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兄弟,我虽然从认识起那一刻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你这也太不一般了...嘶,一万多年了,你这家族能传下来真的不容易,难怪你和维罗妮卡能一下看对眼,这就叫基因学!那就更不要有啥负担了,咱们还能有老祖宗聪明!?换做我,早就弄十七八个...咳咳,大嫂没在附近吧?”
索什扬翻了一下白眼,拿起一颗水果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缓声说道: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而是我那个名叫奥罗德的先祖,似乎曾经给维克特留下很深的阴影,不久前维克特派人袭击了苦行者,要给我找麻烦,那我自然不能留他,现在王庭准备要对他动手了,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些步骤,并且最好还不能觉察,需要有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且还得是一个他会担忧,甚至畏惧的人。”
“可你不是说这个祖宗...早走了吗?”
“维克特并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很大概率不知道。”
“所以你打算诈他?”
“是,但这个人条件很苛刻,首先得足够厉害,保证能够在维克特的阴谋手段中幸存,其次是胆大心细,能够搅动起科摩罗的形势,再者是对科摩罗有一定了解,最好是去过的人,最后就是硬性条件要相对符合,比如...有一个短人同伴。”
罗齐姆伸出手,掰扯着手指念叨着。
“要厉害,还得胆大,聪明,去过科摩罗,有个矮子...”
然后,他停住了,看向索什扬,索什扬也点点头。
“是的,所以这次是我请求你,但如果你不想去也没什么事,我会另想办法,毕竟这真的很危险,我不想,也不能接受失去你的后果。”
罗齐姆沉默片刻,然后拿起酒壶倒满一杯,猛地一口灌下,大声道:
“干!我干了!他妈的维克特嘛,留着也是个大祸害,天天派手下去银河里满世界抓人,多少生灵因为他惨死在科摩罗,更不用说他还得罪了我的好兄弟,于情于理我都得用鞋底好好抽他的脸!不用担心,那地方我闯过一次,也就那样,要想杀我,还远远未够班吔!”
“呃,我是希望你多考虑一下,这件事不太容易...毕竟,你个人形象和风格,跟奥罗德相比实在差得有点...太大了,虽然理论上维克特有可能会相信。”
“哎呀,兄弟,别担心,你别介意我当你祖宗就好了。”
罗齐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笑嘻嘻的玩世不恭中,索什扬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我倒是不介意。”
“而且上次去科摩罗太匆忙,我都还没玩够了,这回刚好,我得好好闹一闹!”
索什扬看着他,最终点头道:
“既然你决定了,好,我欠你一个人情,罗齐姆,当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奖励,对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再给你安排四个保镖,加上你那边四个,凑够九个人。”
“保镖?我还需要什么保镖。”
“多点人手总归做事情会更方便,当然他们都不是灵族,这个你也放心。”
“也行,多点跑腿的也不错,哎,对了,我...我还想再带一个人。”
看罗齐姆说到后面有点扭扭捏捏的,索什扬立刻猜到那个人是谁,想了片刻后问道:
“她能接受吗?毕竟曾经是审判官的随从。”
“没有问题的,相信我!”
“好,这个没有问题,另外还会给你准备一些武器和装备,如果你有需要什么,也可以另外提。”
罗齐姆犹豫片刻后,小声说道:
“兄弟,但你也知道我性格,肯定和你那个祖宗是完全不同的,万一做点啥出格的事,你别怪我坏了你家族名声就好...”
“呵,你也知道你有时候做事情出格啊?”
“嘿嘿...”
索什扬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按照你的风格来就行,反正都这样了,就像你说的,我都用人类身份当凤凰王了,还去在乎那些干嘛?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就是去给那个坎杜拉克送一封信,他现在是科摩罗一霸,你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就知道他在哪,当然因为你顶着奥罗德的名字,他也有可能主动来找你,你只要亮明身份就好。”
“坎杜拉克?行我知道了。”
“另外提醒你,他是奥罗德的舅舅,至于一万年后他还念不念旧情我也不好说,所以你面对他还是得谨慎一点,更不要轻信他,总之...唉,你也别嫌我话多,科摩罗实在是仅次于恐惧之眼的险恶地带,虽然我也相信你向来的好运能保佑你平安无事。”
“没事没事,放心啦,哎呀那喷泉真有趣,还能变成仙女洗澡的!”
看着远处变幻的海上巨型喷泉,罗齐姆忽然侧过身,将手肘压在桌上,神秘兮兮的说道:
“兄弟,当这么久皇帝...有没有纳几个姬妾?”
索什扬斜视了他一眼,将酒杯抬到嘴边,然后吐出几个字。
“找死啊。”
“反正都...咳咳,你看那些总督,哪个没百八十个姬妾,经常一个人生一个家族,你们家就是人太少了,大嫂一怀就是好几年,这不得...”
索什扬放下杯子,侧身对罗齐姆说了一句话,把罗齐姆整个肩膀吓得抖了一下,然后转过头不敢置信的问道:
“真的!?”
“废话,这能假吗?”
“哎哟可以啊兄弟,来干一杯。”
美美的喝了一口,罗齐姆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
“这样逍遥日子不挺好么,还好我没当成星际战士,不然只得天天枕着链锯,抱着枪睡了。”
索什扬也向后一靠,抬头望着夜空和那缓缓转动的轨道结构。
“所以我才不敢一直待在这,我怕我的意志会松懈,会转变,会...放弃,但我现在不可以,不久前才有数百亿人在我眼前被泰伦吞噬,并且现在可能还有更多这样的惨剧在发生,我不能...置之不理啊,不管那些人如何算计我,安排我,谋划我,但我的记忆终究不会欺骗我,那么多烈士的鲜血,那么多惨烈的牺牲...也许曾经在某个时刻,那个人也是这般心态吧,阿难每次谈起祂,都会强调祂的初衷是好的,遍地哀鸿满手血,无非一念救苍生,一念善,一念恶,一念仁,一念暴,似乎在面对残破的现实时,人都很难真正把控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