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着她，没有说话。
司老太婆大喊了几遍，看到没有回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用祈求的语气开口道：“能不能用其他的条件？”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林渊说道。
司老太婆应该已经把能够续命的办法都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天灵地宝都已经不再起任何作用。
“好，我可以道歉，但如果你做不到……”司老太婆还想要威胁一句。
“闭嘴。”
林渊呵斥：“不想治就滚。”
“我好歹……”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吗？”林渊说道。
要不是看她并没有真的杀了马小涛他们几人的举动，司老太婆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能不能答应我只是不往外传？”司老太婆说完，可怜巴巴的双手合十求道。
林渊挪开视线，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好。”
林渊点了点头。
等司老太婆认认真真的道歉，马晓涛他们也轻松的留在了前厅。
“我做也做了，可以给我治了吧。”司老太婆一脸急切的问道。
林渊没有理他，而是看是马晓涛：“气御九针已经练到了第几针？”
“第六针。”
“医者掌控生死，拥有着左右生命的能力。”林渊缓缓说道。
马小涛点了点头，只不过他距离那一层还太遥远。
“我借给你力量，由你来施展气御九针。”林渊说道。
马晓涛一愣：“我？”
林渊点了点头。
马晓涛反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犹豫：“我行吗？”
“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可加上我至少有了五成把握。”
林渊说道。
马晓涛咽了咽口水，然后扭头看向司老太婆，眼神有些渴望。
“好，那我试试。”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宽心，平常心对待。”
马晓涛深吸了几口气，点了点头：“多谢师公给我这个机会。”
“等会！”
司老太婆连忙喊道。
“怎么了？”
林渊问道。
“我是让你给我治病，不是让别人，他万一把我给治死了怎么办？”
司老太婆喊道。
“那就只能节哀顺变了。”林渊说道。
司老太婆：“……”
马晓涛说道：“我会努力的。”
“你在拿我给他练手？”
司老太婆黑着脸问道。
林渊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反正你也快死了，死马当活马医，用来练手刚刚合适。”
司老太婆哆嗦着，这一刻，她气的感觉也就剩下一年的活头了。
“医者父母心啊。”司老太婆喊道。
林渊笑了笑：“我就是传说中的黑心医生。”
“……”
司老太婆感觉自己进退两难，掉进了坑里，已经爬不出去。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给司曲巴出头，这样也就不用面对林渊这个妖孽。
“好，我治！”司老太婆对天发誓，喊道：“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包括你的这些学生。”
林渊笑了笑，说道：“这样正好，我有一门鬼针，还没有合适的机会教给学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时候你可以要出现。”
司老太婆：“……”
这人是魔鬼吗？
钟浅浅等人也是暗笑不已，她们怎么能不知道林渊就是故意在吓唬是老太婆。
……
针灸本就玄妙，在能量的加持下，更是拥有了改天换地的威能。
气御九针，更是将针灸之术发挥到了极致。
以气驭针，挑动天地之势，一道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大道之痕被银针剥离出来，然后刺入司老太婆的体内。
死穴。
生穴。
复杂而又变化多端，看似无迹可寻，实则自有道韵。
司老太婆就感觉，自己宛若一个在阳光下暴晒到干枯的海绵，突然感受到了水滴的浇灌，她如饥似渴的吸收。
可是，这些水滴还是宛若杯水车薪，充其量就是能够让干枯的状况得到缓解。
治标不治本。
马晓涛周身流光飞舞，各种光点飘荡，化作光带又或作蝶舞。
空间微微震荡。
能量更是波澜起伏。
过了良久，一切才平息下去。
“成功了。”
马晓涛后退两步，将银针放下，虽然一脸乏力的样子，可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医者，救死扶伤，也得天地大道的馈赠。
当医者强大到一定地步，都可以为这方天地治疗。
只不过，那般境界的医者凤毛麟角，并且，受到法则的压制，即便能够为天地位面治疗，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哪怕是林渊，也还达不到那般境界。
此刻的司老太婆明显要年轻了许多，大概此刻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样子，虽然苍老，可脸色红润，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才续命了十五年！”
司老太婆惊喜的感悟着，然后睁开双眼，着急的喊道。
“急什么。”
林渊说道：“这治病讲究个疗程，你每个一个月来这里一趟，不出一年就好了。”
“你确定？”
“我就算是骗了你，你能咋地？”
“……”司老太婆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就是为了给这小子增加经验。”
“对，你说得对。”
林渊直接承认。
反正，他现在是稳坐钓鱼台，不怕司老太婆这条鱼会溜掉。
这司家，他打算征用了。
原本，司老太婆在司家怕是只有德高望重了，不过以后，司老太婆得到百八十年的寿命，以她的实力和资格，重掌司家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也是林渊救她的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难道还有让她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当“打工人”更好的吗？
“你放心，有了这次的经验，接下来我治疗的成功率至少有七成。”马晓涛一脸兴奋的说道。
司老太婆得了百八十年的寿命，而他的收获更大。
“我谢谢你。”
司老太婆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林渊，叹口气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
林渊反问道。
“司曲巴我不救了。”
司老太婆说道。
“你也说了司曲巴就是个背锅的，真正的根结在内务府，你觉得，你有资格为内务府出头吗？”林渊反问道。
“我……我明白了。”
司老太婆想了想，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