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有些不舒服了。
“老板，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噘着嘴说道。
“怎么了？”
林渊问道。
“这人送来印记，让吴老狗带的话，分明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认为，一个印记就能够把你吓得屁滚尿流。”夜莺说道。
李山：“……”
内务府众人：“……”
这话，说的是没错的。
这也的确是之前李山的真实写照。
就是没把林渊当回事。
认为，随随便便就能够给打发了。
谁成想，是捅了马蜂窝。
李山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说什么，能够让这种行为解释的自然，而且，还不会冒犯了林渊。
他想不到。
“要我说，既然这人来了，那就一并都收拾了，内务府害你兄弟，参与的人，都是死路一条，李山要出手接住因果，那该杀就杀，没什么好说的。”
夜莺说道。
吴老狗等人心下凛然，实际上，这也是他们的算计，只不过，没有想到，林渊的这把火烧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要了命了。
“咱们呀，就先从这个老东西开始吧，先处理了他。”
夜莺伸手指向李山。
李山没说话，额头的汗是立刻冒了出来。
林渊摆摆手，笑着说道：“别着急，吴家家主去搬救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准这里面是有误会存在的，我们还是要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这句话，让李山不禁松了一口气。
是个讲道理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等他承认了，就是要给内务府接住这个因果，就是要这些人出头，就是故意用云雾印记来作践我的，那再杀也不迟。”
林渊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
“给他点时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咱们又不是弑杀之人，这个时间还是可以给的。”林渊语重心长的说道：“杀人不费事，早点晚点无所谓的。”
两人一唱一和。
倒是把李山以及吴老狗等人给吓得不轻。
这点默契。
夜莺可以很自豪的说，绝对超过了林渊和苏玉。
她从很久以前就跟着林渊处理事情，该怎么做，该说什么话，该如何打配合，俩人都不用语言和眼神交流就直接可以做出完美配合。
这也是林渊带着她来的原因之一。
林渊一直以来，都是个非常接地气的人。
从他当初和苏玉在一起，入赘苏家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选择与世无争的普通人生活。
所以眼下。
他来找内务府麻烦，也不是真的要对内务府赶尽杀绝。
无论是道理。
还是拳头。
都在林渊这一边。
他要喊打喊杀也可以，要教训一顿然后放过，也不是不行。
总归。
看他的心意。
林渊吃了个夜莺递过来的草莓，这个季节还有草莓，而且如此的水灵，咬一口，汁水之中蕴含着非常浓郁的能量。
这是灵果。
如今能量复苏，对瓜果蔬菜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这要是搁在以前，哪怕是有草莓，口感也都不怎么样。
“说说吧。”
林渊开口道。
“我知道的不多。”
李山开口道。
“这简单。”
林渊说道：“我兄弟被内务府所害，现在落入空间之海，生死不明，虽然我觉得，我兄弟肯定可以从空间之海中上岸，但是，这总归是要给个说法的。”
从空间之海中上岸？
你开什么玩笑。
李山下意识就想要反驳，那根本不可能。
不过，很快他冷静下来，因为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人家兄弟被害死了。
这是死仇啊。
不说明白，讲清楚，这肯定是要出人命的啊。
“我之前是不清楚这个情况的。”
李山连忙说道。
吴老狗脸色巨变，急忙说道：“不是我不说，是你说已经算到了一切，然后就给了我云雾印记，我让你随我一起来，是你自持身份不愿意的。”
哦豁。
狗咬狗，一嘴毛啊。
“你说，你不清楚？”
林渊看着李山，问道。
李山点头。
林渊看向吴老狗，说道：“你说他已经算无纰漏，很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因果。”
吴老狗也疯狂点头。
“所以啊，你现在空口无凭啊。”
林渊似笑非笑的说道。
吴老狗脸色一僵：“……”
是这样没错。
他也没有想到，李山居然这么狗，知道自己不是林渊的对手，居然如此甩锅，把他给坑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该录音的。
“砰。”
林渊招招手，直接让吴老狗跪了下来。
膝盖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地面纹丝不动，毕竟是由特殊材质打造而成的，吴老狗的膝盖碎了，骨头刺破血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
吴老狗疼的嘴角抽了抽，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渊会突然出手。
“李山是吧，李家先祖，你活了好几个破灭的时代，不容易啊，也算是费尽心思，坚持到这个时代，所以说，这个时代让你还满意吗？”
林渊问道。
“我……”
李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着吴老狗跪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表面上很是淡定，实际上，藏在月牙白袍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
从头到尾，林渊出手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他仔细感受了一番，发现，自己也许打不过。
刚开始。
林渊不慌不忙的说话，在夜莺建议的情况下，还说着反对的话，让李山觉得，这个年轻人也许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可是，吴老狗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李山立刻清醒过来。
眼前这人。
应该就是这个时代孕育而出的天选之子，这样的存在，又如何是个普通之人。
他轻视过。
现如今，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眼下，他还是要小心对待。
“满意。”
李山说道。
“满意就好，总归，你是不可能再安稳活到下一个时代了。”林渊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什么意思？”
“你选择这个时代出世，难道还不清楚，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
林渊反问道。
“我……我卜算时看到了。”
李山说道。
“看起来，你的卜算之术，的确很高深啊，在你那个时代，竟然跨越数个时代，看到了眼下。”林渊赞叹道。
“还行。”
李山很谦虚的说道。
“所以啊，你应该清楚，吴老狗这一跪到底冤不冤枉。”
林渊冷不丁的开口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