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暴的嚎叫被锁定在外面,寂静笼罩了荒废的教堂。
贝利亚走到药剂师的前面,他的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一串棱角分明的发光体沿着天花板闪烁着,整个走廊充满了为宗教建筑和红衣主教的住所保留的寂静的黄色光芒。
之后,死翼大导师闻到了血腥味,他用拇指触摸了沉默之剑上的启动螺柱。
“准备好。”
终结者们举起了风暴爆弹枪,让瞄准镜将目标数据输入到头盔显示器上。
所有人都知道,最好不要质疑贝利亚的直觉。
从接待室,他们进入了安慰大厅,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单独的祈祷室。
随后,黑暗天使们停了下来,因为干涸的血液和肉质覆盖在他们面前的金属地板上,就像是某个亚空间生成的恶魔亲王的地毯一样铺平了道路。
药剂师单膝跪下,从他的医疗箱中伸出一根探针,用它刮掉了一块血迹。
当探针完成分析时,一行基因序列在他的显示器上闪过。
“莱昂啊。”
药剂师用拳头砸在地上,金属板随即裂开。
“这血属于失踪的兄弟。”
贝利亚紧握武器,脉搏开始加快,用力咽了口唾沫。
“帝皇啊,请平息吾之愤懑。”
贝利亚在压抑想要撕开墙壁的冲动时,默背着战斗祷词。
“主教堂位于远端。”
当计时显示器在他的显示器上闪烁警告时,药剂师说道。
“剩余时间还有——”
“在我身后前进。”
贝利亚启动了他的沉默之剑,剑刃上附着的力场不耐烦地搅动着空气,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把剑是传说中的天堂之剑之一,这武器只有黑暗天使最核心的内环成员才能携带。
据记载,它的剑刃是由一块陨石的内核锻造而来,这块陨石撞击在了野蛮世界阿尔巴拉达上,后被黑暗天使获得,铸造了许多强大的利刃。
其中最为强大的一把秘密之剑,由战团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携带,而死翼与鸦翼之主携带的沉默之剑与鸦之剑则使用了少量陨石锻造,而沉默之剑也是其中之一,这把武器能吸收周围的声音,并将其吸收到它的剑刃中。
“如果有人出现,就向他们开枪。”
贝利亚从紧闭的嘴唇中吐出这句话,随后放轻重心,膝盖弯曲。
药剂师点点头,把一个新的弹夹猛击进他的爆弹枪。
“为了卡利班!”
贝利亚跑了起来,他加快了步伐,终结者里的伺服器嗡嗡作响,增强的人造肌肉使他以惊人的速度向前迈进,宛如一个陶瓷和狂怒构成的引擎。
一队死翼终结者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号房间,确认!二号房间,确认!”
死翼终结者们边跑边看左右,不断向贝利亚更新情况,而他盔甲的光学和音频传感器检查并记录了每个祈祷室的心跳情况。
“三号——”
忽然,激光从两边向贝利亚刺去。
“敌袭,五点到九点方向。”
贝利亚继续奔跑,无视来自房间内的零星火光。
大多数射击都打得很远,在攻击者瞄准之前,他有力的步伐将他带过房间的开口。
偶尔有几发子弹擦过他的盔甲,不过是从他的战甲上撕下点漆,但是对兄弟阵亡的愤恨让他愤怒,头盔的声音放大器和大厅的音响效果相结合放大他的怒火,直到它像某种可怕野兽的咆哮一样充满整个走廊。
“继续前进。”
终于,贝利亚开火了,他的风暴爆弹枪在手中作响,三个叛徒倒在地上,他们的脑袋从他们营养不良的肩膀上炸开。
“后方安全。”
他们正在接近最后一组祈祷室,目标叠加层亮起数据,追踪着滚到他面前走廊上的三个拳头大小东西的轨迹。
“手榴弹!”
贝利亚向所有人吼了一声警告,随着装置的爆炸,药剂师一头扎进了最近的祈祷室,避开了从它们身上滚滚而来的火焰和弹片的冲刷。
而贝利亚则对其熟视无睹,虽然视网膜显示屏上亮起一连串警告,但他只是眨了眨眼关闭了警告——他的盔甲完好无损。
在他前面,叛徒们仓皇而逃,毕竟当那骨白色的巨人从滚滚火海中毫发无损地出现时,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任何抵抗的手段和意志。
当人的骨头在他巨大的身躯下断裂时,贝利亚听到一声低沉的哭声和一声痛苦的咔嚓声。
死翼大导师哼了一声,捏着死人的头骨把他捡了起来。
“贝利亚大导师?”
药剂师的声音在贝利亚耳边噼啪作响。
“我没有受伤。”
贝利亚手套沾满了鲜血。
“前路已清,兄弟。”
“不,还剩一个,在那里。”
贝利亚将叛徒的头扔进对面的房,一个男人尖叫着,当人头掉落时反射性地开火。
死翼大导师走进房间,让他的盔甲过滤掉粪便的气味。
一个可怜的男人正把激光枪口压在嘴里,当他抬头看着黑暗天使时,他的眼睛都在颤抖。
“懦夫!连死亡都不敢正视!”
贝利亚的咆哮让男人浑身一颤,反射性地扣动了扳机。
瞬间,一发激光子弹炸开了他的头骨,在身后的墙上涂上了过热的脑物质。
药剂师从尸体旁转过身来,他指了指教堂拱形的门。
“我们必须知道那些门后面是什么。”
贝利亚看着教堂门上的融合标记,有人从外面把它们焊接起来。
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向前撞去,用他的铠甲肩膀撞到焊接线上。
金属弯曲了。
然后死翼大导师抬起膝盖,踢了上去。
门向内咔嚓一声,打开了。
当他走进房间时,一排悬挂的照明灯突然亮了起来。
“帝皇啊……”
只见灯光下,九位黑暗天使的残骸被装饰在教堂弯曲的墙壁上,它们被链锯剑的刀刃固定在适当的位置,就像噩梦版的装饰教堂内圣徒的面孔一样悬挂。他们的盔甲因多次撞击和撕裂而出现凹痕和凹陷,头盔被从他们的盔甲上撕下来,弄坏了他们的护目镜,脸上只剩下凹陷的外壳,沾满染血的头发。
“莱昂啊,救赎我们。”
药剂师单膝跪地,对他兄弟肉体的亵渎让他震惊不已。
“以血还血。”
贝利亚咬着牙地低语一声,从最近的尸体上拔出了仪式刀刃。