在?
当年就是为了躲那人,她才一觉睡了过去。
万年弹指而过,他的坟头草,怕是有三丈高了吧?
不,稳妥起见,还是确定他死透了再出去云游四海比较好呢。
席祖儿摆手:“暂不去。”
小乌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祖宗恕罪,是小金金考虑不周,差点忘了您的死对头老巢在东海。不过那家伙这一万年都没动静,我估计他早魂飞魄散了。”
席祖儿眯了眯眼:“祖宗我也一万年没动静。”
小乌鸦:“……咳咳咳,祖宗,他怎么好意思和您比,您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位……”
席祖儿:“小金啊,刚才那标致的男小孩,衣衫上别着一支笔,我忘了拿,你去弄过来。”
真甜美,忽然好想再闻一闻哦。
小乌鸦:“……”
祖宗,我们在谈万年死敌,您却在惦记男人!
您变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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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席家。
席如宝瘸着腿,挂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上实时传输过来的语音。
听到亲妈对席祖儿说的那句“学习不要放在心上,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继承你爸爸的遗产就好”。
她可气坏了。
“过分,妈咪从来没这么对我说过!哼,还成天夸我是家里的小锦鲤,难道不应该是锦鲤我继承家产才对嘛?”
当听到那句“祖宗我就是不爱学习啊”。
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啊呸,还想当我家小祖宗?锦鲤我答应了吗?我才是给席家带来一切好运和财运的小祖宗。”
席如宝气鼓鼓地噘着嘴,把语音录下来,转手就发给了姐姐席如珠。
好一顿控诉:“姐,你听听,那乡下土包子可太不要脸了!幸亏你把录音笔留给我,派上了大用场,不然我还不知道妈咪现在竟如此偏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