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插手索什扬建立的钷币体系,引力金服甚至承诺,如果索什扬同意,他们不仅可以提供无息贷款,还可以帮忙联系施工队和材料及设备供应商,最快时间解决索什扬的问题。
索什扬虽然不是很懂经济,但这个事怎么看都有点危险,最终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虽然不那么“实惠”却更为熟悉也更保险一些的大索瑞安联盟。
双方很快订立了一个借贷合同,银河金钻信用社将借给索什扬用以购买设备,材料等用以建设船坞的资金,为期五十年,前十年免息,之后将会使用各类实物财产进行偿还,并且同时还得支付一笔不菲的利息。
虽然被短人收割有点肉痛,但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建设起索什扬需要的轨道船坞,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毕竟布拉卡托星系目前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他也不好去找瑞扎,或者格里芬四号这样的铸造世界。
事情虽然敲定了,但运输和施工都是需要时间的,索什扬也只能等。
在这个期间,各个连队也陆陆续续返回了,包括一直在奈森星系驻扎的二连,不过就和洛萨一样,他也不是空手来的。
早在一年前,瑞扎就将一艘舰船送到奈森星系,而当再次看到这一船型时,索什扬也不免心潮澎湃。
牺牲者级,或者说瑞扎级,曾经是星界骑士的荣耀,之后成为了星界骑士们的坟墓。
不仅仅是他,战团中仅存的那些“老星界骑士们”也对这艘战舰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当他们接受完成改造手术,第一次进入无垠太空时,搭载他们的就是曾经的战团旗舰,瑞扎级战斗驳船风暴号。
但星界骑士已经重生,瑞扎级也得到了重生,现在它几乎是一种崭新的型号,由索什扬命名为牺牲者级,两者都有着相似的命运和境遇——与曾经的自己只剩下表面上的相似,内在的一切几乎都发生了改变。
当所有连队都返回后,索什扬筹划了许久的“军团会议”终于正式得以召开了——当然也并非真的全部连队都到齐,扎拉顿的军刀连以尚有作战任务为理由“请假”了,但索什扬得到苦难同盟那边的情报是,军刀连与格里芬四号走得很近,或者说有点太近了,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上百名候选新兵准备送到格里芬四号进行改造手术。
一些知情者,诸如乌斯塔德便非常直接的向索什扬痛斥扎拉顿为“白眼狼”,一连长马克也很担心扎拉顿会泄露军团的机密,并认为如果这帮人真的要独走,那么军团就绝不能姑息,一定要将他们消灭封口!
索什扬对此倒是大度,只是说了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毕竟不是每一笔投资都一定会得到回报的,他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真的可以“洗脑”任何人,至于泄密一事,他觉得只要扎拉顿脑子还没坏掉,应该不会蠢到泄露十一军团的秘密。
就算他真想泄露,别说他,恐怕假马卡多那帮人也不会答应。
“诸位,这是我们所有战斗兄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齐聚一堂,也是第一次不再以星界骑士,白色圣堂,或者别的什么身份称呼彼此,此刻,我们都是不死军的战斗兄弟。”
阿维斯塔号的舰桥上,灯火通明,超过两千名星际战士穿着独特的镶红边灰色长袍坐在椅子上,严肃的凝视着反重力宣讲台上的索什扬。
这次会议,为了强调主题,索什扬特地要求所有人都不穿盔甲,而是换上一种由艾莲娜亲自设计,或者说回忆的,曾经军团样式的长袍——它大体上是一件贯头式宽袍子,把一块长方形的布料从中间挖一个洞,对折后在两侧留出伸手的口,再将两侧缝合。
战士们穿上这宽袍子后,要用一条细带子系在腰部,把两侧向上提起,两侧提上去的多余部分自然形成宽宽的袖子,并在两侧和袖子的内侧整理出优美的衣襞,其袖口所表现的浪状饰与袖子内侧所呈现的放射状线条相呼应,非常协调和严肃,在长袍的胸口还有一个燃烧的黑色太阳符号。
这与帝国传统的修道士长袍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属于泰西封文化的标志之一。
在索什扬的身后是阿维斯塔号巨大的观察窗,透过观察窗能够能够看到停泊在虚空中的崭新的牺牲者级战斗驳船,它那箭型的船艏铭刻着星界骑士双剑交叉的标志和它的名字——风暴号。
“在过去,无论是划分军团也会,战团也好,唯一的凭证便是血统,是基因种子,但这一条,是无论如何不适用于现在的我们的,因为我们是一个已经破碎的军团,是一个已经被抹去一切存在信息甚至是价值的军团,我们再也不可能真正恢复成过去的那种军团了,在这个四十一千年即将结束,帝国即将跨入第四十二千年的特殊时期,我们需要对现实,对未来有更清楚的认知和计划,这次会议便主要是四个内容,明确军团的性质,核心的任务,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新的指挥框架。”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军团再也无法恢复成过去那种以单一血统为羁绊的旧军团,或许有些战士疑惑,为什么呢?不是所有军团,战团都是这样吗?曾经我也是这般想,但在重建战团,乃至于重建军团的过程中,我意识到单凭旧军团遗留下来的力量,在有限的时间里已经不足以支撑起一个新军团,我们必须接纳一切认同且忠诚于我们事业的力量,不仅仅是阿斯塔特,铸造世界,行商浪人,乃至于帝国官方的某些力量,国教,审判庭...这些都可以是军团的一部分,我想很多战士现在也还认为,阿斯塔特不管是军团还是战团组织,都应该是纯粹的军事组织,是不带任何额外色彩的暴力机器,是一把只会染血的长剑,但现实告诉我们,这个已经不适应于当下这个混乱动荡而又分裂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