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林看从顾凛城房间出来,并穿着他睡衣的女孩,动作微怔。“那个……你没去基地?”
“我还没去科学院。”时宴问他。“你怎么也来了?不用上课?”
施林想起自己来这的事,立即问:“时总,你知道初初在哪吗?”
时宴睇了眼她的房门。“不在卧室,大概就在实验室吧。”
“我去找她。”
施林说完便越过她,往楼上走。
时宴目送他上去,便抬腿下楼。
而跑上楼梯的施林,看她飘扬的衣袂,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那慵懒肆意的样儿,仿佛一只得到超大份额的猫粮,有种极大的满足感。
这导致施林在实验室找到顾蕴初,第一件事不是问她为什么不去学校,而是问:“你觉不觉得,你嫂子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顾蕴初正专注着工作,知道是施林来了也没停下。
现她听到施林说到时宴,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抬头看他。“你看见宴宴了?”
施林奇怪的点头。“她不是一直在家吗?”
还穿着睡衣,应该不可能出去过。
顾蕴初懒得跟他解释,兴奋得摘了口罩和手套。“施林走了,吃饭去。”
施林看比时宴还奇怪的女友,疑惑更大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施林看了眼实验室,紧跟出去。
顾蕴初兴冲冲的跑下楼,看到一边撸顾小豹一边看电视的女孩,亲密的坐她腿边。
她撑着下巴。
看时宴过于精致,却若无其事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小脸。
看时宴圆润白皙的脖子上,密集的大片草莓印。
顾蕴初欣喜的小心翼翼的问:“宴宴,感觉怎么样?”
不会是她哥技术很糟糕吧?
时宴挑帘瞧她。“什么感觉?”
顾蕴初打她。“我都知道了,还给我装。”
“昨晚的事?”
“嗯嗯!”
时宴确定她知道了,倒没想装,只是在想要怎么面对她。
她挺纠结的。
有睡到她哥的尴尬,有想渣她哥的羞愧。
顾蕴初全然不知,兴奋得试探的问:“是不舒服还是舒服?”
时宴回想,忍不住脸红的矜持道:“都有。”
“那是不舒服多一点,还是舒服多一点?”
“后者。”
确实是后者。
动手的时候挺不舒服的,亲的时候感觉非常好。
但前者简直是小意思,时宴都习惯了。
倒是后来她还挺享受的,现在想起都有点怀念顾凛城的体温。
顾蕴初问这么秘密的话时,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脸上的反应,以及仔细聆听她大胆和毫不避讳的话。
她在对方毫不犹豫的说出后者两字,在心里大喊了声YES。
看来她哥昨晚表现的还不错。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看着她,不给她把自己未来小侄子小侄女弄没的机会。
顾蕴初心里暗暗算计着什么。
这时林姐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夫人、小姐,可以吃饭了。”
时宴没吃早餐,现正饿着呢。
听到能吃饭了,立马要起来。
顾蕴初殷勤的像是对待珍贵物品似的,去扶她。
时宴看奇怪的好友。“我腿已经好了。”
顾蕴初拉她起来,正想说什么,就看到睡袍袖子滑下,露出纤细手腕上青紫的痕迹。
这一个个暧昧叫人想入非非的印记,让顾蕴初笑得更开心。
她挽住她手,去餐桌,体贴的讲:“我知道,这不是昨晚宴宴你辛苦了嘛。”
时宴如实讲:“你哥更辛苦。”
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好像又有点什么不对劲。
顾蕴初看到昨晚她哥的战绩,一点不心疼他的讲:“你别老为我哥着想,他体力好着,今早天刚亮就出去了。”
她说着,着重的讲:“宴宴,你要累的话,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
这样也方便她照看。
时宴不以为意。“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顾蕴初讲:“还是要好好休息,我哥毕竟是二十几年头一次,下手没个轻重。”
“我也一样。”
一样下手没个轻重。
她记得,她当时把顾凛城脖子咬出血了。
还好他没把自己当丧尸打晕扔出窗户。
时宴这接得自然的半句话,听在顾蕴初的耳里,那可就不一样了。
顾蕴初刚认识她时,她是个惨兮兮的小乞丐。
再见她,她就是狂野性感小辣妹。
后面她来夏城了,动不动说要去酒吧嫖,还看上科学院的男神。
总之,时宴在顾蕴初眼里,是个玩得很开的狠人。
现听她亲口说是第一次,意外之余,还是挺惊喜的。
顾蕴初当然不是保守的人,只是现在看来,以后不用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了。
毕竟,养个不是她哥的孩子,有点不甘。
但要是去做亲子鉴定,还是挺伤感情的。
时宴看古怪的顾蕴初和同样奇怪的施林,懒得搭理他们,专心吃饭。
在她吃第二碗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响。
顾蕴初原本在和施林说话,听到她的手机提示声,立即转头看她,竖起耳朵。
时宴疑惑得看警觉的两人,又看自己的手机。
是商惊澜的。
看到这名字,时宴心里突突一跳。
糟糕,忘记跟他的约定了!
时宴犹豫下,坦然坦荡的接起电话。
商惊澜等她接通便讲:“时总,我的时间是按秒计算的。”
“起晚了。”
“是起晚了,还是忘记了?”
时宴面无表情的嚼着肉。“商老板,忘记的人是你吧?”
商惊澜听她理直气壮的话,被逗笑。“怎么成我的问题了?”
“我们约的是十点吧?”
“嗯。”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商惊澜听她咀嚼的声音。“我想你应该正在用午餐。”
时宴理所当然的讲:“是啊。为什么都中午了,你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按秒计算的商老板,你那么多秘书,就没一个能为你安排好行程的吗?”
她这么一说,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顾蕴初和施林听她有理有据的甩锅,深感佩服。
商惊澜无奈的宠溺讲:“行,是我办事不力。时总,我已经派车去接你了,你准备下。”
时宴漠不在意。“不用,我等会自己打车去。”
“我的车舒服些。”
几百万的车,跟几万的车,当然要舒服很多。
时宴想了想便讲:“行吧。让他们快点,我不喜欢等人。”
这是谁等谁?
商惊澜笑着讲:“应该马上就到了。”
马上是多快?
时宴正想问具体时间,就收到车量进入少将府范围的许可。
她还没有换衣服呢!
想到已经等了自己两小时的商惊澜,匆忙吃完就扔了碗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