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血基因窃取者,尽量远距离解决。”
巴勒兹立刻出言提醒小队的战士,随后队伍里两名手持的突击炮的终结者开始朝侧面射击,撕裂了试图迂回袭击的基因窃取者——它们驼背的身体在火炮和血腥的风暴中被撕裂了。
其他的终结者也开始射击,不过他们使用的暴雨型等离子手枪,这种武器也已经在白色圣堂完全普及开来。
痛苦的尖叫声在屋内回荡,它们在发现无法靠近对方后,居然选择了撤退。
“连长,这里是迪恩小队。”
忽然,通讯里传来别的声音,是另一位战术小队的队长。
“已经全员抵达位置。”
这是一支突击小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终结者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时候,使用跳跃背包直接抵达站台顶层。
“开始行动。”
巴勒兹说完还检查了一下感知系统,确定这支的生命信号就在自己的上方。
很快,隔着一层厚重的金属板,他听到了爆炸声,那是突击小队向下投掷手榴弹的信号,之后他们的链锯和爆弹手枪就会轰鸣。
“加把劲,兄弟们,把这里打扫干净!”
三连长抡起锤子,把第一个基因窃取者抡到一边,破碎的身体撞在走廊的金属墙上,第二个异形扑过来时,他举起了拳头砸在对方脑袋上使它陷入痉挛,并一脚踩碎被击晕怪物的头部,另一只很快就扑向他,猛抓他的腹部,钻石般坚硬的爪子试图掏出被金属保护的内脏。
他一抡锤子,怪物那由几丁质结节构成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折断,随后瘫倒在地。
轰——
忽然,前方一阵爆炸,数名基因窃取者被炸飞,第二支终结者小队也一路屠杀从另一个方向登上了二层,它们的爆弹枪和等离子枪正在开火。
“侧翼安全。”
最后的黄色亮光宣告着帝皇之火的到来,重型喷火枪射出火焰沿着巨大的钩机与吊机之间的缝隙闪烁,烧死了一群试图从上方龙门架上跳下来降落在巴勒兹身后的基因窃取者。
异形在火焰中扭动了一两秒钟,然后随着烈焰的消散,变成一堆阴燃堆积物,只有一片片燃烧的钷素在墙壁和地板上留下了疤痕。
巴勒兹没有理睬它们,他穿过即将熄灭的火堆,与另一支小队汇合,走向一扇闭合的大门。
不过感知信号表明基因窃取者潜伏在附近,一名手持突击炮的终结者在巴勒兹的指示下朝最近的一扇门开火,把它炸成了碎片,三个纯血基因窃取者残破的尸体和大门残骸一起倒在地上。
但更多基因窃取者随着门的破裂被发现,不过它们其他基因窃取者遭受了同样的命运,污秽的鲜血溅在铆钉的隔板上。
很快他们进入一个装货区,起重机和升降机的残片在上面的阴影中疯狂地倾斜着,巨大的防爆门是在遥远的某个时间因另一艘船撞击而向内炸开,一个有棱角的阳台露出来伸过了门口,一个个混血诗僧跳过护墙稳稳地落到装卸区的地板上,毫不犹豫地向终结者扑去,而下方是成群结队的被感染者与新血,他们已经无路可去,唯有殊死一搏。
巴勒兹冷静地开火,调整着射击的节奏,首先击毙了一个拿着偷来的护教军步枪的修理工和一个有着锋利爪子的瘦弱女人。
其他人向冲锋的基因窃取者打出一堵密集的弹墙,他们只穿着破烂的连身工作服,手持临时武器,就像麦穗在镰刀面前倒下一样,却依旧死不旋踵。
那些混血诗僧则越过垂死的同伴的背部跳起,强有力的双腿让其中一些来了个高空翻,但还没落地就滑稽的被子弹射烂。
尖叫和咆哮穿过舱室,一个驼背的蛮汉拿着巨大的废铁锤,从迷雾中朝终结者们,但一发等离子射中了畸变体的左侧膝盖,迫使它跪倒,巴勒兹咆哮着迈步上前,用铁靴狠狠地踹在对方完好的另一个膝盖上方,反馈给他的则是一阵恐怖的、甲壳般的嘎吱声——就像踩在肿胀昆虫上的脆响、湿漉漉的声音。
畸变体开始尖叫起来,参差不齐而血腥的骨头从脚踝突了出来,巴勒兹举起锤头,一下又一下砸在它巨大结实的身上,就好像是在舂谷子的农民,而那异形失去反抗只能举起手臂试图挡住,但它的手在第一击中就被砸断,然后胸口被砸凹陷下去,腥臭的脓液喷洒了他一身...
“妈妈,我们要去哪啊...”
威莉赤裸着双足站在冰冷的地面,怀里抱着一个破旧且满是补丁,有着四条手臂的玩偶,她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用带爪的双臂在努力掰扯一扇锈死的圆形小门。
她只有不到一米高,十分瘦小,脸蛋脏兮兮沾着些鼻涕,脑袋也是光秃秃的,额前有些许增生,身上只有一件灰色的不合身的破衣服,就像一件大号连衣裙,作为一个第四代成员,她的外表已经极其的接近人类,只是她得到了更强的抵抗力和更快成长速度,她实际上只有三岁却有正常人类六七岁的体型。
“妈妈,叔叔阿姨们去哪了...”
由于年龄还小,她并不能建立完整的心灵链接,只是模糊的感觉似乎在这段时间里,不断的失去了什么。
明明几天前她还和伙伴们开开心心在“新家园”中玩耍,学习,盼望着能够快点长大帮助亲人和父母干活,对于过去的残酷生活他们只有丁点印象——冰冷黑暗的地下矿洞,每天只有零星的食物和污水,而那却已经是她们的父母竭尽所能可以提供的,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垃圾堆里“偷”出来,以及那些无处不在的,穿着盔甲手持电棍的恶徒。
威莉曾经有一个小伙伴就是去偷对方的水壶不小心被发现,结果被对方用电棍活活打死了。
好在大人们终于赶跑了那些坏人,她们终于能够离开地下在地面生活,只是威莉的父亲好像在与坏人的战斗中牺牲了,所以在母亲干活时只能在阿姨们看护的“幼儿园”中过集体生活。
不过在大家庭里,每一个阿姨都把孩子们视作自己的亲骨肉,所以倒也没什么差别。
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久前她还在玩堆煤球的游戏,母亲突然跑过来将她抱起,然后没命的跑,一路跑到漆黑潮湿的地下通道,并找到了一处废弃的金属窝棚,接着就是现在这样。
她的母亲好像努力想打开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