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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猜测。“是因为倦羽组织?”

顾凛城“嗯”了声。

夏思远听到这话锤桌子。“因为一个小反派,我们就得做出这样的牺牲?我爸他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确实是该好好反省。

好在为时不晚。

顾凛城那天跟夏国维汇报后,第二天便开了具体的会议。

现帝国以夏国维为首,成立了专门的倦羽组织党羽清理计划。

计划已经全面开展,在马俊那里突破,以隐秘不引起敌人察觉为首要条件,已开始秘密调离或清理部份人员。

并在连环的审讯与追查下,已初见成效。

顾凛城这两天就是在忙着处理这件事。

他现听到夏思远的话,没说什么。一个是这属于绝对机密,二个是因为时宴的立场。

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她上次虽然协助林斐审问毕娉,但还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加入倦羽组织。

时宴看都沉默的两个男人,疑惑。“你们真不管蕴初了吗?不去开导下?”

对她的问题,顾凛城接到个电话,出去了。

夏思远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我的话从来都不管用,还是你去吧,看情况会不会好点。”

时宴萎了。“我不会劝人。”

她确实不会,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好像……似乎……现在这里就蕴初像个女孩子,她本应该受到所有人的宠爱,可现在他们都束手无策。

夏思远没怀疑她的话,棘手的讲:“我大概明白她的想法。”

时宴看他。“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那当然,好歹我们也从小认识的。”他看窗帘外边讲电话的顾凛城。“这是顾家再次以辉煌之姿回归人们眼中的最好机会,也是让夏城那些曾经抛弃他们的人,重新认识顾家的时候。”

时宴不解。“从你跟蕴初和她哥的关系来看,顾家应该是在夏城吃得开的吧?就因为顾家父母突然死亡,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吗?”

夏思远不得其解的摇头。“按理来说不应该,至少也不会在这夏城呆不下去。”

“呆不下去?为什么?”

“他父母的房子是国家分配的,死后自然要回收。另外学费很贵,生活成本更贵。”

“先不说你们无情到驱赶遗孤,为什么连学费你们都不能赞助一下?”

夏思远被她问得语顿,接着维护的讲:“因为房子要给更年轻更优秀的科学家。至于赞助,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我有让爸爸帮助他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文。”

时宴沉着眉。“把没用的人清理掉,这就是帝国的宗旨吗?我开始理解倦羽组织的存在了。”

夏思远急了。“你这砍头怪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见死不救!”

“你说错了。”

“哪错了?”

“我会把他们杀掉,争取不让他们变成丧尸。”

但绝不可能把孩子赶出保护区,因为孩子是希望,她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得以长大,并接过前辈手中的刀,开始新一代的守护。

时宴平静说完,对惊骇的夏思远讲:“我上去看看蕴初。”

她接过林月兰准备好的晚餐,直接上楼。

夏思远望着她平静如水的背影,感到毛骨悚然的抖了。

再次确认,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拿了个苹果,出去的时候,向在接电话的顾凛城招手。

顾凛城正好挂掉电话。“不再坐会?”

“不了,我跟你家那位八字不合。”

夏思远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走向自己的车,在到半路的时候想起什么的看他。

顾凛城见他过来,便也停下。

夏思远回眼阳台,踌躇的讲:“凛城,我不是很信任那个砍头怪,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说。”

“曲院长调来了两个海城研究院的人,砍头怪说见过他们跟祁州在一块。”

“于长青和徐剑吗?”

“你知道?”

“这事你不用管了。”

夏思远瞧他一切尽在掌控的样,笑着讲:“那行,我不瞎操这个心了。”

顾凛城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

而此时的楼上。

时宴端着晚餐去顾蕴初房间,没看到她人。

她将浴室和书房等每个角落都找了遍,仍然不见踪影。

该不会离家出去了吧?

时宴纳闷的经过楼梯时,忽然想起什么的抬头看楼上。

那个被锁着的房间。

她一定在那里。

时宴一步两个台阶,迅速去到三楼,果然看到那扇门开着。

半开的房间里,灯全开了,亮如白昼。

时宴推门进去,看到里边的景象怔了片刻。

三楼整层都打通了,里边是间实验室,除了丰富的不认识的各种器材。那长桌上和墙壁上的恒温玻璃中,还生长着各种生物。

生物有常见的,有听都不曾听闻的,也有丑陋和非常好看的花。

凑近玻璃细看,里边更像个小型的热带雨林,有植被、孢子、生命等等。

时宴扫过琳琅满目的长桌,在尽头的窗户边,看到趴在窗台的顾蕴初。

顾蕴初听到脚步声,郁郁的讲:“我现在不想说话。”

“以为你还在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爸妈再也不会来哄我了。”

时宴从小没爸爸,打小亲情淡漠,可现一听到她悠长又无言悲伤的话,跟着沉默下来。

顾蕴初望着遥远的星辰。“我真的挺想他们的。”

“……你还有哥哥。”

“他时刻都在让我习惯一个人面对生活,从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

“你要的太多了。”

“是吗?”

时宴同她一样靠在窗边,仰望那些冰冷的星星。“你还有哥哥可以依靠,可你哥哥什么没有。”

顾蕴初转头看她。“他不是还有你吗?”

时宴也收回视线看她。“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我才不在意这些。”

“你看,你总是在选择逃避,和夏思远一样,都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

顾蕴初皱眉。“我跟他才不一样。”她说着逞强一般的讲:“那你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时宴笑了下。“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有做好应对这一切的准备。”

“不,你看错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以后再说吧。”

“时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

时宴无奈的看她,细白的手指轻点着窗台。“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依靠,那会让人变得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