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您干嘛要穿着这一身去见老同学？”纪方不解的问：“没有您平时的穿着好看。”
岂止是没有，而是很不好看。不过纪方不敢直接说出来，他跟了副院长一段时间大概也摸出来副院长的性格了，这位看起来斯文尔雅，脾气很好的样子。
其实脾气一点多不好，而且根据他的观察，还有点小心眼。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而已，他是整天跟着，又跟着副院长去长河机械厂做兼职，才能稍微看出来那么一点
“不好看没关系。”他要的就是不好看，太好看了反没有可信度，骗不到棋子。
周衡光站在镜子钱，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人，微微蹙起了眉头，“你看我是不是那里不对？”
“没有呀！”纪方终于有机会可以明目张胆的看副院长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想难怪院里那么多女同志会偷偷爱慕副院长，就算换上最普通的衣服，依旧拥有鹤立鸡群的气质和长相。
纪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忽然眼神落在周衡光的眼镜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眼镜，副院长您戴的这副眼镜一看就很贵，和身上的这一身衣服不搭。”
“原来如此。”周衡光也是恍然大悟，之前他特意叮嘱让纪方帮他把眼镜也买了，就是为了搭配。刚才还完衣服却忘记了。
周衡阳摘到金丝边的眼镜，转身去拿黑框的眼镜。
纪方都看呆了，“副院长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实在是周衡光不戴眼睛的样子和平时完全不同，平时的周衡光斯文尔雅，笑的时候特别有亲和力，给人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刚刚摘掉眼镜以后，仿佛换了个人。
那双掩藏在镜片后的双眸犀利，冰寒，甚至让人觉得阴冷。
被注视的人会觉得冷飕飕，被危险笼罩。
纪方都惊呆了，半天没回过神。不，不应该说是惊呆了，而是被吓到了。
周衡光戴上黑框眼镜，转过头来嘴角含笑的望着纪方，轻声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我没有。”
“真是聪明！”周衡光赞赏道，“我不是近视的事情别说出去。”
纪方回神，嘴角抽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郑重的点头。
其实他想说的是，副院长您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气质区别这么大，才是关键吧？怎么到了副院长这里，就变成是否近视更重要了呢？
“纪方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年头你不戴眼镜，人家都看不起你。”周衡光随口胡扯。
“是啊，幸好我近视。”相信你这话才有鬼，反正他是我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副院长您明天的行程怎么安排？是去设计院还是去长河？”纪方今天的小心脏被刺激的不轻，想来想去还是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更安全些。
至少不会因为知道了啥秘密，而被威胁。
没错，刚才副院长就是在威胁他，他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